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三年夏季从湖广到广东浙江一带的沿海作战行动中张海等人在战斗中以炸沉敌方主力舰只为主要作战方式,其余不少被俘获的船只也往往被猛烈的炮火打的千创百孔。不过那些轻微受损的船只在进行了简单的修补后完全可以承受一般水准的海上风浪了。如果按照在夏末秋初不算过于恶劣的季节航行于舟山以北海域的标准,洞庭水师中的不少船舶也能够用于近海运输,这使得新军所掌握处于良好状态并能够配齐船工的大约四十吨排水量以上的帆船达到了二三百艘之多。其中包括二三百吨级别的大型战船及海船五十五艘,四十到六十吨左右排量的船只二百一十艘。总吨位估测在两万四千到两万六千吨左右。这还没有包括并不适合在渤海附近的一些浅水海岸活动的封舟。这些船只在不超过两千公里的近海航行时因为无需携带大量的淡水及储量,空间一下子变的宽松了很多。包括不少后勤及情报等特殊部队在内的新军主力六个旅群近三万官兵与近五千匹队伍上拥有的经过一定训练的优良战马几乎都能通过水上的方式进行运输了。
尽管如果按照传统的历法夏季已经接近尾声,长江口以北也属于少有海上的风暴光顾的地方,不过新朝政权在自福建到南直隶一带的沿海还是建立了针对有前兆的大型风暴进行预警察的传信网络以确保船队起航的时候能够最大限度的确保安全。报警通过特制的烟花信号在每隔二三公里的地方展开,使其能够在不到半日的时间内就能够使南京至扬州一带的船队能够提前得到信息简单的警迅。
因为在长江水战中充足的准备,各船为部队的上船和登陆都准备了不少长达二十多米的木制梯板,使得队伍不需要在扬州或南京等地的重要码头上船。而是马匹和车辆乃至抬送火炮的人通过连成一排的梯板,人员通过小船与攀爬网直接在南京对岸的**演兵场一带开赴上船。
除了在临战前的训练场上,这似乎是盐山起事以来新军主力部队阵容最为庞大的一次出征了。三万人的战辅部队足足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在各船部署到位做好了起航的准备。
扬州至南京一带的船厂和不少的木工在近一年的时间内赶制出了不少的人力动力螺旋桨,但是在拆卸了不少数吨到十来吨排量的小船所用的螺旋桨并将其临时安装在缴获过来的大船的情况下还是不可能让整个船队都拥有新军水师原有船支的机动能力。
“幸好夏末的时候还是还是多东南风,船队前进的动力无需过于担心。在依靠风力和轮换人员负责去我们原有的螺旋桨船只上负责踏板的话,整个船队应该依然能保持每昼夜四百里左右的航行能力。”周松向张海保证道。
包括张海在内,队伍上的大多数官兵的海训算不上有多充足。不过适应这北方近海海域的航行,长江水面上平日里积累和轮换进行的“水训”却已经足够了。
规模庞大的船队扬起风帆的时候勾起了不少官兵关于或者在沿海或者在长江中水战或海战的回忆。那个时候拥有这样规模庞大的水师力量的对手往往是敌人,没有多少战士想到有一天自己的队伍也能拥有这样规模庞大的船队扬帆出航。
对于拥有娴熟操船技能的欧洲水手们来说,数十吨的船已经可以进行万里距离上的洲际远航了。新军主力部队在水上及海上的操船能力远不能同那些欧洲人相比,但是在长江水面上这些海船级别大小的船只最多只是让战士们感到船体随着风帆与船舱里的水手们的蹬踏而轻微的波动而已。就连上船的一些马匹也没有因为船队的快速航行而有什么不良反应。
自南京至松江一带的长江江面上虽然有些逆风却相对顺流,船队在岸边负责引导的人员有效的协助下以似乎比在岸边奔跑还快的速度排着整齐的纵队飞快的航行着。
为了缓解大战临战前的压力,完成了在船舱内值班进行螺旋桨踏板作业的战士们同张海一起一样在船支的甲板上组织拉歌等放松活动。
挂着星星火炬旗帜的船队自南京至松江府境内的航行顺流航行是相对轻松的,而到了快要入海的时候,天空似乎阴沉起来。秋末里雨幕的降临让水面上的能见度从几十里远降低到不过三四米的距离。张海便命令旗手传令各船展开作战队形并做好战斗准备,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危险。负责各船的连排干们也在安排着更多的人负责去船内蹬板的情况下叮嘱负责休息的战士看管好及保养着火药及其他装备以面在这样的雨天受到损坏。
同所有拥有重要商道的出海口一样,长江入海的地方也曾经是沿海一带的海盗活动猖獗的地方。因此张海率领的船队在入海的时候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以防止意外。
不知道是不是新军主力部队在新朝三年的夏季于江西湖广乃至东南一带海域上水战的威名过盛。船队在长江口于阴雨中折转向北的时候并没有在海天之间发现任何可疑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