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休只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盘坐，不动如山，微微颔首，几缕青丝遮盖住了侧脸，永远都美得不可方物。

菜小兔已经快暴走了：“还有，它们是家养的吧？给你讲个故事，故事是这样的，有一户农家，养了一头驴，这个驴的责任就是每天围着石磨打转，帮主人拉磨，每天都转，直到有一天，它老了，主人大发慈悲放它回归森林，并没宰杀它，可是过了一天，主人去森林里看它，却发现这头驴没有离开，反而每天围绕着一棵树转圈，主人以为过几天它就会走，可过了半个月去看，它还在那里转！”

男人显然听进去了，眉峰有细微的蠕动。

“再过一个月去看，他周围的草都吃光了，也饿死了，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家养的东西回到森林里，是无法生存的，您走的时候，打算带着它们吗？如果您带不了，就只有放生，问题是它们会饿死，始终都是一死！”

她真是疯了才跟他讲在现代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她知道他心地善良，知道他有多么希望万物和谐，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人不杀残暴的动物，那么就会被动物吃进肚子里，多简单的道理？他都不明白？

还拿这个来跟她置气，不吃她做的东西，脑子进水银了吧？见他依旧不理会，立刻站起走了出去：“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大师还是觉得我罪恶深重，那么就当咱们从没认识过，不是一路人，牛唇不对马嘴！”反正明天就走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这种人，她永远都无法迁就，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看他的脸色？她做错了什么？不就是吃了几只兔子吗？也道过谦了，陪过礼了，还给安葬了，还不原谅，就不是她的问题了。

“施主为何答应过贫僧又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