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同感,想来书圣王羲之,千年而难以逾越。所用之笔颓筐载坑埋,洗涮之笔渍池水皆墨。这才叫‘功夫不负有心人’。
看着军壮们一招一式,喊声阵阵,整齐划一的动作,即便是名刹武僧亦不过如此。
我拉着两个目不转睛,恋恋不舍的妹妹,悄悄地离开了习练场。毕竟,这些可不是我们的强项,在这方面,我们都是外行,连班门弄斧的资格都没有,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我赶着鹿车,载着两个妹妹,得意洋洋的向茅舍驶去。
次日起来鼓饭后,两个妹妹迫不及待的搭乘我的鹿车,前往敢战军教习营,去教授绘图技术。送到后,我则驱车赶往农鱼院,想看看耕督的大漆收集的如何?
和耕督见面后,立即被带到一个放置陶罐的角落,刚走到近前,就闻到浓郁的大漆味道。来到近前,看着陶缸里栗色的漆液,我急忙取来地上的竹棍搅拌了一下,很粘稠。
“耕督,有这些,现下就够用了,再取一个陶缸,用五份的大漆加一份的大麻子油,反复搅拌后,就可以刷在木材上了。”说完,我赶紧离开了有些刺鼻的大漆缸。
耕督即刻吩咐下人,照我说的去做。然后兴奋的跟我说:“柯督,您不想看看我们的菜地吗?”
我在耕督极富吸引力的言语鼓动下,跟着耕督走上了田埂。我们一行沿着沟渠的护坡,向绿油油的菜地走去。
老远就能听到《农壮军歌》在田野里唱响,这边唱吧,那边唱,好不热闹。
走到近前一看,好家伙,菜地的播种面积增加了几倍。军壮们是各营分片包干,齐上阵。助军妇(参加水利工程建设的那近五十名穴妇,留在了棚舍,改名为助军妇,都成为洞妇级别了)们穿梭在各个田亩菜地,端水擦汗,拉歌鼓劲,不时还传出嬉笑打骂的话语。
我再看耕督,是一脸得意的神情。
大家看到我们走过来,都停了下来,‘呜啊’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几个健妇甩着胸乳,扭着屁股,双手捧着水碗,赶过来。耕督接过脏兮兮的陶碗一仰脖,一饮而尽。趁着送碗的当口,伸出‘咸猪手’,磨蹭着健妇诱人的肥臀。众人的起哄欢呼声则更加响亮。
我只好一口一口的喝下去,但愿没有什么病菌才好。健妇接过碗,大胆的伸手搂起我的头,用肥硕的乳凸,引诱着我。
看来,在耕督的精心管控下,现下的农壮军,都享受在人间快乐之中了。
我不禁联想到《诗经》中的首部诗歌:‘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就是这个年代男女情感的真实流露,只要两情相悦,无所谓时间和地点。因为上神创造了人类的两性,就是要给人类带来愉悦和快乐的。
好一会儿,我从汗腻油滑的健妇怀抱中抽缩出来,象征性的拍拍健妇油亮丰满的屁股,以示感谢。
跟着耕督,顺着瑟瑟流淌的渠水,继续向前走去。看着这片田亩在收获,那片田亩在播种的劳作场景,真为耕督高效率的管理能力所折服。
正高兴的往前走着,一骑骑壮赶了过来。“启禀柯督,国主请您立即到议事院议事,耕督也请一同前往。”说完骑壮又迅疾折返,飞快离去。
我和耕督赶紧收敛了轻松的心情,疾步往鹿车停靠的农鱼院赶去,一刻不停地登车驶往议事院。赶进议事院内,看见有陌生人在父主的左手下方坐定,我和耕督则在右手下方坐下来。
“哦,柯儿来的正好,这两位客人是寿麻国辅国大祭司的使节,特来拜访我国。烦请自我介绍一二吧。”父主礼节性的说道。
“我等受季成小大人嘱托,特来贵国参拜国主大人,以示友好之举。下使名季封,这位副使名黎贡。现带来酒樽金器一套,特此奉上。”
我起身接过酒樽,转奉父主,但见在一个木制托盘上,放置着四个黄褐色铸造成型的酒樽,我仔细观之,不禁大吃一惊,这是青铜器!
