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夫人见李迥的目光在秦浅思身上停留了几个瞬时,心底里乐开了花去,他对秦芷儿种种传言不是没传到过她的耳里,但如果触及到了秦末染了,他就会对她终会慢慢淡了心去,秦浅思和秦末染长得有几分相似,看来李迥终于看清了秦浅思的容貌了。
见李迥问起了点心了,她就拿点心来做文章。
简夫人便柔声细气地道:“王爷,今日末染并无大碍,倒是末染的福气了,浅思与末染是姐妹,末染醒来之时,便喜欢吃她做的点心,不如让浅思留在庄子一些日子,也好做些点心给末染品尝?”
她想得好,末染受了伤了,李迥来庄子的时间定会多许多,浅思便有机会常常见着李迥了。
李迥便抬眼望了一下秦浅思,问道:“你可愿意?”
秦浅思受惊般地抬起头来,看清了李迥一双俊目,幽深得如一潭井水,忙又垂头下去,道:“只要能让姐姐早日康复,臣女自是愿意的。”
秦芷儿在后面哼了一声,李迥听到了这哼声,就皱起了眉头,“你又有何意见?”
显见着心底里对她不满之极。
秦芷儿便气哼哼地道:“末染姐姐屋子里不是有了青青么,又再添一个?也不怕吵着了末染姐姐?依我看,青青今儿个伤得不轻,就让她跟柳神医回去,养好了伤再说。”
柳青青和简夫人一样的想法,心想着李迥近几日定是会经常来庄子里坐一坐的,也在心底里打着算盘,却听到简夫人三言两语的,把秦浅思也留了下来了,不由失望之极,脸上便掩饰不住,朝简夫人恨恨地瞪了去。
她的这番作为,自是落在了秦芷儿的眼底了,要不然,她坐得离她这么近干什么?
就是方便就近观察嘛。
自李迥的暗卫跟踪那遵青焰为主子的人,把青焰写的那张纸条偷看了,禀报了李迥,得知青焰要对秦末染下手之后,秦芷儿和李迥就来到了这庄子里了。
那张纸条只有一行字,就是要秦末染死。
这张纸条,是给柳青青的。
柳青青自上一次与蚁巢之人勾结之后,蚁巢覆灭了,原以为柳青青就此安份了下来,却没有想到,她依旧和外人勾结?
果然不出所料,柳青青几次三番地想对秦末染动手,一则想要栽赃嫁祸给她,第二个原因,秦芷儿倒是想不出来了。
秦末染一个卧床多年的病人,青焰为何要想方设法地除掉她?
看来答案,只在柳青青身上了,也不知道这柳青青向青焰汇报了什么,让青焰要这么大的动作?
不,应当是青焰身体里的那个姐姐想除掉秦末染!
只有让柳青青自乱了方寸,才能找出真相来。
秦芷儿隐隐觉得,所有发生的一切,相互之间都是有联系的,比如说那把明月弯刀,那三大征兆,还有贤德太后身上的病症,以及秦末染的异样。
柳青青苍白着脸上前一步,向李迥行礼:“王爷,奴婢没什么事的,略微跌了一跤而已,现在已经好了。”
李迥转头望向柳神医,道:“柳大夫,你怎么看?”
柳神医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柳青青,似是下定了决心了,她这是自作死不可活了,他终是不能护着她了,“但凭王爷作主。”
李迥扯着嘴角道:“行,柳青青也留下吧。”
秦芷儿哼了一声,旋风般地冲了出去。
常内各人脸色各异,简夫人抚着胸口叹息,秦浅思则温婉地垂了头。
这般不懂事的女人,看李迥能新鲜得了几时?
李迥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得差了,也没心思在和众人多闲扯,和简夫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庄子。
……
柳青青差一点儿就被秦芷儿赶出了庄子去,到了最后,终于能留在庄子里了,心底里难免心惊肉跳的。
秦末染除了后背破了层皮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她该怎么向人交待?
她再也等不了了,一定得寻那人拿个主意,应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