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伦城让自己画出这幅地图,还特意指出了自己的家乡,那也是李玉琪的家乡。他不可能不知道那片区域早就是一片泽国,但是他偏偏指出来了,莫非他想要知道被淹在洪水之下的城池具体方位?
“今天是玉琪的祭日,萧伦城,你若是曾经真心的爱国玉琪,你就该让玉琪的祭日稳稳妥妥的举行完仪式!”
宋安终于忍不了萧伦城的大嗓门和坏脾气,呵斥着萧伦城,萧史刚想上前,却被萧伦城一把抓住。萧伦城对着萧史摇了摇头,萧史沉默的走开,萧成则是嘲讽一笑,但萧史却当做没看见一般,依旧是淡漠疏离的看着一切。
“宋安,我不过是替玉琪愤愤不平,你家族的人那么对待她,你却依旧跟没事人一般,我说几句公道话,你却这般的火,心里莫非有鬼?”
“我心里有鬼,抑或没鬼,今天都是玉琪的祭日,你要是真的对她好,就该让这场仪式完美落幕,而不是跟踢馆一样的闹场。”
萧伦城手指着李玉琪的丘墓大声说道:“玉琪的祭日?这里面只是她的旧衣服,这不过是个衣冠冢罢了!你自欺欺人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不管是衣冠冢还是真正的陵墓,这里都是玉琪的地方,请你尊敬一些。”
“尊敬一些?呵呵……呵呵……”
这个萧伦城就跟特地来这里捣蛋一般,只要他一说话,就是让人极其厌恶。
“一群破布烂衣有什么好尊敬的?全天下人都知道玉琪被你带到了无荒城,天下人不去你无荒城祭奠玉琪,反而来这个所谓的衣冠冢,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不要以为你宋安做了什么好事,别人都是傻子,完全不知!”
萧伦城简直就是个刺头,指哪里,哪里就不太安生。
“你无荒城最擅长毒功,更喜欢以毒养人!玉琪被你这擅长蛊毒之人带到了无荒城,会生什么?很令人遐想不是吗?”
“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我想说什么,你此刻不该很清楚吗?”
“我不是你,我不清楚你要说什么!”
“玉琪是不是还活着?”
萧伦城这句话引得众人倒抽一口气,而最激动的莫过于凌祁天,一个站住跌倒在地的凌祁天引起了萧伦城的注意,也让凌祁天被聚焦在众人的目光之中。
萧伦城皱起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凌祁天,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而宋安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只是宋安的拳头慢慢攥了起来。
宋戚风诧异的看向宋安,宋安这是拍了拍宋戚风的手,他们父子二人的互动,被李潇玉尽数看在眼里。
莫非这个宋戚风还认识凌祁天?宋安为什么看到凌祁天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模样?到底哪里不对劲,又到底生了些什么?
李潇玉将视线撇向慕云绝和凌芷柔,慕云绝的表情还算正常,属于一副外事不能侵扰他内心的放空状态。也对,这天下雄霸一方的霸主在,又是实力胜过慕云绝本人的,他也只能当空气一般,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这个凌芷柔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她先是一惊,之后便是眼神闪躲不定,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的时间,她立刻恢复了雍容华贵的样貌,眼神更是波澜不惊。可是她李潇玉却看到了凌芷柔的慌乱和恐惧,这下就更有意思了。
凌芷柔感受到了李潇玉探究的视线,与她对视起来,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织。李潇玉感受到了一股杀气,这个看似对慕云绝衷心又温柔无辜的女人,却也有属于她自己的私心和杀心,看来将有一场暴风雨来临,不知这场暴风雨是仅仅洗牌东岳国势力,还是将唯方大陆整体洗牌?
李潇玉挑衅的看了一眼凌芷柔,嘴角弯起弧度,直到将凌芷柔看的转过头去,才收起视线。当她回过头时,慕云昭正好看着她的眼睛,他的声音很低沉,趁着萧伦城大嗓门的问着凌祁天,小声说道,“潇潇,你这么暴露自己和皇嫂不和,对你自己来说,不是个理智的行为。”
李潇玉靠近慕云昭,“可是我不喜欢被一个刁毒如蛇蝎的女人盯着,让她转头的最好法子,就是我让她自己都觉得无趣。”
“可你窥破了她的心事,你这是自找麻烦。”
“你知道她是个什么人?”
“雪裳与她姑姑的性子如出一辙,这对姑侄一样的为人和品行。”
“怪不得你远离雪裳。”
“我不喜欢一个很会伪装和示弱的女子。”
“还好我一般都是强装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