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算是那么温暖的诺哥哥都没说过!
她安静的窝在他怀中,眼中有复杂拉扯着,更多的是回味。
任新欣慰得眼眶红红的,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郑诚见状,还能说什么。
任新关上办公室的门口,饶有深意的看了郑诚,“我们哥俩好久没坐在一起喝两杯了,三楼去。”
郑诚挣扎了许久,点头。
三楼,时氏大厦娱乐水吧私人雅间。
任新要了两杯咖啡,没错,是咖啡,等会儿还要去办事,不能喝酒。
郑诚接过,小抿一口,又苦又涩。
任新拍了拍郑诚的肩膀,“你很久没看见傅立了吧!”
郑诚点头,不知该说什么。
“时总真的很难,别变成第二个傅立。”任新道。
“我……”
“别担心,有时总在,双双不会有事。”任新顿了顿,艰难的说道,“我们几个的命都是时总救回来的,别让时总失望。”
话说到这个份上,任新也就开门见山,“夫人找过你了?用双双来威胁你了?你是不相信时总呢?还是不相信双双?又或者,你已经忘记了当初追随时总的初衷?”
郑诚摇摇头,又一口苦咖啡入口,似乎回忆起了过去,脸上有苦涩,有欢喜。
“曾经,我一度认为,时总除了报仇不会再有第二种想法,我甚至担心报仇之后,时总没有了寄托,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变成行尸走肉。”
任新也在回忆,回忆过去的日子,像是说给郑诚听,又是自言自语,“直到林小姐出现了,时总才像是一个真正有生命的人,会笑,有欢乐,有愤怒,有各种表情。”
郑诚看着任新,陷入沉思。
……
烟城头条:城北地王竞标,林氏以两万美元的微弱优势胜了时氏,造成了时氏入驻烟城三年来,第一次在大项目竞投中输给林氏。时氏股票小幅度下跌,林氏有小幅度上涨。
这个的消息传遍烟城大街小巷,乃至整个云空国,举国瞩目,作为云空国一流家族,时氏居然输给了二流家族林氏,这代表着时氏开始走下坡路了吗?
有媒体大肆宣扬,小道每天都所谓的独家报道,加上网络的快途径传播,一时间,总裁办的电话被打爆了,很多合作商、股东纷纷打电话来质问时御寒怎么回事。
林月璇坐在窗前也失去了看风景的心情,回头看手指翻飞在键盘上敲个不停的时御寒。
他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就连俊逸无边的容颜都染上几分憔悴之色。
心底,竟然升腾了些许疼惜来。
她不知道时家和林家过去那些深仇大恨有多深,但从文柳慧的疯狂多少能猜出,此仇不共戴天。
他的少年时期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又付出了多少努力才重建了今天的时氏,是否也像她一样,为了生存,强颜欢笑,趋炎附势?
思绪飘远,林月璇想得越多,就越心疼这个男人。
想到昨天他说相信她的那四个字,竟然产生了一种留下来陪他的想法。
可以吗?
若是平时,感觉到她的视线,时御寒一定会抬起头来,冲她淡淡一笑。
可今天,林月璇注视他许久,他依旧低着头,盯着屏幕,没有觉察到她的视线。
林月璇看了看时间,下楼到时氏餐厅要了午餐。
不管她是否留下,这顿午饭,她都要先照顾好他。
不知不觉,原本假意对他好只为报复文柳慧和蓝若妍,此时,竟然生出就这样一辈子好下去的念头。
林月璇被这样的念头吓了一跳,捧着餐盘退回餐厅。
“怎么了?”这段时间来,除了在海水天堂的别墅和总裁办,郑双都跟林月璇形影不离。
“没!没什么。”林月璇敷衍过去。
“上去吧,放心,时总相信你。”
“嗯!”
……
蓝若妍的别墅里。
蓝若妍坐在豪华的藤椅上,她面前藤条编制的小几上,摆放着一大堆的照片,都是林法蒂和林月璇那天在迪亚咖啡碰面的,角度拍摄得很好,全程都只有林法蒂和林月璇两个人,不见郑双,其中几张林法蒂和林月璇手里拿着U盘的,画面格外清晰,还做了放大处理。
蓝若妍把照片的顺序调整了一下,变成了林月璇手里拿着U盘,不多时,U盘到了林法蒂手上。
把照片交给傅立,“傅立哥哥,你帮我把照片寄出去吧!”
