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灯火通明的镇军府内,张宏、李青等四个兄弟急的真如热锅上的蚂蚁。
“皇上老儿眼睛是瞎的吗?我大哥咋会杀人?”余震气得跳脚,没人比他更知道,季博明没杀人。
“嫂子,明儿我就闯进皇宫跟皇上说,我大哥根本就没杀人。”
“我也去,我用性命跟皇上担保,我大哥没杀人。”孙路道。
“还说啥说,我看皇上就是想卸磨杀驴,治我大哥死罪,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几个兄弟拉上队伍,杀皇帝老儿。”张宏少有的冲动了道。
“张大哥说的对,我也觉得就得这样办,不然等大哥给皇上砍了头,咱们在说啥都晚了。”李青响应着。
“大家稍安勿躁,事情还没到不可解的地步,等林军师来了,咱们商量一下再说。”
冷小熹极力的安抚着这几个火上房的弟兄。
“夫人,林军师来了。”管家杨勇进来禀报。
“你们几个先都退下,等我先跟林军师商量一下再说。”冷小熹怕这几个兄弟在场乱嚷嚷,影响了判断力,先叫他们下去。
林鹤轩进门的刹那,小熹不由的哽咽。
“鹤轩……”
“小熹,别急,事情我都听说了,就算是邱振宁不去叫,我也正准备过来。”
林鹤轩上前握住她的手,温润的眼神盯视着她,拥她落座。
这样的眼神,对她来讲,莫名的有着安定的作用,叫冷小熹慌乱的心,也跟着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鹤轩,你说皇上这次是要治博明的死罪吧?”润湿的眸定定的看着能够给她以主心骨大哥哥。
“这个……我想事情还没到不可解的地步,不过……”
“不过?你是不是要说,整件事情的背后,有人操纵。”冷小熹紧跟着来了句。
“这个是必然的,我怀疑这件事情跟文家有关。”林鹤轩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冷小熹点头,“我也这么想的,我跟博明一向做事谨小慎微,所得罪过的人只有文家,文家一直觊觎镇军一职的事情,人所共知。”
林鹤轩闻言黑眸一闪。
“此话有理,这也就是为什么皇上偏偏把镇军一职,落到草民季博明身上的原因。”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可皇上应该知道,他这样的决定是害了咱们啊!”冷小熹不无委屈了道。
“皇上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过……”
林鹤轩说到了这里,起身站起,站在窗前,望着漆黑夜空下,依稀看得见翻滚着的乌云,愤慨了道。
“文家做事也太过张狂,根本就没把皇上放在眼里,故此,我想,这件事情皇上也不傻,相信皇上自然也看得出来,只是,皇上碍于目前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杀人事件不是季博明所为,故此,他这才下令收监季博明,我想,皇上也不是真正的想砍了季博明的头而已。”
“我也觉得是这样的,不然,皇上也就不会在圣旨上说,待证据确凿这句话了。”
“皇上这是再给我们暗示,要我们找到季博明没犯罪的证据啊!”
几番分析下来,冷小熹紧迫的心境得以缓解,可是,要怎么找到真正的凶手,找到季博明没犯错的证据,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再说,此次事件背后的人,万可不能小觑。
冷小熹跟林鹤轩共同的觉察,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像他们张开,两股巨大的,看不见的力量正旋转着,暗中较劲,而他们正是那两张网中心的焦点,被两股力量撕扯着。
经过了商讨,冷小熹决定,暗中写了两封书信,一封是写给漓媚公主,一封是写给孙白冰驸马爷。
两封信写好,天边已经泛白。
林鹤轩拿了这两封至关重要的信走出镇军府,他要亲自的把这两封信,送到当事人的手中。
然而,叫他们所不知的是,天彻底的放亮时……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衙门来人说是要抓你去府衙问话。”
官家杨勇心急火燎的跑了来,唤醒了才睡过去一会儿的冷小熹。
该来的还是来了,早有准备的小熹闻言苦笑凝结于唇边,起身。
抬手,她整理披在肩头的头,随意的在脑后挽成了髻。
有丫鬟上前,帮她穿上了衣服,又一个丫鬟端着洗漱的盆子进来。
“叫来人等一下。”
洗漱过后的她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的自己,再次的苦笑。
小熹,挺住,小熹,你是最棒的!她对自己说完,转身从房里出来。
房屋的大门口,分左右站着两个身穿衙门服饰的官差,抻脖等在那里。
“你就是冷小熹?”两个官差当中的一个官差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