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皇帝的这番分析后,伯里尔言,“陛下是担心,我们对安纳托利亚高原的进一步攻势,要是要受制于达尼什蒙德和科尼雅党徒们了?”
“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我们的边境线是推进不到卡帕多西亚的,也许还是在尼西亚,但是朕收获了比提尼亚和吕底亚两处富饶粮仓,还有潘非利亚这个优良的舰队基地,也不枉和法兰克蛮族们并肩作战一场。至于出军”阿莱克修斯说完,用咨询的眼神看着自己身披祭披、蒙着头巾的母亲,“我们可以采取更加灵活的策略,比如暂且和高原突厥人议和,把重兵集结在潘非利亚,待到来年高文的承诺到期后,取塞琉西亚和奇里乞亚,这样朕往东可进取安条克,往北可进取安纳托利亚高原,这总算也是稳妥的计策啊!”
众人都沉默不语,看来皇帝已经形成了既定的方针了:科穆宁皇帝永远都是在锱铢间进退计较着,千方百计,要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要他集中所有帝国仅存的精华,和高原突厥人硬碰硬,根本不符合他的一贯想法——皇帝就像个本小利微的牛市小贩,永远谨小慎微。
“我的孩子,但是你不可以折损罗马皇帝的威信。”这会儿,达拉赛娜请求说。
“是的母亲,我已经准备好了另外个方案,那就是我将对伯丁的交涉任务,托付给我最信任的女婿布雷努斯。”皇帝从御座上站起,温和地说到。
布雷努斯即刻俯身鞠躬,表示定要完美地承担起这项使命,皇帝又委托皇弟留守君士坦丁堡,最终阿莱克修斯表示要集结一支庞大的队伍渡过海峡,顺着吕底亚平原,朝着皇子约翰所在的非拉多菲亚姆城进,“朕要亲自听取泰提修斯的汇报,了解安条克前线真正的态势,再做定夺。就这样,给罗马城牧及那个叫阿德马尔的公教会修士回信。”这是皇帝公开的表述,但实际上他确实是做好了“抛弃朝圣者”的准备。
至于皇帝有否事先通谕泰提修斯退军,并无人知晓
奥龙特斯河的营地之内,几名威尼斯水手,在吉麦吉斯旅团的轻骑护送下,狼狈不堪地跑到了高文所在的绯帐前,报告给大公爵个恐怖的消息:
“殿下,我们的驳船全部都被突厥人的骑兵给焚毁了,他们冲到圣西蒙港,无所不为!”
“什么?”高文大为诧异,接着他询问说,“明明斥候计算出科布哈行军的日程,你们是足以将粮食用驳船运到此处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