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十分雄伟气派远非一般庙宇可比的南京皇宫,当战士们涌入之后才发现却是那样的破败不堪。秋末的树叶落在地上积了很厚也没有人打扫,而且皇宫的主殿等很多宫殿竟然因为年久失修而跨塌下来。
对于这皇宫里面的格局并不是所有人都熟悉,只是负责引导的弟子们能够直接以旗帜引导部署在东城上的炮火在远处直瞄开火打通通路。
“连长似乎从圣使那里听说过,这皇宫的靠北后半部分是后宫嫔妃们居住的地方,怎么除了敌人这些退进去的残兵败将,连个宫女嫔妃什么的也见不着?”在扬州城中早已开过荤的一名战士有些失望的叹道。
陈方笑道:“这南京的皇宫里要是也有几十嫔妃几千宫女还有不少太监,你说这北京的天启帝还睡的着觉么?僭越也没有这么个僭越法。听连长说过:这南京皇宫原本是做为长子且太子在弱冠之后分封的地方,但是自成祖以来的近二百年间,明朝没有一个继位的皇帝符合在弱冠之前还没有继位并且有这种地位的条件,这南京皇宫也就逐渐荒废下来了。”
空空荡荡而又荒凉的后宫宫殿内更是布满了灰尘尘土乃至蛛网,不由给人以凄凉之敢。
“怕是冷宫不过如此”有个战士不由的叹道。
“景阳冷宫好歹也有人打扫,绝不至于破败至此。”说这话的时候陈方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提醒手下的十多名战士道:“想要开荤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在这宫城如果万一真碰上什么宫女嫔妃可千万不要想这事儿。”
看到个别人疑惑的眼神陈方继续说道:“将来圣使入主这里,要是看上了谁或者得知了此事,那我们绝对是吃罪不起。”
起初的时候偶然有顽固的残敌还躲在宫殿的门后殿内打算顽抗,其中不少是南京锦衣卫的人。但是战士们从不分成个人或数人的小队冒然闯入,至少也是披甲持盾的至少十人以上为单位相互掩护着拉网式的清理各个殿堂。
遇到抵抗比较激烈的宫殿,则由组群或班群为单位的小队负责在外封锁,集中起队伍展开进攻。
张海早就告诉过负责指挥各连排的弟子们:无需太过顾虑保存这些宫殿,如有顽抗的敌人可直接呼叫城上的炮火。
躲入宫城内上千残敌射出数百伏击的箭弹虽然有上百命中了目标杀伤了十数人,但换来的却是大部在优势兵力的围攻中被歼灭。
虽然南京城内的抵抗远不及扬州城内那样激烈,攻入城中兵力仅仅只有数千的张家新军靠安民的告士乃至宵禁下的逐步清理城内各要地还是花费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完成了对南京城内残敌的清理还有对许多关键要地的控制。
至旧历九月二十七日晨,云集在南京城内的“三十万大军”除了一万几千人战死,近半数临时征集起来的青壮逃散隐匿外,大约有十多万人都做了俘虏。
以往为了保证核心队伍能够拥有足够的战斗力优势,对于这些俘虏来的敌人乃至市人中的征兵自东昌守战之后就予以不信任的态度。
可一个切实存在的问题却摆在了眼前:随着队伍攻占了不少府城乃至全国性的大城,如果每一处都留下以战兵为核心的核心队伍做为守备,那显然就会分散自己的力量,也不足以完成对大面积区域的控制。
而如果像当年的李自成等农民军那样不加管理与甄别的招纳叛兵和临时征集民众为兵,所带来的问题仍然很大。很显然:队伍需要立刻着手建立一支未必如张家新军那样精悍、但却能够在短时间内形成最基本的战斗力,能够担负起守备和治安职责的部队。
对于不加任何训练的临时编组起来的人们战斗力之低劣,张海从起事后不久就深有感触,因此没有像以前那样轻视对这些部队的整训。
从被俘投降的十三万南京守军中各连排的弟子及战士们最终甄选出其中匠人出身或者年纪还算轻并且一看就经常从事过劳动的四万名左右的青壮。
“如果按照以前那套只管考核,三五日一操的练兵办法。让这些本不就是最佳兵源的战士根本无法在短期内形成战斗力。我们的办法还是按照我们新军中的练兵办法进行必要的政治训教和纪律训练,为此:必然要在百人队之内设指挥组,营一级的单位上设指挥班来负责全营的训练。每五百人左右治安营至少要有五名战兵班官兵和十名我军辅兵负责有效的管理指挥。官兵比至少达到三十分之一,这样才能实现‘管到人’的军营管理。”张海下定决心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