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
2014-08-15 作者: 凌薇
第一章 穿越
奈奈是一个斯文、干净的丫头,苏杭的水土本就养人,更是养就了奈奈白净、乖巧的外貌和品性。Www.Pinwenba.Com 品 文 吧父亲是一家国企的副总,母亲是某政府部门的职员,不算大富大贵,但自小也算滋润的清平日子给了奈奈一份这个世界少有的干净和安宁。
奈奈二十二岁了,读的是家门口一所重点大学的中文专业,父亲母亲对这个女儿一直很满意,安静听话,学习也不让他们操心,本是快毕业的日子,奈奈的父亲打算为奈奈在这家国企里寻个安稳工作,将这个心头的乖乖一辈子看护在自己身边。
这天午后,快毕业的日子,课业本就不多,奈奈蜷缩在洒满阳光的沙发里读着王尔德的书,一切静静的,暖暖的,犹如春天,渐渐地,倦意袭来,奈奈进入了梦乡。
“禀告王,前方有一女人晕倒在地,挡住了前行的路,属下应如何处理?”
王尔轻启轿帘,抬了一下眉眼,望了一眼那女人,好干净的一张脸,平平的面庞,没有突出的色彩,静静地呈现在那里,王尔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喜欢它的干净。
“收了吧,带回我的寝宫!”
“是!”
队伍继续前行,一如往日的平静。
这是座被权利笼罩的城,它重兵把守、固若金汤,内罗大陆之上没有人敢小视它的主人——王尔。
王尔坐在轿子里,眯着眼睛,有些困倦,昨夜和九段他们在沁艺坊开了一局,本来不想去的,怎奈擎月那几个小妞太魅惑,总在王尔的心口撩拨,终还是去了。爽了身子,赢了米米,倒也没什么亏,王尔懒得多想,回来寝宫就倒头大睡,这一睡,一直到灯火阑珊之时王尔才醒来。
醒来,王尔睁了睁眼睛,殿外的灯火映了进来,王尔知道已入夜。头脑稍稍一转,王尔记得,今夜要去幕府,他答应了幕木要一起用晚膳。
王尔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昨夜的烟酒和女人让他回味起来有些倒胃,他掀了被子刚要下床,这时才发现身边躺着一个小人儿,一双小鹿般水汪汪的眼睛警惕地望着王尔,王尔抿嘴一笑,对这醒来看到的惊喜很是满意。那“小鹿”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王尔知道一定是手下怕她逃跑,点了她的穴道。只怪这一觉睡得太长,现在都没有时间享用这”美味”,幕木那刁钻的脾气是等不得的。
王尔眼睛一转,解开了“小鹿”的穴道,将脸贴上去,寻着“小鹿”身上的气味闻了起来。“恩……”
王尔很迷醉地在“小鹿”唇边吐了口气,“小鹿”禁不住“咳咳”地咳了起来,一夜的烟酒与女人,想必王尔口中那在唾液里发酵了一夜的气味一定不怎么好闻。
王尔带笑望着眼下这女人,干净如绢纸,胆小如小鹿,有意思,闻起来甘甜香醇,远比她昏迷时让人更有兴致。
“叫什么名字?”
“奈奈。”
奈奈极力蜷缩在床脚,可床就这么大,她又能逃到哪去?
