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黑沉沉的堆满了乌云。
大雨倾盆而下,夹着一阵阵的电闪雷轰,势道吓人。黄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下,砸得地上肆意横流的雨水起了个个水泡。
开区芙蓉街道南部,一处会所的三楼,红色的宫灯高高挂起,照耀着清一色的红木家俱,清一色的青花瓷器,彰显着这里的富贵荣华。
“三万。”
开区网监大队大队长李学富轻松地打出一张牌来。
他原来是开区经侦大队大队长,温起武调任市司法局时,他就由经侦变成了网警,经侦是什么成色,网监又是什么水准,不需解释也能看得出来。
王世荣笑眯眯地看看他,用手捻了一下手里的牌,“六万。”
治安大队大队长徐超笑了,“王总,赌场无兄弟,不准送牌!”
“没有,没有,这张牌我也用不着,”王世荣笑道,“梁总刚才出了一个四万,我想肯定没人要。”
“梁总,出牌。”王世荣催促道。
“啧,世荣,今天晚上,怎么我眼皮子一直跳?”梁莉笑道,“嗯,跳得我心烦。”
“是不是没睡好?”李学富贪婪地看看梁莉胸前的一抹春色,“一个人睡也睡不好,要不要哥哥陪陪?”
众人都笑,徐超笑道,“外面在下雨,”他笑着看看梁莉,“梁妹妹的草都干了,也得下场雨滋润滋润了。”
“去去,别拿我打岔,”梁莉也笑了,“你们看见更年轻更漂亮的妹妹,哪还能想起我这个妹妹来?”她柳眉一皱,“你看,说着说着,跳得更厉害了!”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李学富道,“你是哪只眼跳?”
“右跟!”
“拿根草贴在上面就好,俺娘从小教的俺。”李学富道,他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桌子前,撕下一块宣纸,“哟,梁妹妹的字越来越好了啊?”
他手拄桌子,摇摇头装模作样念道: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岳文尚有村?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向黄昏。”
“写得好!”徐超拍手道,“有水平!岳文现在应该进坟墓了。”
“有什么水平?”梁莉问,“下午捅人的人抓到没有?”
“王国生的那个副总孙春生已经抓住了,根本就不是个砍人的料,整天只会溜须拍马,自己个吓得自了。”徐超笑道,“捅彪子的人,早远走高飞了吧。”
“王国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梁莉气道,“他这么一弄,恐怕不是好事。”
“没事,现在大局已定,他也翻不了盘了。”徐超安慰道。
梁莉当真在眼皮上贴了一块小纸,又走回桌前,“好,西风!”
“东风!”
王世荣紧跟着打出一张牌,打得梁莉心里一颤。
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她看看窗外无边的雨夜,今天晚上是什么风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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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站,是雨天中的一块租界,风刮得着,雨淋不着。
两辆交通警车停在了门口,把加油站的值班人员敲了出来,紧接着,大门上就贴上了封条。
……
威驰车站下属的几个长途车队,都停在车站后面的停车场里,大雨中,封条没法贴,“咣当——”几把大锁加在铁门上面。
…….
驾校的电动门闭着,一辆交通警车过来,敲开门卫值班室,直接拿走了摇控,顺手把一张通知单递给慌得不知所措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