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他就是包黑炭。
想到此,她挺了挺胸膛,略带些男子的步伐,迎了过去。
隔得不远,晋王微蹙了眉头,手摸了摸刚剃了胡须的下巴,默默看过来。这丫头到底想什么幺蛾子?果不其然,她拱了拱手行礼,微咳了咳,“萧公子,幸会,幸会啊。”“本公子有个事想和您商量下,你的扈(hu四声)从抢了本公子的风筝——”
话未说完,那萧子隽忽而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脸耷拉得很长:“宁轻轻,你穿成这样做什么去了?”
轻轻打起哈哈,佯装笑意,“君子动口不动手嘛,萧公子既是不舍得割爱,那请您——”
她指了指他的手,“先拿开比较好,拉拉扯扯的,传出去对您的英名有损。”
那萧子隽冷笑点头,这丫头演戏还真上瘾。
在她以为要放开的刹那,他又一把将她拽至胸前,呼吸迫上她的耳畔,“少给我装傻充愣。青云书院,以后不许去!”
声音很低,却不容回绝。
原来,晋王已经获悉宁轻轻去了书院,且还听了苏长卿的一堂课。让他出乎意料的是,那苏长卿竟然还能留在京城,这胆色果然不小。
“谁要你管!”
“本王管定了!”牙缝里吐出冷冽的一句。
晋王目光直直看向她,遂又不紧不慢地提醒,“你考虑下青云书院还要不要开张的问题——”
轻轻气得张口结舌,“你……你行!”
一番妥协后,轻轻如愿以偿得到了那个蜈蚣。
本来那林越也是为王爷买给她的。
萧子隽瞧了一眼这个大风筝,眉头微蹙:“这么大,放得开?”
轻轻不由得笑了,“你怎么和晴川想的一样?我当然不是在侯府放风筝了。”
侯府后园不小,不过这样的风筝还是寻个更大敞亮的地方。
萧子隽望着她那张俏脸有一会儿,嘴角忽然起了哂意,“给你一个草原,你也未必放得起来。”
语气轻描淡写,却登时气得轻轻肚子疼。
她一咬牙跺脚,回头就向晴川喊:“晴川!我们俩去郊外就把风筝放起来,别让人给看扁了!”
那晋王默不作声,嘴角的哂意仍在,早已前头阔步而去。
果不其然,接连几天,河边阔地,晴川和轻轻鼓捣着风筝,都没能放起来。今日终于碰上风向不错的时机,二人又在那试图将那个蜈蚣放起来。
轻轻累得直喘粗气,倚在那树干上发愁。
她在想,如果真的放不起来,那只能说明这个风筝是有毛病的,它本来就是个能看、不能放的!
正在这时,晴川喊道:“小姐,小姐,起来了,起来了!”
顾不上鼻涕淌了出来,轻轻赶紧跑了过去。
“太好了!太好了!”
“终于飞起来了!”
不过是起了两人高而已,两个丫头就兴奋极了。
“放线!放线!”
还未来得及放线,那蜈蚣在空中晃晃悠悠,荡了会儿,便头一耷拉,跌在了树杈上。
这树杈十分的高,且十分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