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一捏,石头瞬间变成粉末——剩下一张小小的羊皮纸。
他小心吹去粉末,将那小羊皮纸摊开。
“这便是遗诏。父亲下狱后,想尽方法保护它。后来我也被关进去,父亲悄悄将它递给我。我将它藏在石头中,扔在角落里。”
禛悠悠想起昨夜的事,忍不住问:“我的人在冷宫找到你后,你半路折回去大牢找这个,对吧?”
“嗯。”公孙牧解释:“毕竟关系重大,不能不拿回。”
禛悠悠眼睛微闪,问:“你……想当晋王?”
他没想她会问得如此直接,也没隐瞒回答。
“当其职,就得能担其责。我虽出身王族,不过我自小便去天山学艺,后来又闯荡四方,极少回晋国王室。于我来讲,这晋王王位只是责任和累赘。”
她十分了解点头。
他又继续道:“不过,晋国是生我养我的国家,我不能置之不理。若是欣王是值得大伯父托付的人,他也不必弥留之际还匆匆改遗诏。我的族人被他抓了,我要保他们,就不得不跟他对着干。”
禛悠悠知晓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丝毫不意外。
“所以,眼下局势逼你只能做晋王。你既然是王族弟子,也得当担得起你的责任。”
公孙牧微微一笑,眸光灼灼盯着她看。
“你很懂我。”
禛悠悠微愣,直觉他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不一样的情愫。
就在这时,阿全端着米粥进来。
“帮主,属下来喂你吧。”
禛悠悠坐得比较靠前,侧身道:“阿全,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