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绝哈哈大笑起来“既然如此,朕且信你。二弟啊,这劳累一天了,你且带着弟妹去休息吧,这后面安定的事宜,还要依仗你和弟妹呢。”
慕云绝称谓转换的很快,让李潇玉的心中舒出一口气,但是她的脸上依旧是老神在在的模样。警报虽然接触,但是她知道自己还要强打着精神,她知道自己只要错上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李潇玉笑着告辞,可才上了马车,她的脸色就变了,变得疏离而又陌生。她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街景,感受着劫后余生的轻松和自由呼吸空气的舒畅,此刻的她需要安静,需要镇静也需要清静。
慕云昭眨着眼睛看着李潇玉上一秒还语笑盈盈的跟自己亲亲密密的上车,下一秒就冷着一张寒霜脸,看着外面的街景,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许久,久到天色快亮,李潇玉才转过脸来去看慕云昭,对着他淡淡说道“感谢你帮腔,让我逃过一劫。”
慕云昭眨眨眼,看着眼前的女子,看着她似乎慢慢逝去那种爱笑爱说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肃和萧索。
“我知道你对我有一些话要说,我又何尝不是有些话要跟你说?只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我也不知道如何跟你说。不过我说我要在东岳国常住,想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是真的,是自内心的,不是因为我是战败国的郡主,不愿回到被人欺压的母国才说的这种话,而是我,作为一个自有单独的人,只是想找个地方偏安一隅,才跟你说的这些话。”
李潇玉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很想跟这个男人摊牌,说说心里话,毕竟今晚的她犹如挥汗如雨跟人大打了一场似得。她需要有一个倾听者,需要有一个能让她泄的人。她知道慕云昭不是个很好的听众,可是她如果不说出来,只怕内心骇浪的情绪会将她淹没。她如果憋在心里,怕会留下心病,终成抑郁症。
她也知道跟他慕云昭说,也是个好事,只是让这个男人对自己放心。因为她李潇玉现,这个慕云昭似乎跟慕云绝有着隐隐的隔阂,这种隔阂想是兄弟阋墙的前兆,更像是最终兵戎相向的预兆。
毕竟有哪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弟,需要在彼此面前装模作样的?又有哪一对兄弟需要在彼此的面前表现兄友弟恭的模样,私底下却有着生疏的君臣之礼的?这一切都是个迷,却是一个残酷而又令人不愿直视的迷,这个迷,怕是夺嫡之战的那种帝王之家的冷酷,怕是这慕云绝兔死狗烹的残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