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御寒没有毁掉文姨的意思,关了几天,便把人放了回去。
见状,大吼,“你们是不是要把时氏毁掉!”
若在这里发生枪击案,时氏的股票肯定会下跌,紧跟着,一系列的后遗症接踵而来,时氏很可能会爆发危机。
没钱,拿什么跟欧阳家和林家斗。
闻言,文姨不敢轻举妄动,倒是文柳慧,对时御寒拳打脚踢,一通发泄之后,依旧执着于杀死里面的林月璇。
红颜祸水,她不允许有这样的坏女人勾引她的儿子!
“开枪!”文柳慧疯狂的大喊,搞的整个秘书室的人都害怕起来。
这个身穿黑纱的女人是谁啊,进来就大呼小叫的,还开枪,不知云空国颁发了新的法律,禁止枪支吗?
这时郑双已经归位,冲进去拖住文姨,卸掉她的手枪。
“郑双!我要炒了你!你居然坏我好事!”文柳慧喊破了嗓子。
奈何郑双就是不回应,一掌劈晕文姨,拖出办公室,惹来秘书处惊叫连连。
秘书们纷纷猜测这个黑纱女人是谁,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那双眼睛真的太恐怖了!时氏还能再呆下去吗?为了高薪,再观察观察吧。
时御寒把文柳慧推到电梯口,按下地下一层的电梯,抱着文柳慧走了进去。
“我不走!时御寒,你摸着良心说,若不是我的坚持,你能有今天吗?今天为了仇人的女儿,你敢这样对我!”
一提到报仇,文柳慧就进入一个疯狂的状态,什么都听不进去。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很多年,时御寒亦无可奈何,只是沉默的听文柳慧叫骂踢打,发泄狂怒的情绪。
到了地下一层,时御寒又抱着不停挣扎的文柳慧上了车,让任新开车,给文柳慧打了低剂量的镇静剂之后,送她回别墅。
不是中心三环的烧焦的别墅,而是海边一座环境优美的别墅。
这里面朝大海,种满了亚热带植物,绿树成荫,坐在别墅门前的椰子树下,喝着清凉的椰子汁,安静的聆听海浪拍击海岸的哗哗声,再烦躁的心情都会得到疏解。
文柳慧受镇静剂的作用,安静了许多,却依旧抗拒这里的美景,“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时御寒强势的抱着母亲,“妈,报仇是我们唯一的目标,却不是我们唯一的生活。”
极有耐心的,时御寒慢慢放开文柳慧,让她坐在椅子上,跪在她的面前,伏在她的膝盖上,“妈,还有一年,只要不出意外,我们的大仇就会得报,你有想过之后的生活吗?难道你想一辈子生活在黑暗里?”
“妈,曾经我也像您这样,眼中只有报仇,看不见其他的,可认识了月月之后,我才发现,原来生活可以这么多姿多彩。”
“想想就觉得开心,有一个人随时随处的牵挂你,你冷了,她会打电话提醒你穿衣服,你热了,她会为你做解暑的凉汤,她成为了你生活……”
时御寒见文柳慧的心境逐渐平静下来,多说几句,转移她的注意力。
说到一半,文柳慧却吼断他的话,“够了!你有了关心你的人,就可以不报仇了吗?你忘记你爸爸……”
血淋淋的往事再次被文柳慧勾出,时御寒眼中有难受,但更多的是反感,深呼吸之后,他轻轻的抱住文柳慧,“妈,我没忘记,但这件事跟月月没关系啊!”
文柳慧冷冷的盯着时御寒,看着他俊逸的脸庞,感觉时御寒真的变了。
变得不再那么冷漠,甚至从来沉默寡言的他,为了那个女人,可以跟她说出那么多话来。
她真真欢喜,儿女环膝,说的大抵就是这样,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儿子也可以这么亲近她。
可她厌憎林月璇!
他可以喜欢这个世界上任何女人,唯独不能喜欢仇人的女儿。
这件事,她坚持到底。
“你最好保护好你所谓的月月,别给我有机会!”
丢下这句话,文柳慧站起来,去了停车场,“以后不要再带我来海边,我厌恶大海!”
时御寒呼吸一滞,他的妹妹就是在云空海失踪的!
所以文柳慧不曾走近海水天堂,那里有她和父亲最珍贵的回忆,那里近海!
文柳慧走后,时御寒坐在地上,看着海面出神。
这条荆棘路,何时才是尽头!
