他点了点头,“你倒也不算没心没肺。”
轻轻的心里忽然莫名就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也给她这样的感觉,会常嘱咐一些琐事。
黄昏时,路过一家客店,花无痕先下了车,与下人商议了点事。
轻轻掀帘探看,似乎听出是要在这儿落脚,便勉强着一瘸一拐地下了车。
花无痕见状少不要要过来搀扶,因是人前,她便强撑着走得好一些,一面拒绝道:“不用,不用,花大哥,我能行。”
花无痕见她额头渗出了汗,便不由分说地抱起来她进了客馆。
宁轻轻顿觉得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有些尴尬。
晚饭后,那几个白衣女子住在隔壁,隐约听见她们在洗刷时的谈话。
“真不知道她哪里好了,论容貌,月嵘比她还好,她还不会功夫。”
“可在公子心里,只怕她是最好的。你没看见他抱她时的神情。”
轻轻到底听不下去,摔下擦脸的帕子,就瘸着脚去了隔壁。
“你们不要乱说了!他是你的主子,你们怎么能背地里议论他?”
那几个白衣女子并不以为然,只冷笑一声:“呵,你怎么不说你是在偷听?”
“你们说得那么清楚,不就是让我听见的么?!”
“知道还来问?面皮真够厚的!”
轻轻气噎,却也知道说不过她们,便缓了口气:“花大哥是个侠肝义胆的人,我和他只是朋友,并不像几位姑娘想的那样。”
“这么说是我家公子一厢情愿?”
“花公子是江湖人向来洒脱不羁,举止没那么多讲究,我脚伤了他便帮我而已,这不过是朋友的关心而已。他对你们不是也很好么?”
“你这是怪我家公子行为不羁?你干脆说他风流不羁算了。真是狗咬吕洞宾!”
另一个女子走出来道,“月儿,你少说两句吧,免得公子不高兴。”又看向轻轻道:“公子最是个正人君子,他可从不会抱不喜欢的女人,这么多年,我们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有这样的关心。他对我们可是严肃得很。”
轻轻一时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只怔怔站在那儿。
花无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对自己好,是因为喜欢?
许久,她缓缓往另一间屋挪去,身后依旧传来她们的评头论足。
房间。
门口处立着一人,浅色衣袍,气质高华,唯那玉面具遮挡着让人心有些惶惶。
“花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
丫头拉着脸,缓缓摇头,“你以后,别对我这么好了。”
一时,空气有些沉默。
“你自己就是个刺猬,怎么还怕她们?”
淡淡一句调侃,原来他已经听到了,才过来走了一趟。
轻轻笑着点头,“她们说你很严谨,并不这么关心人。”
花无痕凝眸看向她,心里有了琢磨。他多想告诉轻轻,自己就是喜欢她,随别人怎么说。
“你也看到了,她们的性子和老虎似的,我若跟她们还开玩笑,只怕是连我也吃了。”
他语气恢复最初的戏虐,倏然一声笑:“宁姑娘,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