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爬起来作什么?躺下!”朱修文低吼一声,胳膊一抬,顺势把她的肩膀一按。
一股无法反抗的大力袭来,白瑶华身不由己地躺倒了。
朱修文满意地点点头:“记住了,昨天你从兰陵王府离开后,独自登上废旧城楼,失足跌入楼底缝隙,差点丧命,幸为本王所救。”
明白了,反正除了她,就是他,把祝季同抹得干干净净了。白瑶华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闷声闷气地问:“王爷,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朱修文不耐烦地斥了一句,转身朝外走去,“记住本王的话,对你没坏处。”
他是兰陵王,他说的话,就是命令,她敢不记住么?白瑶华狠狠地揪着枕头角,不得不应了一声。
朱修文听出她不情不愿,却懒得理她,径直出去了。
白瑶华继续揪着枕头角,突然门口人影一晃,朱仁泽溜了进来。
之所以用一个“溜”字,因为他一路小跑着,一路朝后望,生怕被人现似的。
这是做什么?白瑶华疑惑着,撑起了身子。
“快躺下!快躺下!”朱仁泽连声喊道,“要是让本王七哥知道,肯定不高兴。”
白瑶华只得躺了下去:“民女无法给临淄王行礼,还望临淄王恕罪。”
“不打紧,不打紧,本王过来跟你说一句话,说完就走。”朱仁泽朝外看看,对她道,“白大小姐,你别生气了,兰陵王之所以不让你提祝季同,是为了你的闺誉着想。”
连朱仁泽都知道这事儿了?!白瑶华没忍住,还是强撑身子,坐了起来:“为了民女的闺誉?”
朱仁泽点了点头:“虽然你是被迫,但毕竟孤男寡女同处缝底,待了大半天,传出去,不好听。而在这世上,所谓的人言可畏,往往都是针对女人,你说是不是?”
是,做女人难,在古代做女人更难,倘若真被人泼污水,受害的肯定是她,祝季同一个男人,他怕什么。白瑶华慢慢地捻了捻被角:“原来兰陵王是为了民女着想。”
朱仁泽肯定地道:“当然是为了你着想,他那人别扭惯了,越是在意,越是不爱解释,本王就是担心你误会,才特意背着他,来跟你说说。”
“在意?”白瑶华一怔。
“是啊,他可在意你了。”朱仁泽打着哈哈,“兰陵王还要指望你给皇后娘娘做韭菜花酱,可不敢让你有半点闪失。”
原来如此,白瑶华笑了起来:“原来民女是沾了皇后娘娘的光了。”
朱仁泽也笑了起来:“误会解开了,那本王走了,不然让他现就糟了。”
“王爷,请等一等!”白瑶华叫道,“民女还没有问王爷,祝季同的事,王爷是如何知道的?”
朱仁泽笑道:“给你上药的医女,是本王府上的。”
白瑶华忙道:“原来是这样,民女还没多谢王爷。”
“谢什么,小事一桩。”朱仁泽说着,一路小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