“奈奈……”
王尔重复着,不知是觉得这名字有意思还是眼前的人有意思,王尔起身、下床,喝了口床边的茶水,漱掉了昨夜的红尘,批了件衣服,回身望了望床上的人儿,不安的目光从“小鹿”那炯炯的黑眸中映出,王尔低头一笑,点了奈奈的睡穴,很快,“小鹿”安静地睡下了。
幕木还是那般妖娆和刁蛮,一袭红衣罗裙衬托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才晚了十分钟而已,幕木已经手持皮鞭静待在幕府殿前了。
王尔下了轿子,黑眸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迎上幕木怒目而视的精光,未及王尔走到幕木身前,青龙鞭已经腾空跃起,一丝冷风抽动着王尔身旁的空气,王尔没用动,静待青龙鞭的“光临”,一个直拳,青龙鞭乖乖地躺在王尔手中,王尔眼含笑意地望着幕木,幕木不服气地怒视王尔,王尔一个坏笑,揽过幕木的蛮腰,顺势一带,幕木躺进了王尔怀中,嗔怒的眼光里闪过一丝笑意,幕木知道她心底是爱这个男人的,王尔更知道,这个女人是奈何不了自己的。
青龙鞭跌落在清华石如镜一般的地面上,红衣罗裙依偎在青袍黑衣怀中,渐行渐远。
晚宴一如既往的无趣,奢华而程式,许是王尔真的饿了,今日看幕木多了几许动人,参汤、红味、雕龙、清末,一一下肚,王尔才有了几分饱的感觉,昨夜太放纵,体力透支严重,白日又当做黑夜睡过,不曾进滴水茶盐,到这时候,王尔的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幕木眼含笑意地望着王尔,很是享受的样子,这恐怕是王尔在幕府用餐吃过东西最多的一次。王尔很饿,却依旧吃得很斯文,刀叉碟盘,不曾发出一丝声响,王尔不笑的样子有种幕木难以言说的迷人,透过摇曳的红酒杯,幕木发觉自己愈发迷恋眼前的王尔。
青涩了醉意,妩媚了双眼,幕木炽热火辣的眼神里写着对黑夜的眷恋,王尔放纵大胆的扫视撩拨着幕木心头的火焰,清风袭来,晚风依旧,王尔转身要走,幕木拉住了王尔的衣襟,低眉、凤眼、红唇,羞涩中的娇嗔倒也着实可爱,王尔知道想要直接回宫享用“小鹿”是不太可能了,这晚宴也不是白吃的,怎么也要将幕木哄睡了今夜才能回宫。
红螺殿内,黄灯幽幽,低眉暗语,炽烈摩挲,两人的缠绵,两个家族的联合,父母之命,天地之和,没有比这儿更自然的故事,王尔从来玩得游刃有余。
华灯初上,幕木已在王尔怀中睡着,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脸上的潮红未退,说心里话,幕木绝对算得上是大家闺秀中的美人,高挺的鼻梁,俊俏的脸蛋,纵使眉宇间比寻常女子多了几许骄纵,但也是万般家资、娇宠使得,幕木从不乏追求者,然而内罗大陆之上谁人不知,幕木是王尔的女人,只是王尔流连花海,常常空了美人心,可幕木却对王尔死心塌地,再骄傲的公主在王尔面前也失了尊贵、忘了脾气,女人在王尔面前从来如此,王尔倒也不意外。
王尔回到宫殿,已是月朗星稀,静静的城臣服在王尔脚下,总会带给他至上的满足。
王尔幽幽地吐了口烟圈,权利——他与生俱来的玩伴,王尔钟爱它,玩弄它,乐此不疲。女人,王尔的酒,甘醇、炽烈、浓郁、幽香,王尔尝遍百花,犹不觉醉。
幕木——权力与女人的结合。
幕木身后坐拥庞大的幕世财团,幕木的爷爷——幕乐侯,曾是和圣祖一般伟大的存在,对帝国的开疆扩土做出过卓越的贡献,圣祖独揽天下,独享万世尊荣,幕乐侯富可敌国,坐拥亿万家资。
和幕木的婚事,王尔自孩提时就知道,长大了要娶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黄毛丫头为妻,当时的黄毛丫头牙齿还没长齐,小步小步地总是跟不上王尔的步伐,王尔对她也着实没什么兴趣。然而女大十八变,幕木今年二十五了,出落得越发凹凸有致、水灵动人了,只是此时的王尔早是百花丛中过,阅女无数,对这个丫头更多的还是程式的需要、恭维的应付吧,女人不过是男人的一件衣裳,这是王尔自小的理念,只是王尔是王,他需要幕木这件体面的衣裳。
王尔转身进了殿,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小鹿”静静地睡在那里,轻微的鼻息,平静的面容,王尔不困,但刚才与幕木的一番缠绵,王尔现在也没了刚才那番欲动的撩拨,王尔斜倚在床头,肘支着头,静静地观着面前的人儿。