说着用打火机把底片烧毁,赤红色火苗的摇曳,映出一张狞笑的脸。
……
林月璇捧着餐盘,按下总裁专属天梯。
奇怪的是,她们下来时,电梯在二楼,这会儿怎么到了地下一层?还处于上升状态。
这部电梯是时御寒专属没错,但偶尔,任新和郑诚,甚至蓝若妍也可以乘坐。
林月璇没多想,站着等电梯上来。
就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林月璇的脸部都僵硬了,文柳慧怎么又来了。
还是郑双反应过来,道声“夫人”,便拉着林月璇往餐厅走去。
“站住!”文柳慧走出电梯,文姨立即暗示随身跟着的保镖跟上林月璇。
郑双充耳不闻,仗着餐厅人多,拉林月璇到一张餐桌上坐下来,手放在桌子底下,点开时御寒的号码。
文姨拉着文柳慧在两人面前坐下来,一脸阴险,“郑双!别以为你有点本事就张狂,干这一行的,出个意外是常事。”
红果果的威胁!
郑双有自己的骄傲,反击回去,“是吗?那就要看夫人舍得拿多少人的命来拼了。”
此言一出,站在文柳慧身后的保镖脸色都变了。
林月璇亦淡然的坐下来,这里是时氏餐厅,有很多外人来这里用餐,不是总裁办,只有那几个人,消息不会外泄,除非文柳慧真的想毁掉时氏,否则不会在这里乱来。
那头,时御寒的手机终于接通,郑双当着文柳慧的面拿到耳边接听,“我在二楼餐厅,陪你妈妈这种事情,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郑双很生气,这什么事啊,保护一个人,没遇到外面的危险,却三番四次被自己人谋害。
看不见文柳慧的脸,却能凭感觉她黑纱下面的脸色很难看。
林月璇默默的为郑双点赞。
她为时御寒感动没错,但对这个几次想杀害她的女人,她做不到大方原谅,杀人犯法的事她做不出来,也找不到证据报案,打击报复做点小动作,这种事她常做。
“我们走!”文柳慧生气的带着她的人离开,她来是找时御寒说正事的,遇上林月璇是凑巧,没有毁灭她的机会,她不会在这里耗着。
林月璇暂时不想去总裁办,索性和郑双留在餐厅。
文柳慧气冲冲的带着人冲进电梯,却撞上从上面下来的时御寒,怒火冲天,抬手就给了时御寒一巴掌。
“上去!”
时御寒却按了地下一层的按键,“妈!别生气!”
“杀了那个女人我就不生气!”文柳慧扯下面纱,把一沓照片摔在时御寒脸上,“时御寒,非要那个女人把时氏毁掉你才开心吗?”
时御寒担心文柳慧情绪不受控,给了任新一个暗示,弯腰捡起照片,看了看,这件事郑双跟他报备过,完全没有问题。
究竟是谁在背后唆使母亲?他解释道,“这件事郑上也知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林法蒂拿了U盘给林月璇。”
文柳慧一心要林月璇死,根本就听不进去,“你就是被那个女人迷惑了!”
时御寒轻轻的抱住文柳慧,让她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妈,怎么会,儿子已经长大,做事有分寸。”
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跟文柳慧解释这些,一想到文柳慧始终无法打消除掉林月璇的念头,便耐心的跟她解释。
然就是这些解释,等同于在文柳慧的怒火上倒了一瓶油,她情绪再度失控,“时御寒!为了那个贱人你竟然做到这个份上,你不配做我的儿子!”
推开时御寒,拳打脚踢,仿佛时御寒是她的仇人,而不是儿子,她的手被烧得没有一寸好的皮肤,长长的指甲抓破了时御寒的脸。
时御寒却早就习惯,默默的承受着,等她的怒火打消了一点点,他果露在外面的脸、手背,已经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好的皮肤。
他轻轻的把文柳慧拥入怀中,“妈,我不会忘记报仇,但这跟小月没有冲突!”
他软化的态度却只是文柳慧怒火喷发的催化剂,她冲着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时御寒被打得蹲在地上,任由文柳慧发泄怒火。
电梯停留在地下一层很久。
……
林月璇坐了很久才回到总裁办,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你怎么了?”一张脸,没有一块好的皮肤。
“走路不小心撞的。”时御寒头也不抬,死死的盯着屏幕。
那是时氏的股价走势图,林月璇能看懂一点,知道现在时氏的形势有多严峻。
“我……”不由自主的,她生出帮他一把的心,却有心无力,时氏总裁走路会撞墙,月亮从西边出来都没人相信。
“你先去休息一会,等忙完了陪你。”时御寒还是没抬头。
林月璇问,“你吃午饭了吗?”
“没!”
林月璇让秘书去二楼买一份午餐,顺便去时氏对面的药店买一些消肿祛瘀的药水回来。
时御寒这样,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稍微做得让林成功不满意,就是一顿毒打,身上青青紫紫的,旧痕加新伤。
等待秘书回来的时间,林月璇拿出手机点开新闻,时氏的新闻满天飞,几乎都是负面的。
有爆时御寒有虐倾向的,有爆时御寒跟某个名媛在一起,利用了名媛之后又甩掉人家,是个负心汉等等。
甚至有人指责时御寒能快速在烟城窜起来,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能在云空国一流家族、甚至是二流家族排名上的家族,多少都会有见不得人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过没人会蠢到爆出来,牵扯所有。
林月璇皱眉,毁掉时御寒同时把所有大家族拉下水,不是林成功的风格,他绝对不会让林家变成众矢之的。
那是谁?谁在背后操控着舆论?
