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绮看着自己的丫头好久,然后扑过去打起她来:“你个吃里扒外的,你得了凤红锦什么好处要来害我?”她现在是谁也不肯相信,认为红锦已经把她的人都收买了。
她这里一闹,红锦那边自然就知道了。
红锦刚刚自梦中惊过来,闻言只道:“怕成这个样子?”她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金绮才受了多大点罪。她没有去看金绮,只是让兰初过去处置,今天只要把金绮打扮好塞进花轿就成。
她现在心思不属,因为还在挂念刚刚的梦境,想到梦她揪住自己的胸前的衣服,心口就是一痛:母亲,母亲,你们还好吗?
梦中依然是白绢飘舞,目光所到之处依然素白一片;红锦看到眼前的白绢没有半丝惊惧,她立时自床上坐起开口呼唤:“母亲,母亲。”这是母亲生前所住的佛堂,也是母亲结束自己生命的地方,她现在无比清楚。
“我在这里,傻孩子。”唐氏的声音自她背后传来:“都想起来了?”
红锦转身,满脸泪痕的扑倒在唐氏的怀中大哭:“母亲,母亲,我好恨,好恨!”她的委屈、她的怨恨,所有压抑在心底的软弱也只有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才能显露出来,清醒时她是凤家的大姑娘,浩宇的姐姐,她不可能有泪,她只能坚强。
唐氏拥着红锦也落下泪来,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我知道,母亲都知道,你、受委屈了。”
红锦听到母亲的安慰更是哭了一个晕天黑地,两世做为凤红锦的痛、苦,都化成了现在的泪水:“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为什么不能给我们一条活路?”答案她是知道的,可是知道并不代表她的心不苦、不痛;平日里她没有说,是因为那些人都不是母亲。
世上只有母亲的怀抱,才是女儿能哭、能流出眼泪的地方;没有母亲的人,泪水便只能往肚里吞:偷偷流泪红锦不屑为之。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唐氏直等到红锦哭声渐轻,才轻轻的扶起她的脸,用手帕温柔的为她擦干脸上的泪水:“以后,你要努力让自己笑,再也不要让自己有泪水,母亲便没有白白的等你这么久。”
红锦看着唐氏:“母亲,为什么我重新来过,却不能自你没有死去的时候开始?我真得很想很想您。”她伸手环抱住唐氏,感受着母亲的温暖:“有你,女儿心里踏实,就是再有什么样的苦难,女儿也不怕。”
唐氏轻笑着拍她的后背:“傻孩子,做人不能太贪。”说完她轻轻的道:“锦儿,你心里可是有人了?”她始终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的终身。
红锦把脸埋到唐氏的怀中,过了一会儿轻轻的摇头闷声道:“没有。”
“和母亲有什么不能说的?”唐氏还在轻笑,同时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啊,不要太苦了自己,什么事情要多想多看,不要什么也没有想清楚就认定,会错过的。”
红锦没有答话,有些事情不管如何,结果是早已经注定的。
唐氏也没有再追问她:“锦儿,再过些日子,我就要走了。”
红锦猛然抬头:“走了?母亲,你、你要往哪里走?”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这里是梦境,是她的梦;而唐氏是早已经死去的人,她从来没有想过唐氏还会再离开她——虽然不能在现实中看到母亲,虽然不是常常能在梦中看到母亲,可是倒底有个盼头不是?
唐氏轻轻抚了抚红锦的脸:“我在这里逗留太久了。”却没有说她要往哪里去。
红锦泪盈于睫:“母亲,你留在这里不是很痛苦?”她不知道是不是,但是听到唐氏的话明白唐氏好像不应该留在这里——那么唐氏留下来的代价是什么,这是她关心的。
唐氏慈祥的笑了,把红锦重新抱在怀中:“哪里有什么痛苦,这里有你啊,锦儿。如果可以,母亲真想永远留下来,就算不能****相见,但倒底有个盼头。”她和红锦所想是一样的,看着怀中的女儿她叹息:“可是,不成的。”
“你啊,说这些做什么,又不是今天要走,明天要走的;”容夫人不知道时候出现在红锦母女的身边:“锦儿,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瘦了,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红锦抱住容夫人又落了一回泪,这次记得对容夫人说了说连璧的事情:“我们都很好,母亲你不要担心我们。”
容夫人闻言看向唐氏,两个相视苦笑:“担心总是免不了的,不过你们有你们的路要走,我们、帮不上什么忙。”顿了顿,两位母亲的眼圈一红,轻轻推开红锦同时道了一句:“明天,一切小心。”
唐氏和容夫人话音刚落,红锦就看到一道霹雳闪过,她眼前全是飞舞的银蛇什么也看不到了:“母亲,母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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