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第十一弹 吾名(1 / 2)

</scrpt>叶伯恩口下不积德,宋观疼着呢,听到这明知故问的废话,理都不想理。

叶伯恩语调温柔地对宋观说:“那我等会儿放开你之后,你就要给我乖乖洗袜子,不许骂人,不许闹。不然等下我把你扒光了吊在走廊里,我说到做到,不跟你开玩笑。”

这都什么破主角受,鬼畜成这样了,得是什么样的主角攻才能镇得住这混世魔王?

宋观憋屈得又不敢骂对方,因为对方是真的说到做到的那种人,他只好怂蛋地在心里问候起了主角受祖宗十八代。有句老话说的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其实识时务不难,难得的是挨住识时务时候受的气。宋观完全打不过主角受,只能捏着鼻子任由主角受这般欺负了。这个时候他又忍不住骂起系统,垃圾系统浪费他的青春!同时宋观也有点迁怒地想骂鸡蛋君都挑的是什么破主角,但他和鸡蛋君那么熟,是有点不好意思下嘴骂,于是只好在叶伯恩的视线下起身然后黑着脸洗袜子,宋观搓袜子的力道大得惊人,是几乎要将袜子都搓出破洞来了,他是化全部愤怒情绪为洗袜子的无限动力。

一整个晚上,宋观都是在洗袜子中度过的。他恨死这个世界的仿古新潮了,袜子是这个世界的所谓老式袜子,奶奶个腿的跟他在现代社会能买到的袜子没什么两样——不像这个世界的新科技产品,衣物泡一泡水就全干净了。宋观也恨死了叶伯恩递给他的仿古肥皂,妈的真是一双双手洗打着肥皂泡沫要人老命,偏偏这又是偷懒也偷懒不得的,因为姓叶的还在一旁质检他的洗涤成果,但凡有一点没洗干净,这位“叶扒皮”就懒洋洋的一撩眼皮,说:“这只不行,重洗。”

而等他腰酸背疼地把所有袜子都洗完了,叶伯恩这厮又重新从外头柜子里抱出一筐新袜子,说:“新袜子也是要洗的。”

宋观想把手里的一盆水扣在叶伯恩脸上,要抓狂了:“你故意整我的吧!”

叶伯恩重新在他身旁坐下,浴室柔和的灯光里,他的眸子亮得像是六月阳光底下的湖水,一看就是一肚子的鬼胎居心叵测,叶伯恩轻笑了一声说:“对啊,你到现在才现?”

再洗掉半筐新袜子之后,宋观终于崩溃了,他抱住坐在自己旁边的叶伯恩的腿,简直要哭:“祖宗,我叫你祖宗行不行?你让我给你洗这么多袜子,你是准备慢慢吃还是怎么的?这些袜子用机器去洗不好吗?肯定比我手洗得要干净多了。”眼见叶伯恩一点反应都没有,宋观虽然知道向这个主角受装孙子讨饶是没有用的——若是有用,他早八百年前就把这手段使上了,哪会等到现在才使——可见他是真的洗崩溃了,甚至还抓着叶伯恩的裤脚像是撒娇似的摇了摇,宋观说,“我们用机器洗好不好?”

叶伯恩看着宋观崩溃的样子,看着对方挨挨蹭蹭抱住自己的腿,泡沫和水沾了自己一裤子,可他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瞧见宋观这样还有点开心,就像是看到一只自己怎么养也养不熟的小狗,忽然有一日乖乖巧巧地舔着自己掌心,还缠着自己不肯放。

顺势将手按到宋观的背上,这个时候叶伯恩看着宋观都不想咬对方了,只想单纯地抱一抱。他察觉到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觉得自己这样想是很不对的,所以成功地克制了这个念头之后,叶伯恩一狠心,他冲着自己跟前这身上湿乎乎的,然后又几乎是一脸可怜巴巴盯着自己的宋观说:“不好,我就要你手洗。”

宋观已经被叶伯恩这样软软地折磨得实在是没脾气了,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干脆直接头磕在叶伯恩的膝盖上,然后顺势滑倒在地,是长长地瘫成了一条:“小祖宗啊,你饶了我吧。”

叶伯恩拉了他一把:“爬起来。”

宋观干脆呈“大”字躺倒:“不起来。”

叶伯恩站起身,在室内他是没穿鞋的,他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踢宋观的肩膀:“起来。”

宋观索性闭上眼睛装起了死。

叶伯恩就对着地上装死的宋观踢踢踩踩,一路向下,然后他忽然一挑眉,只见叶伯恩的脚掌不轻不重地碾过宋观下半身不能描写的地方。

“叶伯恩你要死吗?!”被踩了的宋观“噌”一下从地上弹起来,也不装死了,“你往哪踩!”

叶伯恩高高在上地踩着宋观不放,恶意地将脚下踩着的力道加重了点,就这样自上而下俯视宋观:“不是不肯起吗?”

垃圾叶扒皮!宋观在他脚下想要爬起来却始终没能成功,都已经挣扎得很狼狈了,黑色的军裤沾上水洇湿了一大片,宋观抓挠着叶伯恩的裤腿说:“我起!我现在起来还不成吗?”

总之宋观洗了一整个晚上的袜子。他从跟着叶伯恩进了这浴室之后,就一直洗到天际东方泛起鱼肚白。凌晨五点的时候,宋观终于洗完了所有一切,他已经累得不想动弹了,而叶伯恩倒是精神奕奕的,并且难得大善心地对宋观说:“离第一堂课上课还有一段时间,要不你在我床上休息一会儿,时间到了我叫你?”

宋观一看时间,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欠:“行吧,时间到了叫我。”说完他也不客气,直接往外走,然后扑上叶伯恩的床。他身上衣服还是沾水又沾泡沫的呢,再说有些人比较讲究,只要不是家居服就都不能穿着滚**,但宋观才不管自己会不会把叶伯恩的床给弄脏,不过他乏得很,也没有力气去故意把叶伯恩的床弄脏,反正他就这么卷着叶伯恩的被子睡觉了。

结果等他一觉醒来,一看时间,他妈的都下午了,说好的第一节课之前叫他起来呢?

“天杀的叶扒皮!”

宋观一声叫完,就有人从旁边丢了一块冷毛巾砸中他的脸,被砸个正着的宋观愤愤将脸上的毛巾掀走,就看见叶伯恩盘腿坐在床尾。

叶伯恩抬头瞧了宋观一眼,将手里的书合上:“叫什么叫?你今早睡那么死,我已经替你我两个请假了,你就安生躺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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