林月璇留了一个心。
秘书动作很快把午餐送上来,还有药水。
林月璇道声谢谢,捧着午餐走到时御寒的办公桌前。
“先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再好的身体也得养着,何况,她记得以前时御寒的胃病就很严重。
说起来都是同病相怜的人。
“嗯!”时御寒说着,手指敲打键盘,没有停下的意思。
林月璇终究心软了,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送到时御寒嘴边。
时御寒一愣,张嘴吃了进去。
屏幕闪烁,映着他那略显浮肿的眼睑,有莹莹的水光。
这就是他坚持把林月璇留在身边的原因!
从来没人会为他细心到这一步!
饭后,林月璇饭盒扔进垃圾桶里,又收拾好办公桌,再拿来药水,细细的涂抹的他的伤处。
后颈处有明显的瘀伤,林月璇咬牙,探手到他胸前,把扣子解开,把他黑色的衬衫拉下一点。
这是一个完整的高跟鞋的痕印,可以看出文柳慧下手时有多狠。
林月璇把消肿的药水倒在手里,抹到他的瘀痕处,轻轻的揉着,直到掌心发热。
期间,时御寒一直保持着盯着电脑屏幕看的姿势,键盘被敲的噼里啪啦直响。
林月璇不放心,又把他的衬衫脱掉,还有几处明显的瘀痕,都是高跟鞋尖留下的。
心道怎么就有那么狠心的妈妈。
她无比庆幸拥有简丹那样的妈妈,虽然软弱了一点,却给了她满满的母爱,以至于在那样扭曲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没有扭曲自己的性格,没有走失自己的心。
她的手心在他后背或轻或重的涂抹着,他忽然转过身来,把林月璇紧紧搂在怀中,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鼻音很重,近似呜咽,“不要离开我!”
“好!”林月璇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
至于有几分敷衍,又有几分真诚,就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
“不要离开我!”为了获得安全感似的,时御寒又说了一遍。
“好!”这一次,林月璇回答得更爽脆。
“记住你的话,千万不要离开我,否则就算是追遍全球,我也要把你抓回来,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都跑不了!”时御寒忽然捧起林月璇的脸,让她直视他的眼睛。
林月璇的心不可抑止的狂跳起来: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但她不承认,“不会,我会一辈子在你身边。”
他攫住她的唇,吻了上去。
林月璇顺从的任由他予取予求。
时御寒像是发泄似的,狠狠的啃噬着她的唇,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扯了扯她的裙子的吊带,却在这时。
“砰!——”
办公室的门口竟然被踢开,一群老头子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郑双匆匆的跑了进来。
这些都是时氏的大股东,围着秘书问长问短,谁都始料不及他们会突然闯进来,才被这些人得逞。
而此时,时御寒还保持着手放在林月璇裙子里的姿势,见状,以电闪雷鸣的速度把衬衫盖在林月璇身上,在把人拥在怀中,满脸怒意的扫视那些老头子。
“出去!”
很久没有听到时御寒的河东狮吼,林月璇只感到耳膜都快被震破了,办公室高价的防弹玻璃震得匡匡作响。
“时御寒!”老头子个个怒容满面,纷纷指指点点起来。
“时氏现在到了危急关头,你居然在办公室里白日宣淫!”
“我看那些报道说轻了,你更离谱!”
“我们怎么会把总裁位置交到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手中。”
时御寒仔细检查了林月璇,没有走光,把她脑袋按在他怀中,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眸色森冷,“说完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是股东!”说得好像老子就是上帝似的。
但说这话时,躲在时御寒怀中的林月璇明显感到老头子火气不足。
“你们也说了,你们是股东,而不是祖宗,我做什么不需要你们干涉,不想呆在时氏的,可以滚蛋!”
时御寒很嚣张,就一个态度,要么闭嘴,要么滚蛋。
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从未被人这般轻视过,气得眼睛直翻白,但也有两个目露怯色,悄悄的往后退了。
郑双抱歉的看向时御寒,这件事她有责任,是她疏忽了,若这些人是敌人,只怕林月璇已经遭遇危险了。
林月璇躲在时御寒怀中,不忘观察这些老头。
八个老头,其中两个胆怯的退后几步,四个很生气,却没有足够的胆量跟时御寒叫板,只有两个仗着自己股份多,上前走了几步,用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吼,“退股就退股,立马召开股东大会!”
