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事?又是谁惹了贤妃妹妹?”她轻笑。
“娘娘还不知道吗?长怨阁那位,也不知道从哪儿淘来一个宝贝,竟把皇上的魂儿给勾了去,听说,皇上一大早就进了长怨阁的后殿,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呢。”绿翘满面抱怨。
长长睫毛遮住她的眸色,看不出她此时的心思。
将自己心爱的人送到别人的床上,她又能好到哪儿去?
淡淡一笑:“原来是这件事,不过就是皇上宠幸了一个新人罢了,本宫以为妹妹一早就知道,皇上原本就不是咱们一个人的皇上。”
茶很香,却掩不住嘴里涩涩的味道。
绿翘冷哼:“臣妾自然知道皇上不是谁的皇上,只是,这个白云霓凭什么?那个叶嫔又是什么不入流的东西?不过就是叶尚书从勾栏里买来的一个下贱坯子罢了。”
绿翘一时气恼,竟口不择言。
她缓缓放下茶盏,斜睨绿翘:“贤妃妹妹这是和本宫论出身吗?”
绿翘情知自己说错了话,忙跪下:“是臣妾一时失言,娘娘恕罪。”
“本宫也没有恼你的,自然也没有恕你的,只是从今之后,你说话要小心点,不要给人听了去,平白生事。”端起茶盏。
端茶送客。
绿翘做了一年多的贤妃娘娘,自然知道这些礼数,当下起身告退。
“呸,什么东西,还以为本宫真的怕你不成?”走出昭阳宫,绿翘狠狠啐了一口。
灵儿轻声问:“娘娘,咱们现在去哪儿?”
绿翘白了灵儿一眼:“回宫!”
一连三天,皇上都在长怨阁的后殿。
只是听曲儿,没有临幸。
这天午后,红蝉噘着嘴从外面走进来,生闷气。
“谁这么不长眼,惹了我的红蝉姑娘啊?”她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逗着红蝉。
红蝉撂下手里的活儿,走到一旁。
她笑了:“正经的要给我使脸子了吗?敢情是我得罪了姑娘不成?”
红蝉瞧着她:“奴婢说过多少次了,绿翘就不是个东西,让娘娘少招惹她。”
“贤妃又怎么你了?”她捡起红蝉撂下的刺绣,一针针绣起来。
“娘娘还不知道吗?绿翘这几天天天往长怨阁跑呢,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就连皇后娘娘舍不得用的赏给她的凤锦,她也巴巴的送到了叶嫔那儿。”
“人往高处走,有什么不对,送给人家的东西,就是人家的,她愿意送谁就送谁去,算了,你若喜欢,下次我给你留下就是。”
红蝉气急:“娘娘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她笑了,放下手中的绣花:“红蝉,皇上可曾留宿长怨阁吗?白云霓又是什么反应?”
“那倒没有,白云霓自然是高兴万分了,好不容易皇上才肯去她的长怨阁了,虽然不是去看她,好在近水楼台。”
星眸望向半空,好一个近水楼台,她要的就是如此。
“红蝉,从今后,吩咐御膳房给长怨阁送什锦汤。”
“奴婢不去。”
“红蝉,难道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
红蝉无奈,一摔帘子走出去:“好好好,娘娘是天下第一大度的的皇后娘娘,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第五天,皇上终于来了她的昭阳宫。
她以为是坤子的事情。
不想他却递给她一份奏折。
星眸掠过,躬身垂:“皇上,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可以听皇上说说前朝的事儿,也可以和皇上聊聊典故,这奏折,臣妾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