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苦恼的关头,最后董老师才联想到那个人——先前喝过一次茶的老实家伙。
人也是本市。比自己大一点点的样子。说他是老实家伙倒不作虚,是看起来蛮实在的,带着蓝框眼睛,温温若若的,眉清目秀,五官端正,这样的人只看面相就很赏心,人也不注重打扮,不是放肆轻浮的家伙,留着很糟糕的头发,身子也不高不大,消瘦那一类的,也是那种待在他身边就感到世界会宁静的那种人,而整个人与健谈连不上边,据说还是写东西的。家境倒是殷实。不过玩过一次便一拍两散。
家长却不赞成这门婚事,直道婚姻岂是儿戏,他不通人情世故,整天把自己锁在家里捯饬,最后怕是得憋死,有了孩子说有这样的父亲,怕是会让大家笑死吧,所以二老也是劝董老师立刻打消滋长的念头。
董老师起初是很气愤的,明明是要让自己赶快找个人家处理了的,现在好不容易看上个顺眼的想继续一下,他们却说这样的话。家里还拉她上什么胡闹的电视节目。董老师也生出小女孩气,为此跑到南方某处山清水秀地方避难。
这次打电话她还是有抱歉和心虚的。
在自己本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没想到那方通了。她因为职业缘故,对谁都是可以保以足够的真挚。“你好,请问,能来一下我工作的学校吗?”
方舒听到她的声音后也没多想多问什么,他从来不是一个很爱说话的男孩子。也许‘孤独常伴吾身’这句略显刻薄的话可以作为他的人生信条。
“嗯,好的。”
将手机放在胸前的董老师也只能想象方舒的面容与身形以消除挥之不散的恐惧。
还得企盼那人赶快出现救自己于水火。
“明明都已经认为是不可能再有交集了。真是的。”这个时候董老师也不无好笑起来,就因为今天这件事情,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家伙又要续写一下后续剧情了。
人生就是这样奇特,她听过一个说法,‘婚’者,古时,昏时行礼,女人在黄昏想要寻个栖息之所,她过完生日就是二十六岁。
老家的男女这个时候差不多孩子都会开口叫‘爷奶’了。自己却还是一个连男人手都没拉过的雏鸟,而现在也不禁响起之前撞开自己的学生的气愤之话,“你一点都不懂男人!”胡思乱想之际,董老师却忘了一件大事,自己还没告诉人家自己在什么地方呢。
方舒的到来还是很快的,他轻车熟路,近半个月来差不多天天都要来一次。
虽然董老师电话里没有告诉他具体的位置,但方舒还是找到了她所在的班级。
他推了推门,发现是闭锁死的。
但门外也没有上锁。
这是怎么一回事,而方舒在来的路上也想到她找自己来无外乎几个情况。
“你在外面吗?”
听到男声的董老师原本的思绪连天也重归于寂,只是趴在门上确认的问:
“门外面也没锁。”
“啊?这是怎么回事?”
跳窗户,毕竟她是一个女生,这种事情还是办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