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是二十年前的爷爷,还是能骑着战马跑遍整个岛屿射杀猎物的武士,既聪明又勇猛,体魄几乎和高文所差无几。要是那时普克利普斯敢这样对他说话,马格伦迪乌斯绝对会攀弓用强劲的箭簇射穿这个奴才的喉咙。
可现在,可现在......
“你说这些也没用了爷爷,我们被困在孤岛上。那个棕熊的船早已离开,还说什么三年后会来迎接我,我对他和安娜简直失望透顶!”阿格妮丝恼怒地回答说,她心烦意乱地转过身去背对着马格伦迪乌斯,修长的手指合在额前,金子般的阳光顺着指缝漏来,让她的肌肤因为躁动渗出细微的汗来。
“那你还是委身给那个小普克利普斯好了,反正他是个农夫般的呆子,结婚后你随时都能把他给毒死,保住普拉尼名号的尊严。”
听到爷爷这个建议,阿格妮丝更为惭恨,她俯下头,而后坚决摇摇头,用很低的声音说了句话。
“你说什么我的孙女儿?”
“我是说,那样我还不如回塔尔苏斯!”阿格妮丝抬高了音量,愤愤地如此说到。
这下,马格伦迪乌斯忽然大笑起来,接着老人家恢复了威严地面庞,“静心等待着风向的变化好了,虽然我被软禁在这里,但还有耳目在外传递消息的,这片海洋马上就要混乱热闹的。孙女儿只要你方才的一句话,爷爷我就负责把你主动送回塔尔苏斯去。”
“嗯?”阿格妮丝诧异地回头,她看到爷爷站在那里,身板都挺直许多,银整齐地拢到耳后,握着拳头,好像爷爷又回到了以前的岁月,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过。
“阿格妮丝.....”爷爷拧着眉梢,低沉地说到。
“是,是的爷爷,有什么规划都可以对我说。”
话刚结束,马格伦迪乌斯忽然坍缩了,他又萎顿为个干枯的老者,弓着腰抖抖索索地朝着花苑那边走去,咕噜着“又急了,我又要拉屎了,我又要拉屎了,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次了。”
当听到棚式茅厕里如雷的轰鸣声和爷爷的呻唤声后,阿格妮丝才从失望的呆滞里回过神,泄气地重新坐在石椅上——现实就是,她只是在和名风烛残年的老人家为伴,根本不可能是普克利普斯叔侄和皇帝禁兵的对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