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仿佛风托住了自已,便落在悬崖间突起的一块石头上,拔开蔓藤,便是一个深洞,垂直而下,不知其深几许。
此刻天色已然微亮,月亮西沉,朝霞初升,霞光直射洞口,仿佛一只金凤张开嘴在吸取清晨的第一缕霞光。这是凤鸣山的凤嘴所在地吗?商羊舞一向胆大,正要询问,小姑娘挟住商羊舞往洞内纵身一跃,便沉入一片黑暗之中,目不能视物,只听到下坠的呜呜风声。商羊舞不自觉地抱紧了小姑娘的腰,鼻中闻着那小小身子透出的特别香味,倒不觉得那黑暗有多恐怖了,甚至隐隐地希望这个洞应该更长一点才好。
一片亮光,,恍如白昼,却没有一丝的热度,反而十分的清凉,令人舒服之极的清凉。商羊舞落脚之处,形如一个巨大的肚腹,比翠湖还大得多。原来轲山内竟全部是空的,商羊舞保持抱住人家腰部的姿势,头从胁下穿过,游目四望,这副模样实在有些不好看。
想是小姑娘从没见过世上男人的丑陋,又戓者这样被抱着竟让她有几分舒服,嘻嘻笑着,便站着不动,以方便被抱着。
商羊舞惊酲了过来,就好象这件事情没有生过,穿着破烂的长衫,恢复了几分潇洒模样,踱着步道:“这就是你家吗?”
“嗯哪”小姑娘拖出类似于撒娇的鼻音,重重地点头。
这洞中处处透着怪异,比如长满了红色的,粗大的,无叶的滕条,比如洞顶布满了比脸盆还大的夜明珠,比如一个巨大的干枯的湖泊,中间却有一洼水,出妖异的绿色,再加上身边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姑娘。
商羊舞尽力保持微笑,过去牵住小姑娘的手,指着这个可以住进几十万人的大洞说:“这是谁给你留下的,你能告诉我吗?”
“我妈妈呀”
“你妈妈哪里去了”
“她,她被雷打死了”。小姑娘有些伤心,神色暗淡地说。
沉默良久,商羊舞拍了拍小姑娘的肩,小姑娘有些娇小,商羊舞又比同龄人稍长大些,所以拍起来高度刚好合适。小姑娘悲不自胜,伏在商羊舞肩上哭了起来,眼泪烧得商羊舞肩上有些灼痛。这个高烧来得可真猛啊,从来没见过眼泪灼痛人的。商羊舞从怀里掏出药丸,飞快地塞进姑娘柔软的小嘴,虽然是不对症的洗髓丹,但增强点抵抗力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