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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18 作者: 董陆明;艾驰翔

一间小屋里,墙上贴着电影画报,陈阿浜躺在床上,石小慧在为陈阿浜洗脚。Www.Pinwenba.Com 品 文 吧

陈阿浜:“我是西安事变后从延安来上海的。上海真大,上海的女人真好啊——不好意思,手背上伤口原来就是不好长,天又冷,让你给我洗脚,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我一只手能洗脚,你给我洗洗头就可以了。”

石小慧:“你为救我负的伤,这是我应该的。张华同志,你的小脚指头怎么没有了?”

陈阿浜:“长征到四川过雪山时候冻掉了。”

石小慧:“雪山上可冷吧?”

陈阿浜:“可冷、可冷,比上海的冬天冷多了,还有的兄——同志冻掉耳朵呢!”

石小慧:“你小腿肚上的两个伤疤是怎么一回事?也是长征中负的伤吧?”

陈阿浜:“不是。这是长征到陕北,在直罗镇战斗中挂的彩——挂彩就是负伤,轻伤。子弹穿过的。你看两边各有一个疤。子弹从腿肚里穿过去又打伤了我们一个小战士。”

石小慧:“可疼吧?”

陈阿浜:“当时没有感到疼,只觉得腿肚子一热,跑了好几十米才感到腿软得不行,才发现负了伤。一发现负伤腿就没有一点劲,就跪到地上了。”

石小慧:“你真勇敢!我看过斯诺写红军的书。红军个个都是大英雄。你见过朱德吗?”

陈阿浜:“我们红军都不怕死。我见过朱德,朱德和毛泽东一人骑一匹大马。朱德、毛泽东总是在一起。蒋介石叫我们朱毛红军。老百姓开始不知道,还以为他俩是一个人,说山里的老野猪成了精,长出一身红毛,说红军都是野猪精。跑起来人撵不上,有粮食吃粮食,没有粮食,吃青草喝凉水也能活。远处是人形会打枪,扑到敌人跟前又变回野猪,把国民党的兵都咬死了。”

石小慧:“啊,斯诺在书中怎么不把这些写上呢?”

陈阿浜:“这是老百姓瞎传的,怎么写到书上呢?还有人传我们共产共妻呢,那是敌人胡编的,有些老百姓也瞎传。这些都不能往书上写。”

石小慧:“张华同志,在红军,上级不能强迫让女同志跟他谈恋爱吧?”

陈阿浜:“当然,在红军里,官兵平等,男女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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