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王爷,一路小跑,怪不得皇上说他没个王爷样儿。白瑶华笑了笑,躺了下来。
朱仁泽跑着步,在嘉乐堂门口追上了朱修文。
朱修文皱着眉头斥责他:“不是让你在暖阁等我?跑哪里去了?”
“凶什么,要不是母后着急你的婚事,让我盯着点,我才懒得来你府上受气。”朱仁泽小声地嘀咕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朱修文的耳朵尖得很:“母后为何让你盯着我?”
朱仁泽的谎话随口就来:“母后的心思,你不知道?一个姜国府大小姐,一个鲁国府大小姐,你左右摇摆不定,母后也很为难哪。”
“本王一个都瞧不上,何时摇摆不定了?!”朱修文大怒,把他朝旁边一推,独自进嘉乐堂去了。
朱仁泽在他背后,笑得前仰后合,直到左右奴仆都在偷眼瞄他,方才收敛笑容,故作正经地走了进去。
暖阁里的朱修文,似变了一个人,背靠着椅子坐在书案前,眉心深锁,目光沉郁。
朱仁泽走进去,也换了神色,问道:“蒙面杀手的身份,查出来了?”
“杀手?”朱修文哼了一声,“那是鲁国府的侍卫!”
“鲁国府的侍卫?!”朱仁泽吃了一惊,“难怪缠得暗卫无法脱身。”
朱修文看着窗外,冷笑连连:“当初白瑶华遇刺,本王就觉得奇怪,所以才没把暗卫撤回来,没想到,这才过几天,她居然又遇险了,而且,还是鲁国府。”
朱仁泽也很诧异:“白瑶华不过一个厨娘,为何屡遭鲁国府毒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鲁国公呢?他对此如何解释?”
“他什么都不用解释,因为那些侍卫,早就被解雇了,明面儿上跟鲁国府半点关系都没有。”朱修文说着说着,语气中已显恨意。
鲁国府居然思虑得如此周全?朱仁泽愈诧异了:“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管他们是为了什么,本王不关心!本王只知道,他们连本王的暗卫都敢拦!”朱修文说着,把书案猛地一拍。
朱仁泽吓了一跳,笑道:“七哥,干嘛这么大火气,我就不信,你没派人去收拾那些侍卫。”
朱修文瞪了他一眼,唇角亦显笑意:“本王不需要解雇暗卫,他们跟兰陵王府本来就没关系。”
看来是派了大部队去,把鲁国府未挂名的侍卫,一窝端尽了。他从小就决断杀伐,不给对手任何机会,所以皇上喜欢他。朱仁泽暗自感叹了一会儿,问道:“那祝季同呢,七哥打算如何处置他?”
“祝季同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本王来处置他?”朱修文觉得他问这样的问题,都是羞辱了他,不高兴起来。
朱仁泽摸了摸鼻子:“看来七哥把什么都做了,那叫我来作甚?”
“医女多借我几天,就住到兰陵王府来。”朱修文道。
朱仁泽瞪着眼睛,看了他半天:“是住到飞琼楼去吧。”
“对,住到飞琼楼去。”朱修文点点头,神态自若,“母后还想吃野韭菜花酱呢,尽快治好白瑶华的伤,就是对她尽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