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叔从小在兄长们的辟护下长大,内心深处特别希望自己也能独当一面,有所作为。所以,对待各项物事都尽心竭力,唯恐出现差池。由此,养成了严谨、亲为的作风,再加上天资聪颖,如果能够多加历练,必可与躬耕南阳的诸葛山人一较高下。
反正我是认为,军事上如有事,交予戚叔最为放心。
“我最为欣赏的就是柯儿所言的最后两句:‘众心所向,军之要义。出师有名,未战先赢。’司马缶即便是再绞尽脑汁,但是,还是以败逃了结。为什么呢?不得众心!举军作战首要的是名正言顺,当众人为国族而战之时,战力就会剧增,军壮才会奋勇向前。我们的军之要义是什么?就是燧明国族的众心所在。那就是——为国族而战!”
父主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为了成就一支未卜先知,决胜千里的国族精壮,现下,组建一支全新的敢战军。我事后会与国监大人商议,今日所议之事项。”
“不用随后商议了,老朽已在门外倾听多时了。”说着,国监在两个囡囡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与父主并列坐在上首,两个妹妹则坐在国监和父主的两边。
“方才,老朽在门外细听了柯儿的言论,随对军情之事不甚了解,但细想其言,甚为精要。”国监捋髯颤声说道。
两个妹妹也不住的点头称是。
“我来到此,打断了国主的议事,烦请国主继续商议物事吧。”国监说完,接过二囡手中的水碗,慢慢的喝着。
“国监大人的来到颇为及时。现下正在商议敢战军的主要军将之事。黑眉大汉听令!”父主厉声说道。
“下职在!”黑眉大汉瓮声震人的答道。
两个妹妹闻声吓了一跳,赶紧分别依靠着父主和国监。
父主轻轻的拍了拍大囡的头,在和国监嘀咕了几句后,继续说道:“赐封黑眉大汉姜姓,名……”父主说着挠挠头思索着。
“老朽以为,就赐名‘勇’字如何?”国监大人颤声说道。
“国监大人所言极是,就叫姜勇,为敢战军常备,协助本主,配合柯儿管理全军。原挂甲历经二部落之变,临危不惧,处置得当,也赐予姜姓,请国监大人赐名。”父主说着看向国监。
“那就取一个‘置’字吧”国监思索着说道。
“此外,左、右库办和祭祀院监,都应该赐予姜姓,当以施、盾、桓为名,国主以为如何?”国监捋髯思索道。
“国监大人所言极是,如此,我国族人才辈出,勇物并置,可喜可贺啊!哈哈哈!”国主朗声大笑道。
“前一时期物事繁杂,现下,烦请国监大人从毗熊健妇中选其上乘者,带引与戈督以后姜姓之众为内妇。柯儿,转告你娘,为她们分配房舍定居。”
众将听罢,是欢天喜地,特别是戈督等人,是乐的合不拢嘴。
“好了,言归正传。现下的敢战军营,改为教习军营。每次一营进行轮习,柯儿每次需要多少时日?”父主问道。
“第一次轮训当需十日。”我起身答道。
“哦,时日还不短呢?也罢,就如此,然后是尚营、再后依次是撅营和戚营。哦,忘了说了,上述四营编成后,将改为一、二、三、四营,各部落轮流驻防,不得有误。”父主说完,起身扶着国监离开了议事院。
我则跟在叔叔们的后面,载着妹妹们,跟着父主和国监的车子往房舍驶去。
今日房舍这边可热闹了,三个叔叔都到齐了。娘是高兴的跑前忙后,还要张罗着给戈督他们的内妇,布置新房舍。
姨和外姨则招呼三个饭夫烧灶、打水、和面、蒸肉菜团子。送走了舍立神的邹姨则张罗着给众人上茶。
撅叔和戚叔还是第一次喝茶水,倍感新鲜。我看着今日的饭食有鱼肉面鱼儿汤,肉菜团子。都是我们房舍拿手的饭食。
尚叔知道了今日的吃食,就不停的给他的两个兄弟大讲面鱼儿的美味,肉菜团子的香味。说的两个叔叔是直吞口水。好在手上有茶,我不然,还不知道有多狼狈呢。
“二囡,在开饭前,何不给大家吹奏一曲《敢战军战歌》啊。”国监颤声提议道。
二囡高兴的钻进茅舍,取出参差吹起了战歌,我和大囡合着音乐齐声高唱起来。很快在场的男性都加入到了合唱的队伍里。再过一会儿,戈督等人在我娘的引领下,来到房舍,也加入到大合唱的行列中。
特别是勇常备和置营总,唱着自己军勇的战歌,好象有使不完的力气。
不过戈督等人今晚还是要回到军营,只能等到国监大人破了被选中的内妇们的生育门之灾,才能行进礼之事。
照国监现在的年纪,等上几天也不为怪。看来这还真应了后世的一句名言:‘好事多磨’啊。
到了晚上,国监自然是到新的房舍去破‘四旧’了。父主和我娘进礼。尚都和邹姨进礼。撅督在外姨的房舍进礼,毕竟原来就是一个部落的人。戚督则和我姨进礼。我们几个孩子只好被暂时安排到新的房舍里居住。
照顾我们的是一个毗熊国的贵妇,我看她的年纪也不大,大概有十五、六岁。复姓单于,娘家是大菊国的国亲。他娘因病在两年前过世了。本来已经约定带引给莒国的部落首领,后被司马缶恶意拦下,归为己有。
我们也都很同情她的遭遇,称呼她单于姨,高兴的她,抱着两个妹妹泪流不止。现下,能带引给戈督也是她的福分了。
我暗想,单于姨已经行过成人之事了,国监还要破生育门之灾吗?单于姨自己到是帮我们解开了谜团。原来国监的行礼之举,是一个嫁入我国族,成为贵妇的确认证书。只有通过了国监的检验,才能体面的生活。至于过去如何?检验过后则就一笔勾销了。
大家想,这些经受过磨难的女流,能不高兴吗?
也好,我们又多了一个姨,只是便宜了戈督那家伙,升格为我们的外叔了。
我脑子里想着明日还要教习壮勇们,不知不觉的到梦里巡游去了。
次日鼓饭后,我带着两个妹妹,匆忙来到敢战军教习营,本来想在棚舍里教习,这样可以避免外界干扰,可是,妹妹们一进门就飞了出来。都手捂着鼻子,连喘粗气。
“哥,你也太坏了,你怎么不进去。”二囡气的是直跺脚。大囡则是一个劲的拍着胸口喘气。
“我在停车,还没来得及叫你们呢,就没影了。”我一脸无辜的解释道。
“行了,别说了,赶紧开始吧。”大囡缓过气来后,说道。“我要是吹奏不好,就只能怪哥哥太坏了。”二囡没事找事的埋怨道。
这时候高大的勇常备,大步走了过来,吓得两个妹妹直往我身后躲,生怕那震耳的‘雷声’,离得太近。
我赶忙挥手,带着他们往敢战军集结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