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年,三皇子萧子隽去了边关从军三年,立了军功,才为日后他在兵部任职打下了基础,若没有军功,他晋王也不会这么让人惧怕。
很快,那李将军被人堵住了嘴巴,拖了下去。
晋王面色铁青,身边的将军皆不敢多言,唯有那秦将军尚能圆上几句。
除了李将军被罚,还有几个属将被罚,一时,军营里笼罩了不安的情绪。
每个人都不敢多言。
新的王帐搭好,轻轻奉命进去,见萧子隽铁青着脸立在那,案下散乱了一堆折子。
已是入冬,帐中拱了火,暖暖的。
轻轻放下东西,弯腰去捡那些折子。
“拿过来——”语气沉沉。
轻轻便也老实地送了过来,萧子隽没有看她,直接接过折子,却转身扔到了火盆里。
“王爷?”
没有回应。
轻轻几次张了张嘴,却还是开不了口。
只立在那,一个劲地将手上的水往自个衣裳擦。
帐子里安静得很,王爷坐回案前,在那看着什么。
忽然,沉沉的话传来:“没事的话,可以出去了。”
这样的冷漠让轻轻有些不适应,这一咬牙便说了自个的看法。
“王爷,其实那个李将军一看就是性子直爽的人,他其实是个不错的将军——”
话未完,晋王寒目扫了过来,。
“这岂是你该关心的?!”语气凛冽。
宁轻轻吃了闭门羹,想那萧子隽向来专断自以为是,便也作罢。只是为那李将军痛惜。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王爷也很难伺候。
故而这一下午,轻轻都不再入王帐去看他,那萧子隽也没让人寻自己。
只是晚上出来的时候,听见些人在那议论。
“你说昨夜的火怎么回事?李将军多少年的经验,怎么会百密一疏?”
“是啊,这粮仓的走水才是最奇特的。现场没发现射进来的火箭。”
“唉,可惜了李将军啊,在王爷来视察的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
“我们虽跟着将军才两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是清楚的,奖罚分明,体恤部众。上午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若不是心死,怎么能说出那般的话?”
“是啊,是啊。听说王爷是……”声音低了下去,“那个小卒就是。”
“别说了,别说了,他来了——”
轻轻低着头走了过去,她知道他们肯定对晋王失望了,既斩杀老将军,又脾气糟透了,如今还沾上断袖的嫌疑。
不知为何,轻轻的心里很难过,尽管说的不是自己,却比说自己还不舒服。
轻轻往回走,准备再次去找晋王的时候,高铭阻拦住了,并对她说,“王爷临时将你调入另一个帐子。”
这个冷面王,真是可恶。料到自己要来找她,便将自己挪了很远的一个帐子,再也不用烦他了。
轻轻一个人回了帐子,榻上不过就是一床被子,自己的行李都没收过来。帐子里显然不是新的,有股住过的味道,看得出给自己备的帐子敷衍。
轻轻气闷,这个萧子隽就因为自己多说了一句话,便罚自己住别的男人住过的臭帐篷。
帐子里很冷,好在这被褥是新的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