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由皇上决断,咱们看着便是。”
冷小熹说此话的时候,心中自是沉闷得厉害,眼睛酸涩,可她却不想当着林鹤轩的面表现出来。
“什么?小熹,你可别忘了,咱们是现代人,你怎么能准许?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心一意为她再次穿越过来的人,身边有其他的女人,漓博明这样,你能受得了?”
林鹤轩惊愕地说完,他紧接着又道。
“小熹,也许,这句话不该我林鹤轩说,可是,我还是憋不住地想对你说,你,你还是我认识的冷小熹么?”
“位高权重,身为皇上,博明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冷小熹说得一点都没错。
漓博明对于一年一度的选秀女也是头疼的很。
云烟阁,漓博明起床还未早朝,昨晚很晚离开的皇太后就又来了。
孝顺的漓博明,唯有停止所有忙碌的事情,耐着性子与母亲相见。
母亲打从父皇哪儿起,她从不参与朝政。
自己登基为皇,贤良的母后也从不过问朝政,这让漓博明打心眼里敬重她。
而这次,为了秀女的事情,很少参与朝政的她却是以死相逼,巧言戾色、每日都会变着花样的劝说。并且掰着指头,并且从历朝历代一路的细数过来。
母子相见,见过礼之后,卫婕皇太后就接着昨晚的话题开了口。
“皇儿,你见哪位君王的膝下不是儿女成群?一个国家的兴旺,就要看这个皇帝的子嗣延绵,若是冷小熹能在为你生育十个儿子,哀家就什么都不说了,可是,你看现在冷小熹忙成了那样,她的心思根本就没有生育的意思?况且,如今她的身子也怕是灯枯油尽。”
“母后,你不能这样说小熹,燕国没有小熹就没有现在的繁荣。”
漓博明坐在几案后头,头疼的紧,昨晚他就没睡好。
这些日子,他不仅要应对自己的母亲,就秀女的事情,他还要应对那些前来游说的大臣们。
朝堂上的事情就够他忙的了,如今,还要为了女人头疼。
早知今日,他真不该当这个皇上。
他不想身边有除了冷小熹之外的任何女子,不想。
若是自己有这个想法,当初的肖焉就不会闹成了那样。
“母后,儿子说了,秀女的事情,儿子死也不答应,若是母后在逼迫儿子,那么,儿子宁愿不当这个皇上。”
漓博明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轮番轰炸,他绷起了脸,一点也不像是玩笑话地道。
“什么?皇上,你居然这么的对待哀家?你如此就不怕伤了哀家的心?”
卫婕说到此,眼中噙泪,她激动地站起身,来到了漓博明面前,指着他道。
“皇上,你别怪哀家说话直接,皇上见哪国的皇上身边不是嫔妃成群?儿女绕膝,可皇上你看看,你膝下只有钰儿一个皇子,你若是不遵循祖训,那么哀家就出宫为尼,与青灯为伴,今生再也不与皇上见面。”
卫婕说完此话,眼中的泪珠滚落,声音哽咽了起来。
“母后,何必伤心,秀女的事情,是不是等过些日子再说,你看现在燕国去年旱灾,儿子这些日子就修水库的事情头疼的很,母后就不能体谅、体谅儿子?”
漓博明是个孝子,前几次,卫婕的游说,他还能耐着心思听下去。
他想着能不能寻求个折中的办法,在即不伤害母后的前提下,解决秀女的问题。
然而,母后的执着叫漓博明始料未及,眼见秀女就要进宫,自己却还没想出应对的办法。
现在,还惹得母后落泪,自己真是不孝。
这几日,他已经尽可能的回避冷小熹,就算是两个人见面,期间的话也少了很多,漓博明每次从冷小熹眼中看到的落寞,她偶尔抬眸时中的那份陌生,都像是一把利刃,直刺他的心。
他想告诉他,在漓博明的心中早已经容不下第二个女人,秀女的事情让冷小熹万不可放在心上。
可是,看母后这般的执着,让那句话漓博明还暂时的不敢说出口。
凡是都有个变数,母后这般的相逼,漓博明头疼的紧。
卫婕的那句以青灯为伴,换来漓博明不想当这个皇上。
卫婕勃然大怒,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漓博明居然会为了冷小熹,违背天理,有悖自己。
“皇上,是冷小熹不许你甄选秀女?”
怎么越是害怕什么,什么就偏偏的找上来,不想冷小熹被搅入这趟浑水的漓博明,闻言心一抖。
这些日子,自己刻意的回避冷小熹,就是害怕母后误会,就是害怕母后说出此话来。
“母后,这几日儿子一直住在云烟阁,并未跟小熹同塌而眠,这件事情就算是儿子不说,想必母后自是知晓,母后万不可把此事跟小熹联系到一起,儿子到现在为止,没听小熹一句反对秀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