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慕容离无奈至极。
许是他想多了,这城中能做到跟踪他,却不叫他发觉的人,怕是没有的。
容留与容情皆是不明白,为何慕容离会忽然停下步子:“王爷?”
“无事,继续说。”慕容离神色未变,冷着一张脸朝前走。
“那日白沁书会认出王贵的尸首,盖因王贵出门前,还带着她亲手缝好的衣裳。这点王贵那些活着的左邻右舍倒是可以作证。”容留挠了挠头,沉思了一会儿,又道:“王贵养鼠一事,倒是无人提起。”
莫说是提起,便是他开口询问,亦是无人所知。
更有甚者还说:“王贵怎会养鼠?王贵最是怕鼠了,听闻是当初白家的主子临死前被关进了大牢中,王贵前去探望,却是见着那白家的老爷子在牢中死了。那尸体都被老鼠咬着吃了,自此后,王贵便开始怕鼠了。”
容留瞥了一眼慕容离的神色,发觉他却是如往日一般,面上不带任何表情。
“王贵的家中,没有任何养过老鼠的踪迹。”容情冷声道。
容留在外头与众人打听消息,她却是在那小院中好生查探了一番,却是不曾发觉院中有养鼠的痕迹。
那豆豆为何要说,王贵在家中养鼠了?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慕容离望着近在咫尺的药房,索性停下步子,与容留道。
容留想了片刻,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大水过后,城中若是多了些老鼠,本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根本无人在意。
“染上瘟疫的灾民,皆是曾被老鼠咬过。”容情冷不零丁的插话道。
这倒不是她开口问来的消息,而是这些时日在医馆中照料灾民,无意间发现的。
只那些灾民,皆是不知晓,老鼠身上是带着瘟疫的,故而众人倒也不曾怀疑到这上头。
慕容离点点头,转身走进药房中。
当务之急,是要将药研制出来。
“去将城中的老鼠都清理干净。”
容留只听到这般一句话,便见着眼前的门从里头关上了。
容留摸摸鼻子,转身无奈道:“这城中的老鼠这般多,何时方能真真的将这些臭玩意儿清理干净了?”
语气中满是无奈。
容情扫了他一眼,转身朝容芊芊的方向走去。
她倒是很好奇,书语那五人究竟对容芊芊做了什么。
容芊芊简直恨死了顾念卿。
她每每寻顾念卿的麻烦,皆是一身狼狈的回到房中。
偏生顾念卿毒舌倒也就罢了,慕容离竟还护着她。
容芊芊只觉胸口疼得厉害。
她被慕容离打飞了两回,她从来不知晓,那病秧子竟是这般有能耐,还能将她伤成这般模样。
容芊芊面上浮现出一缕愤恨,爹爹待千尘果真比待她还要好,且不说这些年千尘耗费了多少珍贵的天灵地宝,便是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她亦是不会的。
分明她才是爹爹的女儿……不,许是应说,她才是爹爹最重要的人,为何爹爹却是看到了一个千尘?
这不公平!
容芊芊心中的妒火都要将她给烧起来了。
爹爹为何不早说,千尘师兄便是燕国的离王?
若是她早知晓千尘师兄便是离王,她定不会仗着自己是魔宫大小姐的身份,便屡屡为难千尘。
如今倒是好了,千尘成了旁人的夫君,她却只能在一旁看着怄气。
“容姑娘。”书语将房门打开,一袭淡粉色的丫鬟装扮,将她衬得愈发的亭亭玉立,倒是多了一丝人气。
容芊芊眸瞳一缩,狠狠的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们二人为何还没死?”
她口中的那二人,正是说书语与书沁。
书语与书沁亦是魔宫的人,更是每回容芊芊捉弄慕容离后,被慕容离派往容芊芊身边,折腾容芊芊的人。
书语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来,将意图从床榻上挣脱的容芊芊一把按住,柔声道:“容姑娘,好久不见,属下前些时日还说呢,没了容姑娘的日子,倒是叫人觉得生闷。”
容芊芊咬牙切齿的瞪着书语,厉声道:“将你的脏手拿开。”
容芊芊的牙齿咬着咯咯作响,书语却是不曾听到容芊芊的话一般,双手更是暗暗用用劲,往容芊芊的胸口处移了移。
容芊芊痛得直打哆嗦。
这一号,果真还是不如既往的讨人厌。
“容姑娘这是疼出冷汗来了?真是可怜。”书沁面无表情的上前,将沾满药粉的帕子只往容芊芊的脸上抹,那力道似乎要将容芊芊的脸皮给撕下来一般。
她手帕上的药粉,可是书若研制出来的,虽不会要了容芊芊的性命,却也能叫她痛苦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