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彻底伸手不见五指。眼看还有半个多小时天就要亮,我心想今晚估计没戏了,正打算回去也找个地方睡觉,却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惨叫:“啊!!!啊!!!救命啊!!!”
是殷骞!屋里的志豪一下子爬了起来,见一个黑影站在门口,挥拳就打。
我赶忙躲到门后,朝他喊道:“别打,是我!”
醒过神来他方才停手,问道:“怎么这么暗?灯呢?”
还没来得及回他,屋里的殷骞又是一声惨叫。我俩怕他有个什么闪失,赶忙冲了过去。
来到屋外,门居然开着,里面的殷骞还是“啊啊”地叫个不停。我俩哪还敢耽搁,摸黑就冲了进去。
“哎呦!”我刚打头冲进来,鼻子就撞到了正前方一个坚硬的东西,顿时酸麻不已,叫了一声,就站在原地打算揉揉。
可一片漆黑,志豪哪里知道我停下了,也紧跟着“哎呦”一声,却是撞在了我的身上。
这一撞不打紧,我俩拥着前面那个硬家伙,乒乒乓乓摔做一团。
“啊!!!啊!!!”殷骞听到突然间声响大作,叫得更凶了。好在今天是个周五,其他宿舍的孩子都回家去了,要不然非得全给喊起来。
“别喊了!是我们!”我忍着痛把身子下面的硬东西给拿开,赶忙朝墙角床上的殷骞道:“你倒是开灯啊!”
这家伙听到我的声音,顿时不叫了。两秒钟后,他把床头灯打开,所有人这才看清楚,我、志豪和那个木头人女倌,此刻都横在屋中间。唯一不同的是,我俩除了有些疼,并无大碍,这个女倌却是摔得七零八碎。她的头刚好滚到了殷骞的床下,在阴暗处还直勾勾地瞪着所有人。
想必刚进来时,我撞上的那个硬家伙应该就是她了。
“你是怎么看的?睡着了吧?这都进屋了,都不知道?!”志豪看清了眼前的形式,爬起来问我。
我也奇怪不已,把刚才的情况和他俩一讲,三人一个比一个纳闷。
首先,这女倌要进来,只可能是在我转身、灯灭的那一瞬间。
但有一点可以证明,这绝对不是有人故意恶作剧!因为从灯灭,到殷骞感觉到有凉风睁眼看,再到他叫喊,到最后我和志豪冲进来,总共也就十来秒的时间。
如果是一个人,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先弄灭路灯,再悄声无息地打开从里面反锁的屋门,将木头人放进去,跑出来时还能不被迎面而来的我俩发现,这是几乎……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真……真是她自己跑来的?”殷骞听完我的分析,哆哆嗦嗦地再次求证。
我已经可以肯定地点头了,旁边的志豪会他道:“看样子啊,这女倌是真的把你那句玩笑话当真了,非要嫁你不可啊!看这衣服,也不知道她哪弄来的?”说着,挑起那大红色的新娘子装束给我们看。
“别……别开玩笑了!活人怎么能和木头人结婚?!”殷骞脸色煞白。
“你觉得不行,她可不这么认为。”我虽然语气上有点幸灾乐祸,但还是比较担心他的。鬼知道活人要是真和木头人结婚了会发生什么?
“……”殷骞已经被我俩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志豪站起来,拍了拍身子上的土,指着地上的女倌道:“先别说那个,怎么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