……
林月璇在时御寒的办公室里待了很久,天黑了,不见时御寒回来,才回的海水天堂。
见时御寒还未回来,便走进厨房。
今天打了一场漂亮的仗,气昏了蓝若妍,气疯了文柳慧,心情好得不要不要的,一边切菜,一边哼起了小曲。
时御寒回来,透过透明的玻璃,一眼就看到她的好心情,眉心微微的拧起。
扔下公文包走进厨房,从背后轻轻的环住林月璇的腰身,“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不告诉你!”林月璇心情好,不用装也能笑出来,继续切菜。
“好东西要分享的,你是我未婚妻,有好事情,是不是该跟我分享分享?”时御寒拈了拈林月璇小腹处的衣扣。
两人的姿势亲昵又暧昧。
林月璇的心跳漏了一拍,既紧张时御寒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又觉得两人的姿势容易擦枪走火,手肘后顶,顶在他的小腹处,“走开!我要做饭!”
她明显的回避让他眉心的皱纹更深,却不愿意拆穿。
只要她还在就好,一切都来得及,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忽略心底那些推测,时御寒抱着林月璇不撒手,“你做你的,我抱我的!”
“你抱着我怎么做!”林月璇菜刀往砧板上一剁,菜刀立在砧板上,她转身推开时御寒,见着他孩子气的样子,又放软语气,“先出去,等做好了我喊你!”
“不!”时御寒不放手。
心里略有不安,似乎这一放手,便会永远失去一般。
林月璇无奈了,她何时见过这般不成熟的他,算了,抱就抱着,她拿起菜刀继续切菜。
“我要点火!”
“我要那个盘子,过去!”
“我要洗手,这边!”
这之后,时御寒就变成了林月璇的腿,只要她动动嘴,他就把人抱到她想去的地方。
别墅里的佣人啧啧称奇,他们何时见过这么粘人的时总,年轻一点的女佣看向林月璇的眼光,变得不友善起来,更多的是嫉妒却无可奈何。
晚上,时御寒不允许林月璇再出去工作,强行把人留在身边。
今天文柳慧的话太狠,让他不得不把林月璇看得紧一点,唯恐一个不注意,文柳慧的人就得手了。
这一次,时御寒下决心,不管文柳慧怎么威胁,他都不会再妥协。
狠心的虐待林月璇,若再回到那样的日子,林月璇恨她,他也会崩溃!
海水天堂的夕阳无限美好,他和小月的日子才开始。
……
次日,时御寒拉着林月璇上了他的车。
“你上班拉我干嘛!”林月璇不愿意,她可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面对时御寒,那她要怎么想办法离开?
“你不是想工作吗?去时氏工作,我给你高新。”时御寒揉揉林月璇的脑袋,把人往车上推。
“我不会做!”林月璇拒绝,她迟早要离开,时氏又不会日结工资,还是去做酒水推销比较好,随时都可以拿钱离开。
昨天文柳慧狠戾的话还在时御寒耳边回响,他隐隐不安,不把林月璇放在视线范围内,他没法安心。
“没事,我会教你。”时御寒关上车门,让司机开车。
林月璇还能说什么,强势如时御寒,他想做什么,不会让其他人有反抗的机会。
“那我要工资日结!”林月璇顺从,拉住时御寒的手,在他手心处挠了挠。
时御寒恨得牙痒痒的,她的手因常年干粗活,有些粗糙,挠在手心处,似带电一般,有种痒痒的麻麻的感觉瞬间从手心处蔓延,传遍四肢百骸。
要不是今天还有事,一定让司机掉头回去,狠狠的惩罚她!
“别闹!”时御寒握住林月璇的手,不让她乱动,反过来在林月璇的手心处挠了几下。
林月璇一僵,有些感觉那么清晰!
难怪时御寒不许她乱动,原来,相互有感觉的两个人就是玩手指,都能玩出火来。
不敢再乱动,抽回自己的手,拉开与时御寒之间的距离,靠着窗,看向外面。
烟城的繁华是这个国家的骄傲,但烟城的治安也是这个国家的烦恼,外面不知发生了什么,有几个小青年正在打群架,路过的人淡然的看了一眼,快速离开。
车子越行越远,景色很快换了一新,那条岔路是去林宅的必经之路。
林月璇回头瞥一眼时御寒,决定找个时御寒不在的机会,打给九哥。
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时御寒带林月璇走总裁专用电梯。
按理说,这部电梯只为时御寒等待,却停留在67楼。
怎么回事?
等了一会儿,电梯下来,电梯门打开,就见蓝若妍坐在轮椅上,傅立推着她走出来。
“寒哥哥!”蓝若妍未语先落泪,楚楚可怜的哽咽几声之后,控诉时御寒,“寒哥哥,若若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冷落若若,难道为了这个女人你连若若都不要了吗?”
