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一章 新都确定妹缺席
2018-04-15 作者: 吉大可
第一九一章 新都确定妹缺席
第一九一章 新都确定妹缺席
在推碗动筷之机,我举起酒碗,来到主人面前,为了能够在嘈杂的酒宴声中,让对方听清楚我的话语,随即大声说道:“汉水都督,我们还身负使命,不能在此久留,我们就在你们北面,今后我们是毗邻而居,有物事多协商,借这碗酒,我们就算是相互认识了,来,干!”说着,我就干尽了碗中酒。
“哎呀,辅国小军将你太客气了,这次多亏了你们的帮助,这山贼湖匪困扰我们多年了,一直是我们的挥之不去的一个魔咒,我们的军壮又不善于山林剿贼,致使贼匪做大,这一下可好了,终于可以过上太平日子了。来,我也敬你,干!”说到此,汉水都督也是一饮而尽。
借着大家相互敬酒,热络交谈的时候,我从人群里东钻西蹭的来到了鄯儿面前,刚想和鄯儿说句话,就见鄯儿举起酒碗,晃晃悠悠的对着湖莽叔,把碗里的酒直往自己的脖子里倒,湖莽叔连忙上前制止,但是,为时已晚。
再看鄯儿的衣服前襟,已经湿了一大片,这一下,鄯儿可成了湿身少年了。
我和湖莽叔连忙扶着鄯儿走出了厅堂,在扶持他的健妇引领下,朝着歇息的茅舍走去。
等把鄯儿放平躺好,就见这名清丽可人的健妇,赶紧帮助鄯儿宽衣解带,然后,又飘然的走出了茅舍,时间不长,端着一盆正在冒气的温水,走了进来。等这名美丽的健妇帮助鄯儿擦洗完毕,盖上薄被单,我和湖莽叔随即准备起身离去。
此时,就听躺在床上的鄯儿,声音清晰的说道:“柯儿,你别走,鄯儿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呐。”
原来这家伙是装醉,故意逃出来,与我单独聊天。
“那好吧,这名健妇,你就去服侍我们英武的莽督吧。”我的话音刚落,这名健妇就高兴地望着英俊威武的湖莽叔,端起地上的水盆,飞快的跑了出去,出门的时候一不留神,碰到了门框,差点把脸盆给洒了,等到这名健妇再急匆匆的跑回来,放下手中盛满水的脸盆,连招呼也不打,拉起湖莽叔的手,就往门外走,湖莽叔十分享受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跟着这名健妇钻出了茅舍,随着茅舍的屋门轻轻地关上,我们终于有了一个清静的住息空间。
“柯儿,你也洗洗躺下吧。”听着鄯儿亲切的话语,感觉着一身湿透的汗水,我也三下两下的脱去了衣物,用健妇端来的清水擦拭了一遍,顺势躺在了地榻上。
“柯儿,我穿越过来,才知道我们中华先民们的智慧和能力是多么的了不起,在我们祭祀院里,我们后世所知的东南亚各国,在我们的地图上都标注出来了,相对的位置还十分准确,只是这绝对的地点,差距就太大了。我估计这里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不知道大地是圆的,另一个就是在海上,无法准确的确定北方的方位,只能用太阳来做参考,这样出入就很大了。”鄯儿所说的与我所掌握的情形完全一样。
“柯儿,你对《山海经》里的‘南山经’怎么看?”鄯儿所说的话语不多,但话里有话。
“我就不明白这里所说的西海和渤海指的是什么地方?如果要是我们后世的渤海湾,那就不是‘南山经’了。”我透过茅屋的伞形天窗,望着已经黑下来,深邃的天空,不解地说着。
“柯儿,你就没想到此时的琼州海峡并不存在,它是和陆地连起来的吗?”鄯儿的话语声音不高,但是,他伸出手左手,用力的攥住了我的右手,从这传递的力量,我就知道鄯儿对‘南山经’的地里情形,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难不成,这渤海就是指后世的北部湾,而这西海就是后世海南岛连接大陆后形成的西海岸?”我若有所悟的连声说道。
“柯儿,你说的大体上没错,不过,现下琼州海峡已经形成了,只不过还没有后世那么宽,毕竟,后世在台风的不断吹送和海水的侵蚀下,海峡中部几个突出的岛屿塌陷了,所以,我们还是要坐船才能登上海南岛,但这并不妨碍,从大海的角度来认识这个似通非连的岛屿。”鄯儿的话语,在我的脑海里打开了一扇认识中国地理的大门,如此一来,‘南山经’里所描述的山脉和地名就很容易对号入座了,比如形容山上多桂花树,这与后世的广西多贴近啊。
我们就这样一点点的对照着《山海经》,不断地查证着中华文明之初的地理版图,直到酣然入睡。
次日,我们在码头喧嚣声中醒来,一走出茅舍,就被一层薄薄的晨雾给笼罩起来,清新潮湿的空气,一下子就把我们身上的睡意给带走了,雾障笼罩下的码头若隐若现,不时地传来噪杂的吆喝声和物体的响动之声。
我们正看着,湖莽叔在昨晚我们见过的那名清丽可人的健妇引领下,从晨雾中款款向我们走来。
“我想你们在这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中,肯定睡不着,这名健妇你看,让我湖莽猜着了吧。”湖莽叔看着我们,却在跟身旁的健妇说话。
我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健妇,撅着小嘴,用纤细柔软的玉手紧紧地拉着湖莽叔,就知道她对湖莽叔这么早起来,明显感到不满,看来这‘**一刻值千金’的‘春’字,还有不同的寓意啊!
