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姑娘别为难我了,这些地方是些不洁的地方,别说王爷不许,就是林越也不同意您过去!姑娘要是执意,就别怪林越不客气了!”
轻轻喊道:“你们可知道,轻微她们去了哪里?”
说起这个,那两个姑娘又哭了起来。
“三小姐和赵姨娘都死了。姨娘病死在牢里。三小姐同其他的近宗女眷皆判了斩刑,余下的远支及婢女为奴、为娼。”
萧子隽并没有救得了她们。
轻轻一下子失魂落魄起来,她本以为轻微沦为官奴,待他日,她再想法子救她脱离苦海。未曾想,那日牢狱一见竟然是最后的诀别。
宁府及近宗的女眷皆都死的死,为奴的为奴,为娼的为娼。
那一日,宁轻轻一路奔波,然而并没找到姐姐。师父的怡箫院,不出所料已经被变卖换了主人;而孙府压根不欢迎自己,生怕惹祸上身。显然宁轻语并不是被孙家接走。
宁轻轻已经两天不吃不喝,婢女每次都原样端了回来,萧子隽也一筹莫展。
轻轻认定萧子隽骗她,侯府的女眷并没得到赦免,姐姐也没有如约见到。她蜷缩在房间里,面无表情,心死如灰。
萧子隽的劝说完全失效,宁轻轻并不肯再信他,他唯一做的便是要先寻到宁轻语。
数日而过,眼瞧着入八月。天气已经没那么炎热。
湖中粉荷正好,荷风吹送,吹起亭中女子雪白的裙衫,轻轻立在那湖心亭望着那一湖碧绿,美丽的瞳眸却是无神的。
周围是几个婢女,还有暗处的护卫都紧盯着宁轻轻的。
萧子远沿着临水栈道走过来时,只觉得那扶栏的美人太过纤弱,仿佛一阵风就可飘渺而去,心中不由地惆怅。
“轻轻——”
轻轻回了头,见到五殿下很是出乎意料,“五殿下。”
萧子远示意余者都退下,才淡笑过来,“唤我子远便是。”
见她不应,便也四下瞧上一眼,“这儿景色不错。”
轻轻依旧没说话,只目光又看向那一湖随风飘摇的荷叶,话音传来:“你是来做说客?”
萧子远的确是为萧子隽做说客的。
“其实,我是想来看看你。”
“多谢五殿下,我没什么好看的。囚于此处,活着也不过如此。若是五殿下念旧情,倒不如帮轻轻脱离晋王的控制。”
萧子远尚未说一句,先被宁轻轻抢先求他帮忙。
他叹了口气,“轻轻,这世上不会有比三哥待你更好的人,你何必太过纠结。家族兴衰荣辱,岂是你一个女子可以把控?轻轻,听子远的话,不要太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