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得知后,不敢怠慢,迅速地派兵马接应甘宁。后来甘宁引兵赶到鱼腹城,张郃问清了来龙去脉后,反应也快,在昨夜便做好了调拨,增强鱼腹城内的守备。
这日,就在不久前,张郃和甘宁得知斥候传来乌丸以及鲜卑两支人马正往鱼腹城杀来的消息。张郃面色一变,带着几分诧异的神色道:“以鲜卑和乌丸人的脾性,既然辽东已然保下,多数应该会选择撤军。此下为何却会向鱼腹城杀来。毕竟他们要援助辽东,乃是避免唇亡齿寒的危险,而小小的一个鱼腹城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毫无价值。而当年他们也是见识过我军的厉害,他们却还选择杀来鱼腹城与我军厮杀,实在太反常了。”
“哼!!这些异族鼠辈不足为患,若真是过来,都杀了便是!!”甘宁双眸红,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
张郃听话,却是沉了沉色,向甘宁道:“甘将军稍安勿躁。那些异族鼠辈如此反常肯定是有因由,另外我刚刚也问过了,辽东城那里竟毫无动静。按道理,那些燕国余孽失去了鱼腹城内的巨宝,此时急于前来鱼腹城厮杀的,理应是他们。可他们却不见有任何动静,反而是那些异族鼠辈积极上来。莫非…”
甘宁听话,却也敏锐,皱起眉头,道:“飞狮将军你的意思莫非是那些异族鼠辈知道了我军夺下鱼腹城内巨宝的消息。”
张郃闻言,并没有立即回答,沉吟一阵后,颔道:“只怕是很有可能。否则这些鲜卑以及乌丸的人马不可能如此反常,毕竟与我军厮杀,对于他们来说毫无益处!!反而很有可能得罪了我军这般强大的敌人。能让乌丸以及鲜卑那些人马如此反常,若是为了巨大的财富,却又说得过去。”
“哼,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些异族鼠辈可都是不安好心呐!!不过奇怪地是那燕国的小皇帝莫非是疯了不成,乌丸和鲜卑的人不可能轻易得到这些消息,十有八九是辽东那里故意泄露的。啧啧啧啧!!如此巨大的财富,那小皇帝竟然愿意拱手让人?”甘宁咬牙喝道。
“我却不这般想的。若然真的如甘将军所言,这消息乃是辽东那里故意泄露的。那么这燕国的小皇帝心思可真毒辣,绝非寻常人物!!”张郃眼神猝然闪烁出两道精光,沉声喊道。甘宁一听,面色一紧,下意识地问道:“飞狮将军此言怎讲!?”
“甘将军却想,以鲜卑还有乌丸的实力,并非我军的对手。想必在这之前,鲜卑和乌丸军的两位统将,心里也是十分清楚,而且他们领的任务,顶多也不过是解救辽东危机。因此按理,若是他们没有知道这个消息的情况之下,多数此下早已各领人马撤去了。如此一来,我军只要在鱼腹城做好整顿,来日必然会继续攻打辽东。那燕国的小皇帝或许心思缜密,正是因为看出这一点。所以他选择了把鱼腹城内的巨宝显露出来,如此一来,他便能引得那鲜卑以及乌丸的统将贪念狂,甚至失去理智地来与我军厮杀。而在这期间,其军便争取恢复,养精蓄锐,等待机会!!”张郃疾言厉色地喊道,一阵分析后,甘宁只听得一阵心惊肉跳,然后一瞪眼,向张郃问道:“那刘婵听说也不过是十来岁出头,如此稚嫩的小儿竟有如此深的谋算和城府?!或许是其他人也不一定。”
“我虽无十足地把握,但依我对如今辽东城内那些破国余孽的了解,能有这般谋略的人,只怕是没有。就算是那糜芳,此人充其量也不过是有些手法的商人罢了,顶多也不过是一郡之主的才能。另外,若真的有这般谋略,起码也是统领十万大军以上的统帅,或许是如那徐庶一般的天纵奇才。”张郃沉声喊道,眼神里闪烁出几分厉色。
“哈!!照飞狮将军这般说的话,莫非那不过十来岁出头的小皇帝,还能比得上徐庶不成!?”甘宁听话,嗤笑一声,却是满脸的怀疑之色。张郃摇了摇头,道:“我自也不敢肯定,毕竟普天之下能有那徐庶那般才能的人,少之又少。或许那小皇帝不过是灵机一现,也或许是另有高人。不过这倒也给你我提了个醒。”
张郃说着说着,语气一顿,甘宁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张郃沉声,一个字一个字地喊道:“莫要轻视了那些燕国余孽!”
甘宁听话,面色一沉,一开始本还想反驳几句,但想到当日自己攻打辽东城时,曾几番遇到燕军强烈的反扑,因此拖延了许多宝贵的时间后,便又下意识地闭上嘴巴,向张郃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赶来禀报,说乌丸的人马已经杀到了鱼腹城外二十余里处,而鲜卑的人马也从另一边正往杀来,距离鱼腹城也不过数十里。
甘宁一听,不由面色一变,作色便要出战。这时,张郃却是面色一凝,一摆手,阻止了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