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轻不由地靠到一棵树下,“你……你疯了?!你三哥都放下了,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气急了,压根就没琢磨这比喻说得很不恰当。
“三哥若能放得下就不是他了,当初三哥就不该遇见你!”他在逼近。
“师父!救我!”她朝他身后大喊一声,那萧子远愣了下神,才知道上了那丫头的当,转过身一把将她拽住。
正此时,忽然一声呵斥,“放开她!”
轻轻回首,见是师父苏长卿疾步而来,“师父!”
苏长卿冷目看着萧子远,“殿下身份高贵,怎么能做出当街掳走女子的行为?那日临江城的教训看来还是不够!”
“苏长卿,本王要带走我的三嫂。”
“如果没记错的话,晋王未有妃。苏某希望殿下放开我的徒弟。”
萧子远身边的人绝非庸辈,此时在渐渐围了过来。
苏长卿只一人背着手,一袭白衣胜雪,淡定温和,仿佛有覆灭弹指间的自信。
他腰间的玉色腰带,一刹那在他手中化作一柄利剑。
空气有风而起,吹得树叶飘摇。
雪色长虹,剑气掼倒一片护卫,萧子远不由地身体后退一下,嘴角缓缓吐出,“冷剑无痕?”
愣神的那刻,宁轻轻已经被一条长绫卷了过去。
苏长卿稳妥地接了宁轻轻,然后望着满面惊愕的诸人,淡淡吐出一句话,“殿下大可以说出你的猜测,只是你的秘密——顷刻便会天下皆知。”
这句话,显然让萧子远为之震惊。
苏长卿揽过轻轻,却发觉怀中的她已经昏迷不醒,他紧急的试了试轻轻的脉搏,又见她印堂发黑,心下大劾,白袍一展,便凌空消失。
有人上前扶了面色苍白的萧子远,“殿下,是属下无能。”
“这人用的是什么功夫?”
萧子远向来文弱的面上,显出一抹凌厉,语气阴狠:“任何人,都不得提及今日之事。”
“属下遵命!”
空气里有些桂花香,是刚才的剑气折了桂花树。
萧子远冷冷看着地上飘落的树叶,原来三哥的猜测完全正确。他的确是花无痕。
只是这样一来,愈发让人混乱。
花无痕一介江湖怎么可能长达数年潜伏于侯府?难道宁侯和太子都是瞎子么?
而苏长卿早年与吴国诸王关系绝非一般,他一个江湖人,辗转各国中,热衷于做政客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是花无痕?是苏长卿?还是另有其人?
这儿是吴地山水的一个山庄。
走过飞湍瀑布,便见湖中心一个古色古香的阁廊。
足尖一点,湖面微波荡漾,轻易掠至湖心阁。
琴音袅袅,湖风冉冉。
待足音落定,琴声戛然而止,女子回过身来,窈窕身姿,只那一张脸蒙着白纱。
不由地让人猜测是绝世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