时御寒沉默,蹙眉,拉着林月璇的手往电梯里走去。
在时御寒看不见的角度,林月璇冲蓝若妍挑衅的扬眉。
蓝若妍原本柔弱的脸,顿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变得狰狞起来,就连声音都变得尖细刺耳起来。
“寒哥哥!这个女人是仇人的女儿!你不能把她留在身边,就算你不喜欢若若,也可以喜欢其他人,而不是仇人的女儿!”
“你再说一遍!”时御寒看向蓝若妍,阴沉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了解时御寒的林月璇感觉出,此时他身上有种狠戾的气息,仿佛只要蓝若妍再多说一句,他便会把蓝若妍毁掉。
曾经时御寒怎么对蓝若妍她不知,但出事之前,时御寒对蓝若妍一直呵护有加,是什么时候,时御寒的态度开始改变了?
林月璇不动声色的打量在场的几个人,傅立斯文的站着,看不出异样,蓝若妍似乎有些慌张,脸上神色掩饰得很好,但是指尖的轻颤出卖了她,任新眼色冷漠,似乎过去跟蓝若妍有过矛盾,此时有些幸灾乐祸,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时御寒不比林月璇迟钝,疑惑:蓝若妍到底在害怕什么?
似乎从他找上林月璇开始,她的性格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有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心底产生,却不露痕迹的继续冷声道,“若若,你不小了,不能再任性了!”
昨天指责她胡闹,今天又说她任性,再这样下去,时御寒迟早会怀疑什么,只要他去查,当年的真相就一定会浮出水面!
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样顶撞时御寒不是办法,蓝若妍慢慢的冷静下来,柔声道,“寒哥哥,若若只是关心你,若你因此觉得若若胡闹,那若若回去就是了。”
“嗯!以后不要再来!”时御寒道。
蓝若妍差点摔下轮椅,刚才她上68楼被保安拦在电梯里,现在时御寒又让她不要再来时氏,时御寒要彻底不跟她见面了吗?
曾经时御寒和仇人斗得最凶的时候,她也被禁止出别墅,但这一次,蓝若妍感觉到,时御寒并非单纯的想保护她,才限制她的活动范围。
这一次,蓝若妍乖乖的,“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针对她,只是寒哥哥你自己小心。”
很委屈的语气,很深情却无奈的叹息,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不得不说,蓝若妍有两把刷子。
林月璇的心思几经流转,收回视线,抱着时御寒的手臂,故意说得有点大声,“寒,以后不要再跟她见面了,我吃醋。”
“好!”
走了几步的蓝若妍咬牙,握着电动轮椅遥控器的手紧紧握起,力气之大,遥控器变了形。
这下,真的只能靠傅立把她推回去了。
电梯内,时御寒深邃的眸光闪了闪,有种伤痛转瞬即逝。
把林月璇紧紧抱入怀,好似轻一点,她就会不翼而飞。
林月璇顿时感觉到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轻轻的推了推时御寒,“寒,你怎么了?”
心虚,时御寒那么精明,应该是看出什么了吧。
不过,只要她死不承认,就算看出什么,时御寒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她的心里活动。
“寒?”时御寒低喃,听不出喜怒。
“是呀,以前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叫你吗?”林月璇低着头,不让时御寒看到她闪烁的眼光。
“那你要记得这样叫我一辈子。”时御寒终究只是把林月璇抱紧,却没有再问。
他害怕,再问下去,他会受不了她态度转变的真相。
……
一连三天,林月璇都跟着时御寒去时氏,美其名曰上班,其实就是帮时御寒把文件分发下去,让下面的秘书做。
更多的是坐在时御寒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窗外发呆。
自那天打了林法蒂起,林月璇没再看见林法蒂出现在时氏。
听说时御寒让人给林法蒂寄了一份律师函,状告林法蒂违约,要她赔偿公司的损失。
林成功还真的为此赔了时御寒一笔钱,平息此事。
林月璇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的天空,手机突兀的响起来,一看来电,是个陌生的电话,不想接,又担心万一是九哥怎么办?
心里惴惴的点开接听键,“喂!”
“月月!”手机那头传来林成功阴险的声音,林月璇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却很快镇定下来,简丹不在林家了,不管林成功说什么,都不用害怕。
但这个所谓的父亲是她整个童年的恶梦,记忆里依旧有残存的恐惧,林月璇下意识的要挂断电话,手机又传来林成功的声音,“乖女儿,谢谢你给我的底价,做好这一单,爸爸一定会好好待你们母女俩的。”
“你说什么底价?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乖女儿,是不是时御寒在你身边不方便说话啊,没关系,我们出来见一面吧,就在时氏对面的迪亚咖啡,三点钟,不见不散!”
林月璇下意识要拒绝,林成功又说,“我有关于你母亲年轻时的资料,事关当年简家的破产案。”
什么!