买糕的,后世发掘的‘三星堆’文明,还要继续往前延伸啊。说来也对,距今(穿越前的时间)五千年前,三星堆的先人们,就制造出了精美绝伦的青铜器和金器,还有玉琮等石玉器,这在上古人类社会进化缓慢的进程中,不可能一蹴而就。再前推两千年,生活在长江上游的先人们,必然已经认识和了解了青铜冶炼和铸造技术,当然,达不到三星堆那样,叠层开枝的技术水准,这一点,稍加推测不难理解。当然,更希望考古学家们顺藤摸瓜,提供更为有力的证据。
父主看着饰纹有型,浑厚质朴的酒樽,是爱不释手。
“柯儿,此物甚妙啊。”父主动情的说道。
“秉贵国国主,这是我国辅国大祭司创设的冶炼之术,铸造的名贵青铜酒樽,用以取酒,饮酒之物。”副使颇为自豪的补充着,说道。
“看来贵国是能工巧匠辈出之地啊,柯儿,我们也当提振工匠之艺才是。”父主略带遗憾的说道。
“好吧,贵国使节说说来意吧。”父主接着说道。
“我们的主要来意是为了邦交,最好是能够互通有无。我等深知贵国的农桑技艺天下闻名,我国辅国大祭司神往已久。前期曾有驿夫寻道而来,但不知所终,可否请贵国帮助查询之便。”使节季封探问着说道。
“哦,如此,却有此事。不过来使所言之驿夫,好像是往东面的莒国方向而去。”我赶紧接过话茬说道。
父主看着我,似有不解的没有言语。
“既如此,我等就不在此久留了,烦请提供方便,让我等通过贵国之地,前往莒国探问。”来使恳切的说道。
“既无别的事项,此事就由柯儿代为处置吧,本主还有其他事项需要处理,柯儿,代为父礼送客人。”父主说完,抬手礼节性的示意送客。
我则起身引领客人离开了议事院,用车载着客人,往房舍区的临时待客房舍驶去。
来到客舍安顿好客人,回到娘的房舍,取来一匹(十围长,一围宽)粗麻布(线径两毫米),反身回到客舍,作为送给来使的回礼。来使接过麻布,道谢之后,在军壮的引领下,就匆匆向西走去。
我则回到房舍,一来整理几天后的教习思路,二来准备等父主回来后,详细禀报我们所面临的挑战。
回到房舍,意外的看见戈督也在我娘的房舍。原来,前两日刚认识的单于姨也在。
“快来,柯儿,见过你单于姨。”娘招呼着。
“不用介绍了,我们已经是熟人了。”单于姨大方的说着,还怜爱的用手抚摸着我的头。
戈督尴尬的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我娘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柯儿,这样吧,既然你父主都已经给戈督等几位头人赐名晋身了,今后他们都是你的叔叔了,对吧,戈督。”娘反问着,说道。
我看着年近十八的戈督,一想也是,可不是比我这四岁的小屁孩大一辈吗?我连忙亲切的叫道:“戈叔,祝贺你有内妇了。”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娘少有的瞪了我一眼,我赶紧补救着说道:“哎,我这脑子近日都忙糊涂了,对了,戈叔,单于姨来得正好。娘,咱们还不把几个新叔叔都请来,我们也好一次性的把礼数都尽到了。”
“柯儿此言,为娘极为赞同,就有劳戈督和单于妹子去请人吧。”娘高兴地说道。
几个帮厨的饭夫听后,更加卖劲的干起活来。
我计算了一下,今日牌饭,最少也有十来个人,这可是我们房舍最为热闹的一次聚餐活动,不知道两个百灵鸟一般的妹妹,知道后,该有多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