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一瞬间,俞飞白破口大骂:“居然是冒牌货!”
“没有想到,最终还是上当了。”王观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也是十分迷惑不解,不知道朱大先生和蒙坚在什么时候掉换身份的。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出掉包计,分明就是在打脸啊。
就在两人气得不知所措之际,钱老和方老也分别打电话过来了。
“捉住人了吧?”
两个电话分别打到两人手机上,但是问题却大致相同。
王观在向方老解释情况的时候,俞飞白却直接向钱老抱怨起来:“别提了,人是捉到了,但是却捉了个冒牌货,真正的朱大先生,恐怕已经逃之夭夭……”
“逃了?”钱老也是十分惊诧,随即又冷静下来询问具体的过程。
“具体过程呀……王观你来说……”
这时,看见王观已经解释完了,俞飞白立即把手机递了过去。
“……这事说起来,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王观也再次复述起来:“开始的时候,我追踪蒙坚到海上,然后看着他上了游艇,就猜测他与朱大先生汇合……果不其然,朱大先生上岸了,然后去与苏文弈他们谈生意,再之后……”
王观说得十分详尽,同时也十分困惑:“一路上,朱大先生应该没有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真的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掉包的。”
“……想不明白就算了,让方兄帮忙追查下去。”
沉默片刻之后,钱老吩咐道:“至于你们,先把那个冒牌的……蒙坚是吧,把他带回来就行了。之后的事情,我们再慢慢想办法解决。”
“嗯,知道了。”王观点头道:“那我们就回去了。”
结束通话之后,王观无奈一叹,招手道:“飞白,钱老让我们立即回去,你安排一下,免得再生枝节。”
“行!”
俞飞白狠狠瞪了蒙坚一眼,就出去准备返航的事情了。王观自然留了下来,琢磨着从蒙坚的嘴里套一些有用信息,如果能够知道朱大先生的真正下落就好了。
然而,没等他想到怎么开口套话,一直默不作声的蒙坚忽然抬头说道:“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天大的好处。”
“哦?”
王观一怔,也随之露出笑容,顺水推舟道:“什么好处?”
“瓷器,朱大先生的瓷器,价值百亿的珍贵瓷器。”蒙坚语气之中充满了无比的诱惑力:“只要你放了我,那些东西都是你的。”
“你这是慷他人之慨。”王观撇嘴道:“东西是朱大先生的,与你何干?再说了,一批赝品罢了,压根不值钱……”
“有谁知道?”
适时,蒙坚反问起来:“有多少个人知道瓷器是赝品?全世界能够辨认出朱大先生作品的人屈指可数,只要避开他们,东西就是真的。关于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不过是一线之间。”
王观沉默了下,并没有驳斥。因为他知道,蒙坚这话一点不假。朱大先生的作品,已经不能用以假乱真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完美无缺,巧夺天工。不提仿古造假的事,单单是从本身的艺术价值出,称为瓷器珍品一点也不为过。
当然,无论东西怎么逼真,赝品始终就是赝品。
“就算可以欺瞒天下人,却蒙骗不住自己的良心。”
此时,王观摇头道:“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哪怕只有一线之隔,但是在我的心里却犹如天堑,不能逾越半分。”
刹时,轮到蒙坚无话可说了,阴沉沉地看着王观,一脸沮丧兼怨恨之色。他确实有理由憎恨王观,毕竟如果不是王观捣乱,他早就功成身退了。不像现在,沦为了阶下囚。
当然,蒙坚是什么样的心思,王观管不着,也不想管。要知道现在他也十分遗憾,本来以为逮住了大鱼,谁知道只是捉了个小喽啰,这样的落差,自然让他非常失望。
两个人各怀心事,也聊不到一块,干脆不说话了。
待了片刻,王观也索性走了出去,然后就看到俞飞白招呼一些人上来作为掩护,随之直接改航朝闽省方面而去。
站在甲板上,海风迎面吹拂,王观也觉得胸中的闷气稍微消散几分。仔细想想,辛苦了几天,也不算一无所获。毕竟早应该料到朱大先生的行踪诡秘,不可能那么容易逮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