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青有些激动的点点头,让他们夫妇来负责青州学院化学分院是当初早就商量好的,这大半年他们夫妇这么钻研化学,也是为了这个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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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一,昨夜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整个汴京一片银装素裹。
明天就是武植府上开patty的时候,今天一大早武植府邸正门前就来了无数量马车牛车,各种鸡鸭鱼肉水果蔬菜络绎不绝的由伙计从马车牛车上往武植府里搬运,热闹非凡……明天宴会庞大,所以食材今天就要开始准备。
此时天刚蒙蒙亮,武植家西边张表家地界,正有两名拿着扫把的家丁,交头接耳,斜眼冷笑的看着武植门前来来去去的运货马车。
“哼哼!估计这些食材往府里运完后,这武府的大门门槛上已经满是鸡鸭粪和人来人往带去的泥水了吧?到底不是体面的人家出身啊!”家丁甲讽刺道。
家丁乙嘿嘿一笑,悠悠的对家丁乙道:“这也不能怪人家武府不体面,还不是你们家老爷把人家府邸的后门给封死了?”
家丁甲是武植西边邻居张表家的门丁。
“瞧你说的,我听我们管家说,给我们家老爷出这个主意的,不正是你们家老爷嘛!”家丁甲道。
家丁乙是武植东边邻居胡治家的门丁。
乙笑道:“得了,咱们谁也别说谁,要怪就怪就怪他们武家的家主太没眼力见,刚来汴京就惹到我们两家的老爷,这会吃憋也是活该。”
“还真是活该!”甲也冷笑了下,道:“这武家家主虽然有钱,可在朝中不过是个管画院的,半点权力都没有,自然任由咱们老爷整治,这会堵他后门都是轻的,以后我们老爷不高兴了保准叫他家更不安宁。”
“嘿嘿!其实武家现在已经很不安宁了!”乙跟着笑道,“你别看他们家最近热闹非凡,可一到深夜的时候,就是他们家往外出泔水,出剩菜残羹,出马桶的时候……全部都是走的正大门,呵!那味道,远远的就闻到了,真是臭的不行,用文人的话说就是不堪入鼻!不堪入鼻!”
甲幸灾乐祸道:“全汴京最窝囊的府邸就是他们武家了吧,马桶都要走正大门,想想就恶心啊!”
“也活该他们家窝囊,说白了就是一商贩,怎么比得上我们两家的书香门第?”乙得意道,“当初他们家刚来汴京,他家那几位妇人还想来我们家结交我们家夫人,结果我们家夫人根本没搭理她们。”
“我们家夫人也是,见都没见武家的妇人。”甲接着道:“不过就是一商贩之妻罢了,听说武家那三个妇人一个是地主家的小姐,另外两个都是丫鬟出身,虽然有些手艺,可是怎么能比得上我们两家夫人?”
“咱们两家的大夫人都是出身名门世家,两指不沾阳春水的,哪像武家的身份低微……”乙顿了下,鄙夷道:“我听说武家的大夫人到现在还每天亲自下厨呢!”
古代这会民间妇人下厨是贤惠,豪门贵妇下厨居然会被人说三道四……
“亏她们还有个诰命的头衔,真是劣性难改啊!”
“且!诰命算什么?咱们两家夫人以后肯定也会有这样的头衔的………”
说到诰命,家丁甲和家丁乙突然不再说话,十分嫉妒的瞥了瞥武植的家门。
“哎哟,不聊了,该扫雪了。”
自觉无趣,两家丁便分开开始扫雪了,他们本就是要出来扫雪的,不过两人回各家门前扫雪的时候,都心有灵犀的刻意把与武植府邸交界处的脏雪扫到武植家的地界上。
每扫到武家地界一堆灰兮兮的脏雪,两人都会满足的笑一下,表情也不那么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