月光如水,洒在王尔偌大的床榻上,奈奈睡得平静,偶尔唇齿的抽动,微微的喘息,极可爱的,奈奈没有这世通俗意义上的漂亮脸蛋,塌塌的鼻梁,平平的面庞,细眉细眼平唇,没有一丝能够勾惹到王尔的气息,第一眼望见她时王尔是喜它的干净,收了全当宠物玩上一玩。醉梦醒来,奈奈睁眼了,全然不同的悸动,这该如是诉说呢。奈奈闭着眼时,那是一种如月光般的柔和,干净、平和、宁静,奈奈醒来,她那双眸子如九月的秋水,平静的夜空中起了涟漪,王尔的心底起了涟漪,现在想来,似乎那并不是一种想要占有的冲动,那究竟是什么呢?王尔想不清,只是这般守望着眼前的奈奈,静静的,静静的,不知何时,王尔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奈奈感到了一丝压迫,呼吸有些困难,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唇瓣上游走,奈奈有些不耐烦,竭力喘息,可这种压迫却附得越来越重,终是扰了奈奈的清梦。奈奈睁眼,不禁身子一颤,这不是昨夜那个恶魔,睡梦中奈奈几乎忘了自己身处险境,奈奈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和讶异,小小的身躯不住颤栗,可是幽幽的眸子里却有那么一丝不知哪来的的无畏和愤恨,王尔停下了“口头”的工作,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奈奈。
平平的小脸白净如纸,唇红齿白不够丰满,低眉细鼻不够立体,怎么看都不是自己的菜,只是这双眸子灵动得勾人,清彻得能涤净人的灵魂,直直地映入人的心底,王尔幽幽地望着奈奈,讶异这双眸子怎会这般勾人,王尔微微一笑:“多大了?”
“二十二。”
王尔轻抬奈奈的下颔,玩味地说道:“这张脸,说十六我也信,这双眸子,说二十六我也信,你是从哪儿蹦出来的妖精?奈奈……”王尔刚要继续侵占,只闻寝殿外边传来九段熟悉声音。
“什么,王尔还没起来?”
“九世子请息怒,殿下昨个从外边带回来了一个女人,所以……可能……”
“哈哈,王尔果真是精力旺盛,前晚这般折腾现在还有兴致醉梦温柔乡,可是答应我九段的事情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作废了吧!王尔——王尔——”
“世子……世子……这可万万使不得,属下可担当不起……”
“王尔……”
“吱呀!”王尔寝殿的宫门开了,王尔批了件锦袍走了出来。
九段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我就说王尔不会是不守信用的人嘛。”九段望了望刚才拦着自己的侍卫说过,那卫士脸色一阵青、一阵绿,很是难看。
“马场找好了吗,这么早就过来扰我清梦?”
“当然找好了,这点事情能难得倒我九段!”九段眉飞色舞地讲到。
“要说啊,还得谢你那未过门的幕大小姐,你不要悠悠清山、盈盈碧水、一望无垠、断肠天涯的诗情马场吗?也亏你想得出来,咱这内罗大陆本是风沙高原,找个金山银山倒是不难,到哪找青山碧水的马场去啊,昨个我就带上了倾城,让她陪我去幕木那坐坐,虽然我和那丫头片子不睦,但幕木总不能不给倾城面子啊。结果这丫头一听是你要赛马,二话没说,说大陆东南靠近瀛海的地方,有幕家的一处私人庄园,那里气候温和,空气湿润,有上好的大片草场,必能满足你的要求,算起来就差有一红裙女子与你共话天涯了。”
“什么?”王尔听到这里差点一口茶水没喷出来,心里想捏死九段的心都有了。
“恩,幕木说了,借用马场的唯一要求就是带上她一起去。”九段不以为然地说着,悠悠地摇着自己手中的小折扇,幸灾乐祸心底那是一个惬意啊,反正小辣椒摘回来又不是他九段接着,他好山好水好个玩,还有热闹看,那是多么开怀畅快的一件事儿啊!
王尔茶水喝完了,也猜明白了九段的心思。
“咳咳……”王尔轻咳了两声,“恩,这主意也不错,把幕木和倾城都带上吧。”
九段斜眼瞄了一眼王尔,心中想不明白王尔今日为何这般“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