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朝的军事体系与背景下,马匹算不上过去那种战略性的军事资源了,也并不值得张海如何忌惮。相反,张海对江峰能够搞到几乎同自己一样多的优质执中型马也是颇为好奇,忽然间有些怀疑的问道:“你小子不会是搜刮了整个大同府的种马赛马来充门面吧?”
对于大同府的一些事,张海从一些奏报和资料上也大致有所了解:为了促进边疆养马业,除了在南京城和北京城有一些赌马的地方以外。在这大同府也有赛马和赌马的地方。
南京城的赛马场以长途负重和驮载比赛为重点。对于新军主力部队来说,马匹的更重要价值已经不是像骑兵那样的机动战,而是为整个队伍提供足够的火力与后勤保障。因此驮载和运输能力是种马培养的重点。而在北京城,更多的是十里到二十里左右的速度赛马,主要培养警卫和侦察骑兵所用的马匹。
不过不论是南京城还是北京城,有很多项目是难以进行像样竞技的。比如五十里到百里甚至更远级别的耐力赛,还有对马匹的纪律性考验比较大的四马或六马车赛等等。这样的大规模野外驯马基地与塞马基地,张海并没有让南京周边包办的打算。毕竟这些地方本不适合大规模养马,这样的地方也就放在了临近边疆牧场的山西大同一带。
“圣主!弟子绝不敢如此。。。”江峰听到张海的话之后很怕张海误会些什么,有些慌忙的回道。
“一起去大同府郊外的赛马场看看去吧!”张海忽然饶有兴趣的说道。
大同府郊外的赛马场大小远非那些城内体育场级别的赛马场可比。整个塞马场的方圆能有五六里大小的样子,一圈下来能有二十里的路程,不逊色于很多府城了。在体育场级别场地里的赛马,有一个名词叫做“弯道技术”,这对于少数民族那种机动骑兵的马匹用途来说或许有意义,可是对于新军主力部队有关军马的目标来说就没有了太大的意义。应该说大同马场在选拔合适的军马甚至民用辎重马方面,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
在这马场上并没有多少专门为欣赏和观察而来的普通民众,很多在场中央用着此时在民间仍然不算便宜的望远镜观察着远处赛马比赛的人都是专门的“看客”和“赌马公正人”以及真正花费了不少重金的人。大同郊外的马场真正的门票收入远远比不了两京的体育场,可是由赌马带来的抽头收入以及相关的郊区客栈、集贸、书场局场等文化服务领域收入却是不少,张海也看过这大同马场新朝六年的一些财务公报与秘报。
“以前听说着大同马场及其周边每年的收入有超过百万两之巨,我还多少有些怀疑。这边地毕竟不同于南京城,现在我多少觉得靠点儿谱了。光是常驻着赛场附近的至少四位数的优良马匹来看,这些马匹的价值就至少不下数十万两吧?”张海有些惊讶的问道,与此同时也不由的高看了江峰几眼。
江峰却没有张海想象中的兴奋与应承,而是有些沉重认真的回道:“其实有些事情也不敢隐瞒圣主:经历了新朝鼎革之变之后,不少地方同前明有所往来还有在地方上鱼肉过重的富户都遭到了不小的打击。其余的不少商户至今对我新朝也并没有太大的信任,很多人过着低调的生活。而在这里参与赌马的人中,我怀疑有不少是本着洗钱的目的而来的。
”洗钱?“这个名词当然是张海的发明,弟子们也都有所了解。不过张海听到这话后却还是思索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这些参与赌马的人当中不少人的背后,是新朝内部的那些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