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风有些大,海浪有些大,呼呼的海风就在耳边呼啸,连带着将人的声音也给淹没在无穷无尽当中。
东方镜搭在眼睛上的手猝然一僵,薄凉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并不接话。
“这是我一个人的战争,你没必要参与。”
没必要!
他的一切对她来说就是这样的评价?
骤然移开双臂,双目冰冷受伤的瞪向平静的她,与同时转过来的陆瑾瑜双目对上。
眼底太过暗沉的光让她的心紧了紧,知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不是将抗拒在自己的人生之外。
而这件事就是个无底的黑洞,她都还不知牵扯了多少,又岂能轻易也将他拉入这份罪孽当中来。
他该生活在阳光下,而不是像她一般存活在黑暗沼泽里。
……
夏暻寒晚上九点这才回到唐家。
迎接他的是满室的黑暗,好像这一年多他每次过来的模样。
如果不是有人早就同他汇报过,她早已经回来,这一刻他的脚步怕也不能这么稳健。
黑暗中,静静的推开家门,月色通过大开的窗照射进来,留下一室的银色。
陆瑾瑜就靠坐在离窗很近的沙上,双腿屈起,双臂环抱,下颚抵在膝盖上,盯着窗外,瞧得出神。
“怎么不开灯?”低沉的嗓音悄然打破了着令人窒闷的沉默,夏暻寒过去开了一盏小的台灯,这才来到她身边坐下。
探手抚到她身体的冰凉,俊眉微不可见的蹙起,“怎么这么凉?”
“风吹的久了自然也就凉了。”陆瑾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