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妍很快找到了公开挂在墙壁上的大型楼层消防分布图,用最快的速度记熟这张图上标注的各种通道走向, 并在脑海中规划出相对稳妥安全的数条路线。
由于她面色坦然, 虽然有意躲避行人, 但神情丝毫不见慌乱, 所以并未引起别人注意, 幸运的找到了最近处的员工通道,等候片刻见没人走动,便迅速登上三楼。
三楼坐落着被分隔开的十数个大小包厢, 精美豪华的装修风格给人奢靡堕落的观感, 仅走廊便如此富丽堂皇, 足可见内部会有多么奢华。
蒹葭厅作为可与奥林匹斯厅并肩的最高等级套房, 相依坐落在大楼西北角, 一路上遍布被精心掩藏起来的监控器,构成详尽庞大的监控网络。拓跋妍心知自己的行踪难免会被拍摄下来, 也不藏头露尾,大大方方往目的地走。
到了蒹葭厅门前, 她深吸一口气, 敲响了紧闭的大门。
一个纹了满身青花的高壮男人在里面把门打开,他皱起眉头正要开口说话, 拓跋妍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 向前一步抢入男人怀中, 指尖按在他胸腹的要害穴位。
男人只觉侧腹一麻,惊恐的现自己竟无法动弹分毫,眼睁睁任由这个女服务生登门入户。
一击成功, 拓跋妍迅速挤进屋子反手关门落锁。除了趔趄坐倒在地的青花男,房间内还有个目露凶光的筋肉大汉,当机立断抽出一柄短军刀朝拓跋妍扑过去!
拓跋妍身形一缩,堪堪躲过直冲颈部袭来的刀锋。
她心中的焦虑和愤怒本不比任何人来得少,更别说这些人肯定与那个秦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此刻多耽误一分妹妹便多一分的危险,手指青筋暴露猛地钳住那持刀汉子的腰腹肌肉,大吼一声:
“去——死!”
身高足有一米八五加、浑身横肉纠结的彪形大汉,竟硬生生被她提的双脚离地,猛力朝隔断墙投掷了出去,整个头颅没入四分五裂的墙壁里!
原本还想反抗的青花男吓得魂飞魄散,此刻这个纤细苗条的女孩在他眼里不亚于修罗恶鬼。
待拓跋妍略一喘息,重新把目光投射在他身上,才现有浑浊的液体从他胯下汨汨流淌出来,竟是失禁了。
而隔断开的内间突然有个血淋淋的光头猛地穿墙而过,也把里面人吓得不轻。
其实也是机缘巧合,那汉子并非砸穿了结实的砖土墙壁,而是一扇可以打开传递东西的小暗门,若真的一头碰在土石墙上,只怕早就颅骨崩裂、脑浆爆炸了。
内间里传出骇然的惊叫声:“什么人在外面?蛇头,蛇头!”
那声音竟带了些哭音。
拓跋妍咔咔转了转脖子,目光冷硬如铁,她没有管地上还在抖的青花男蛇头。这人已经废了,没必要再顾忌一个吓破胆的人。
而里面的人终于察觉大事不妙,一阵吱吱的推动家具声,显然是想堵住大门。
拓跋妍使足了力气踹在门板上!
一脚!
再一脚!
即便是牢固的合金防盗门,也经受不住拓跋将军毫无保留的疯狂攻击,仅仅三下,门轴的合页就已松脱,拓跋妍干翻了门板,一切豁然开朗。
正对门内的是个身着马甲西裤、打扮像个旧时代贵公子的短少年,他的相貌颇为阴柔俊美,此刻抱头缩在角落里瑟瑟抖,一张脸煞白煞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
拓跋妍向前一步,目光---扫向房间内部。
或许为了应蒹葭厅这个名字,这里内间的装潢倒是颇为清雅的中式风格,但是拓跋妍的眼中再映不进其他,只冲着一人张开怀抱。
拓跋娇欢呼一声,扑进了拓跋妍的怀里,紧紧搂住她劲瘦的腰!
拥抱完,拓跋妍捧着妹妹的脸蛋,撩开她额前乱的手指有些颤抖,紧张问道:“娇娇,你没事吧?”
拓跋娇摇了摇头,说:“没有。”
拓跋妍上下扫视着检查,见她真的没事才放下心来,转而猛地把视线转到缩在墙角的少年身上。
之所以称其为少年,是因为他的脸上明显稚气未脱,精致的五官尚未完全长开,身形虽然不矮却也比较单薄,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
拓跋妍一想到就是这人生出许多是非来,就有点牙根痒痒,上去揪住少年的衬衫领口,把蹲在地上的他拎小鸡似的拎起来。
这长相颇为俊美的少年脸色大变,正要反抗,拓跋妍的手已经转而掐住了他的脖子,少年涨得满脸通红,挣扎着想掰开拓跋妍的手指,然而他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撼动拓跋妍。
拓跋妍把他掐了个半死,照着那副怯生生的漂亮面孔就是一顿痛打,打得少年鼻青脸肿,然后才松手扔死猪似的丢在地板上。
拓跋娇也没有阻止姐姐的意思,恨恨的站在一边围观。秦少彻底被打蒙了,跟受伤的狗似的躺在地上抱着头呜咽哭泣。
拓跋妍却没打算就如此放过他,而是做出了一个让拓跋娇也傻眼了的动作:
扒秦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