“柯儿,我们这次登船之前,要多带一些物食,中途就不停船靠岸了,我们就顺着大江,连续几昼夜直驱国都。”鄯儿把话都说了,我们还能有什么意见呢?跟着走就行了。
我们一行吃罢鼓饭,汉水都督正在指挥军壮们给我们的船上搬运盛满水的一大捆葫芦,还有一大筐米团子和一小缸腌菜,最后,则是熏烤过的猪肉条,一名军壮用竹竿挑着担子,抬上了战船。
“汉水都督,我们这就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再会了。”鄯儿向站在码头上的汉水都督不停地挥手道别,我们的战船在军壮们的踏轮操控下,徐徐的离开了汉水码头,向着汉水入江口的方向疾驶而去。
日顶(中午)十分,我们就来到了汉水入大江的河口地带,但见,宽阔的大江一望无际,相对清澈的汉水汇入到了有些浑浊的滚滚大江之中。
我望着滚滚大江东逝水,听着并肩而立的鄯儿,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脱口而出的诗句:
“汉水舶来,大江接护,迎风扑面,开云散雾。
烈阳当头,烘晒肌肤,激流飞溅,纷洒雨露。
击贼擒匪,故友相助,南北对来,相逢汉泸。
心绪难平,情急催途,一路逐波,奔向国都。”
听着鄯儿的诗句,从中可想而知他急切的心情,在诗中是表露无遗,我只能用力的攥着鄯儿的手,任凭着江风恣意地吹打着我们的头发,我们真想让这漂浮的青丝,能够提前给我们送个信去。
“对了,鄯儿,你们的消息传递的如此之快,用的是什么好办法啊?”我突然想起了汉水都督递给鄯儿的信报。
“这个就没有必要对柯儿你保密了,这就是我们后世常用的信鸽呗。”鄯儿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原由,并不在意我是否会窃取他们的秘密。看来,鄯儿此刻的心情,都放在了尽快回到东渚国都,能够早日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二囡(简倩倩)。
“北河烽燧,南江信鸽,塞外奔逸,西山竹轲。
大河农经,草莽牧歌,山林射猎,江水鱼禾。
国众盟广,集力聚合,名为族联,实则张扩。
四方撅起,各有所获,文明曙光,尽在把握。”
我望着两岸不断掠过,密密匝匝的林网,抒发着此时我对大江的一腔情怀。
“柯儿,你的心智不小啊!文明曙光,尽在把握。这胸怀可是气吞山河啊,哈哈哈。”鄯儿听了我毫无掩饰的肺腑之言,高声大笑起来。
我此刻无法判断,鄯儿到底是开心的大笑呢,还是摸到了我的底牌后,得意的大笑。总之是应了后世的一句成语:‘言多必失’。
诗以咏志之后,我们都陷入了沉默,我和鄯儿就这么站立在船头,眺望着大江奔泻的洪流,逝去在东方。
船行到夜晚,徐徐的江风吹进水轮转船的船楼,吹散了白日燥烤的热浪,我和鄯儿就在这惬意的清凉之风的按摩之下,享受着随船悠荡的舒适时光。
次日天已经大亮了,我们两人还在船楼里迟迟不肯起身。
“这位军将,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到达东渚国都?”船楼外面传来了湖莽叔沙哑的嗓音。
“按照这样的行进行驶,我们明日即可到达。”一个男壮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