这个时候,时氏风雨飘摇,若召开股东大会,加上股东退股,只怕时氏的处境会更艰难。
林月璇抬起头来,拉了拉身上的黑衬衫,缓缓从时御寒怀中站起来。
时御寒摸不准林月璇要干什么,拉着她的手,正要说些什么,林月璇却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时御寒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林月璇这是要保护他跟老头子干架?
尽管他不需要保护,可这种被保护的滋味,令他冷硬的心,变得柔软下来。
林月璇果决的走到老头子面前,先是冲这些人淡淡一笑,然后说道,“诸位老伯,你们口口声声指责时总,可曾想过,你们年轻时也干过同样的事情,别说你们没冲动过。”
时御寒,“……”
一直知道林月璇彪悍,脸皮厚,可亲耳听到她跟一群老头子说年轻时的冲动,这种感受,让他想生气,又生不起她的气来,哭笑不得。
老头子惊呆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居然跟他们说年轻时的冲动,这姑娘脸皮咋就那么厚啊!
“你们没话说吧,那就是都干过,那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家时总?还是现在你们不行了,看不得年轻人恩爱?典型的嫉妒?”林月璇越说越露骨,但每一句都噎得老头子说不出话来。
只有冲在前面的两个老头指着林月璇,“你”了半天,却还是指着林月璇,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林月璇那灵动的大眼睛狡黠一转,呵呵的笑了出来,“我什么?想说我不要脸吗?你们要脸?不知道非礼勿视吗?你们要脸!怎么赚钱的时候不表扬时总,到了有点破事的时候,就个个跟豺狼虎豹似的,纷纷赶上来揪着不放?说白了,还是要钱不要脸。自己都不要脸,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不要脸?”
这一套一套的“理论”出来,别说老头子一愣一愣的,就连时御寒都惊呆了!
小丫头在他的压迫下,除了那段时间脾气很尖锐,说话很冲,其他时间都是很温顺的,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小绵羊大发神威,把吃的盐比他们吃的米还多的老头说得哑口无言!
郑双见识过林月璇的伶牙俐齿,这会儿淡然的靠着办公室的门口,心想等会儿找林月璇开口跟时御寒求情,免于这次失职的惩罚。
“你这是什么歪理!是我们在说你们的事,怎么绕到我们头上了!”冲在前面的其中一个老头回过神来,底气不足的虚吼着。
“怎么不是你们的事,难道你们来这里不是为了你们的钱包!”林月璇掐着腰,抬头挺胸,一副市井泼皮的架势,中气十足的与这些老头对峙。
时御寒有种把林月璇拥入怀中狠狠宠爱的冲动,却更感兴趣林月璇会怎么打发这些老头,津津有味的看着。
“我们是为了钱包,但是你们……”
“我们怎么了?我们是偷你们钱了还是砸你们家了?吃饱了就在家里多陪陪孙子,别没事找事,外人恨不得时氏倒闭,说些风言风语,你们是时氏的股东,不支持时总,还想看着别人搞垮时氏啊!”
本来没有道理的事,到了林月璇口中,总能扳出那么几分歪理来,让这些老头还真没法子反驳。
八个老头面面相窥,一副有口难言的滑稽模样,郑双就差没笑出来,为时御寒开心,也为林月璇喝彩。
“没事都散了吧,时氏会度过这个难关的。”林月璇指着办公室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老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说好的股东大会呢,说好了把时御寒赶下台?
怎么被一个小姑娘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不想走,外面郑双已经叫来保镖和保安,不走估计就要难看了。
就在八人要出去时,时御寒忽然站起来,“想撤股的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谈!”
有老头动了心,立即回头,却在面对时御寒那张森然的冷脸时,脖子一缩,退了回去。
时御寒不是没想过这些老头撤股,他收购,正式把时氏所有股份掌控在自己手里,但眼下不是好时候,一个不走心,他要花很大精力才能控制。
可时氏走上坡路时,这些人是绝对舍不得退股的。
等老头撤出办公室,不等郑双投来求助的眼神,林月璇便说道,“今天都怪你,这事怨不了双姐姐。”
郑双投来感激的眼神,退出去,关上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林月璇和时御寒,时御寒赤果着上身,离开办公桌,把林月璇抱起,再走回办公椅上坐下来,把林月璇放在腿上。
“哪来那么多歪理?”
“那是正理,不是歪理。”林月璇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别看她刚才很潇洒的样子,其实也会紧张。
但时御寒没有阻止她,反而纵容她的胡闹,让她有种继续说下去的安心感。
“刚才做的也是正事?”时御寒目色深深,凝视着林月璇。
被一个赤果着上身的男人这么直白的盯着,林月璇会意,退出时御寒的怀抱,“你去工作!”
“这也是工作的一种!”时御寒却拉着林月璇不放。
“门没关!”
话音落,办公室门口再次被人从外面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