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呗!”我瞅了瞅这一地的“尸块”道:“都摔成这样了,恐怕拼都拼不好。反正他们碧霞宫的也不知道这家伙跑哪了,找个地方扔掉拉倒。”
当下我们三个抓紧时间收拾了一下,趁着天还没亮,把这堆木头分了三大包,分别扔到城东、城南和城西的大垃圾堆里,防止这女倌还有“自动合体”的功能。
至于她的头,我们都扔完后,干脆用那身不知道哪来的衣服点了堆火,将脑袋也扔了进去。
看着火越烧越旺,天也渐渐发白,我们仨不敢多呆,各自回家去了。
按理说这下总没事儿了。但殷骞显然被吓得不轻,照他看来,前天晚上还只是在门口呆着,昨晚都进屋了,那今晚说不定就该上床了。无论我怎么劝,这家伙再也不回宿舍睡了,下午放了学就一直粘着我,非要去我那睡上一晚。
没办法,我只得将他带回去,但还是没敢告诉舅爷,只是说殷骞宿舍停电了,他觉得没意思,就来找我一起住。
吃过晚饭,我俩也不看电视,径直跑到我的屋子去下起了象棋。两盘过后,已经十点多,脱了衣服,准备睡觉的时候,殷骞又将屋里的写字桌抵在门后,这才肯上床。
我直接抗议,夜里怎么上厕所啊?
他也很直接,回我俩字:“憋着!”
无奈睡下,我俩起初还聊聊天,半个小时后睡意逐渐袭来,先后都睡了过去。
半夜里睡得正香,我隐约听到一阵铃铛响。刚开始还以为是做梦,但转念一想,记起舅爷家的大门上就挂着一个铃铛,据说是专门用来防不干净的东西用。如果有不干净的东西进来,它就会响。虽然我在这已经住了好久,却一次都还没听过。
想到这里,顿时清醒了一点。回头看了看殷骞,他自顾睡得正香。
睁大眼睛瞅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动静,我想可能自己太敏感了,说不准是谁家的宠物,也栓了这么个铃铛。
正打算翻个身接着睡,屋外突然有人敲门!
“挷挷梆!”很有节奏地敲了三下。
“……谁呀?”我怕吵醒殷骞,小声问了一句。
门外没有人应声,而是紧跟着又传出来三声。
“挷挷梆!”
这么有节奏,还很轻柔,我可不认为是那个女倌,于是加大声音问
道:“谁呀?”
这声音一大,殷骞就被吵醒了,翻了个身说道:“你去把门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他,屋门突然“哐!”被撞了一下,震得后面的写字台都跟着一抖。
这一声突然巨响,吧我俩彻底被吓醒了。殷骞一骨碌爬起来,问我道:“怎么回事儿?”
门外的东西似乎对他的声音有特别反应,紧跟着又是“哐”地一下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