林月璇整个人被雷劈了一般。
当年简丹之所以被林成功当成弃子虐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当时简家正好破产,外公外婆突发心脏病死亡,舅舅、舅母也飞机失事,没人给简丹撑腰。
事隔多年,林成功忽然提起这件事,林月璇决定走一走。
要怎么才能说服时御寒,她离开一会儿呢?
本来以为很难的事情,结果因为时御寒有事出去,放她半天自由而轻松搞定。
林月璇以为这只是一个凑巧,却不知,一场阴谋向她笼罩而来。
……
下午三点,迪亚咖啡。
林月璇带着黑色墨镜,郑双坐在隔壁桌子,保镖则守在咖啡厅外头。
这样林成功肯定不会来,但林月璇也没有办法,郑双不跟着,她根本没发出时氏一步。
果然,坐了几分钟,林成功的电话打来,“你出去,洗手间!”
林月璇照做,郑双照常跟着。
林法蒂等在洗手间,看见林月璇,眼中有不甘,有种恨不得冲上来跟林月璇打一架的狠意,却在看看郑双之后强忍着,走到洗手台边上,把手放到水龙头下。
“真是落后,连个感应都没有。”
林法蒂甩甩手,看似不经意的动作,林月璇却看看她掌心握着一个U盘。
这么大的动作,想必郑双也看到了。
林月璇索性摊开来说,“林成功让你拿什么东西,拿出来吧!”
林法蒂也干脆把U盘狠狠的甩到林月璇身上,狠狠的哼一声,“你最好保证时总能护你一辈子!”
“总比有的人,还没得到时总得保护就滚蛋要好!”林月璇不介意,拿起U盘,离开洗手间,留下气得眼睛都凸出来的林法蒂,看着她慢慢离开的背影,张牙舞爪。
“她给你什么?”郑双问。
她愿意保护林月璇,却也不会背叛时御寒。
“听说是我外公外婆当年破产的真相。”林月璇把U盘随意的放在指尖,内心却十分激动。
二十年前的真相啊!
若当年外公外婆还在,她们娘俩也不会过得这么苦,表姐更不会变成孤儿,远走风华国那么多年。
“林成功的话你也信?”郑双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情况吧。”林月璇没有正面回答。
电脑是随便找秘书室的秘书借的,看着屏幕上一页一页的翻开的账本,上面一笔笔的交易,林月璇心潮澎湃,难道这就是二十年前的真相!
可她看不懂那些账单,想了想,传给简素心,她是简家的人,就算当时还小,也应该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
做好这些,林月璇便回到总裁办公室,安静的看向外面的天空,等待简素心的回应。
可能从小缺乏自由吧,她真的很喜欢坐看远方的天空,常常一看就是半天,脑子放空,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感觉身上的压力被卸下,轻松一些。
大约天黑之际,时御寒回来,黑着脸。
任新紧张的跟在后面,郑诚深深的看了林月璇一眼,毕恭毕敬的站在办公桌前面。
忽然进来几个人,个个神色严肃,把办公室的气氛都搞紧张起来。
林月璇抬眼看了一阵,又回头看向天空,耳朵里传来三个人的对话。
时御寒:“找!给我把这个奸细找出来!”
任新:“这个范围都很小,只有市场发展部经理室和预算部经理室、再加上我们几个知道。”
“不敢范围有多小,都给我找出来!”时御寒显得很生气。
“其实能接触底价的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个人。”郑诚看向林月璇。
时御寒猛地一掌拍在办公桌上,“不是她!”
“时总,我没说是她,但也不能排除她被人利用了,之前那么多次,我们的底价从来没有被泄露过,她一来……”
“我说了不是她就不是她!”时御寒显然听不得郑诚再往下说,吼断他。
郑诚噤声,办公室又安静下来,气氛依旧凝重。
林月璇听懂了,时御寒他们在竞投什么项目,估计底价被泄露了,怀疑是她。
站起来,目光坦诚的看向郑诚,“不是我!”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说什么?”郑诚道。
“我又不是傻子。”这么浅显的话都听不出来。
郑诚不说话,时御寒把林月璇拉到身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轻轻的拥着她,低声道,“我相信你。”
短短四个字,却使得林月璇平静的心波澜怒翻。
从小到大,每次有点什么事,大家都相信林法蒂是无辜的,怀疑她才是罪魁祸首,质疑的目光,侮辱性的责骂,她早就习惯了。
忽然有人说:我相信你!
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四个字,竟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林月璇不知说什么好,又重复了一遍,“不是我!”
“嗯!我知道!”他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热热的呼吸吹在她耳旁。
此时,林月璇感到特别的温暖,冰冷了十几年的心房,因为他一句话,再次被阳光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