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粉碎了几方势力妄图胁迫自己的阴谋。
不仅如此,短短几天,他还做下了许多的安排。
桦太后坐不住了,她虽是昏君亲娘,但皇家无情,争斗残酷,她必须自己来一趟,弄清楚皇帝的底牌和意图。
而且,昏君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所以仅管情况不尽如人意,但桦太后依旧底气十足,阵仗极大,耀武扬威,就是料定昏君无论如何也不敢忤逆自己。
从他幼时读书,到选取太傅;从他被册立为太子,到登基即位;从他娶亲,再到册封贵妃……哪一件事不是自己裁夺的?
他想翻天?门都没有!
知道昏君为什么没有皇后吗?那是因为太后不点头。
桦太后憋着气,趾高气昂地走进临时行宫,身后跟着缩头缩脑的旅寿,几个心腹,以及一大群各色宫女。
旅寿偷眼瞧了瞧欧阳广,露出一副大有深意的表情:管你多厉害,看你现在怎么应付。
昏君高坐台上,神色沉静,身边只有寥寥几个禁军将士,人虽不多,可是虎视狼顾,令人生畏。
桦太后心头一凛,觉得皇帝今日的气质与往常不同。但她深吸一口气,随即冷笑一声,暗道:我的儿子,你这点伪装伎俩可骗不了我。
桦太后步履稳健,走到近前,站定,不语,打量欧阳广。
欧阳广歪着头,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也不语,同样打量眼前的桦太后。
若是往日,这个皇帝早就撑不住,已经下地请安了。可现在,他稳如泰山,气势已然胜了。
桦太后沉不住气,率先说话:“皇帝,见到我不行礼吗?”
“太后见到朕,不该行礼吗?”欧阳广争锋相对。
“大胆!”桦太后身边的中年女官迈前一步,怒目而视,根本没把欧阳广放在眼里。“陛下,百善孝为先,哪有儿子让母亲行礼的道理?”
“天地君亲师,此乃大道。朕为大煌的皇帝,理应先公后私。于公,朕为君,太后为臣。太后先行君臣之礼,朕再行母子之礼,有什么问题?”欧阳广活学活用,想起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诡辩言语,脱口而出。
一句话扑来,女官愣住了,她还真不好回嘴,总不能一上来就彻底撕破脸皮,说皇帝你是傀儡吧。
太后一招手拦住女官,脸色不变。“皇帝长大了,嫌我啰嗦了,是不是?”
“太后说得是。朕不仅嫌你啰嗦,还嫌你不守本份,干涉朝政,有违祖训,有违大煌律法!”
欧阳广一字一句说来,义正严辞,大大出乎了桦太后的预想。
“什么?”桦太后的脸顿时通红,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她预期中该听到的话可不是这个。
“这是真地想撕破脸皮啊!?”桦太后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猜度欧阳广是在使用攻心之术,好在随后的谈判中占据上风。
“皇帝此言差矣,本宫何时干涉朝政了?”
“哦,母后没有?那母后来此作甚?让旅寿这条狗跟着朕做什么?安排朕去护仙城又是何用意?宰相是谁安排的?打击东王又是哪个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