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想起来了……奴婢昨晚也是根秋月一般……我也见到了叶世子,所有的事情全都是做的,我们只是被他操控而已……”春桃也大叫了起来。
“别吵,这些你刚才为何不说?”孙大人大喝一声。
春桃瞪着大眼睛:“奴婢之前吓坏了,所以现在才想起来……大人,奴婢所言千真万确,绝无虚言啊!”
她重重的在地上磕头,磕得额头都见了血。
孙大人剑眉一凝,向堂下望去:“叶世子,这两人的话你听到了?可有话说?”
叶弘泽必尽有着世子的身份,而且又未定罪,所以他并不需要跪着,孙大人也要带着两分客气。
“回大人,昨晚一共抓到了四人,大人不防听完所有证词更论?”叶弘泽淡淡道。
孙大人双眼一眯,好一个觉稳有度的叶世子,现在这两个奴婢的话对他如此不利,可他却依然自信的站在那里,毫无丝毫的变色。
他早便听闻,在边关之地,叶世子曾多次与外敌撕杀,其胆识与勇猛,非常人可比!
对于早年的那些传闻,他并不相信,他若相信那些鬼鬼神神,又岂能坐在这天下最大的公堂里审案?
对于那些个后宅里的事事非非,他一直是嗤之以鼻,可是……堂堂的国公夫人也涉及了其中,他便不能不轻下判断,刚才宫里已经有人来传,让他仔细判案,宫里的人都在盯着呢。
所以这个案子,他一定要小心的好好审!
“汤权,昨晚生何事?你为何会在国公府里装鬼闹事?还不从实招来?”
老汤头吓得一个哆嗦,赶紧磕头道:“大人,小人冤枉啊,昨晚那人只是让我去百福院里放火吓一吓人,我真的不知道那院子里住的是叶老夫人……要不然给我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啊,请大人明查!”
“你说的那人是谁?”孙大人喝问道。
“是……是国公夫人,她派人给我小人这块玉佩,说只需要我半夜三更到那百福院子里放一把火,便可得一百两银子,小人一听自然欢喜,便答应下来,带着手下王麻子就去了,可是哪想,我们才刚把火放起来,四周便冲出来许多人,将我们一阵追赶……大人,小人真的只是放了把火,什么事也没干啊,求青天大老爷为小人做主啊!”
汤权高举玉佩,一脸的冤枉之相。
说实在的,他也确实是冤枉,想他平日里虽然没什么钱,但好歹也是一条街的地霸王,手底下三五个地痞,全都要听他的话。
平时里喝喝酒,逛逛春楼,那日子也是逍遥快活。
可哪想就是为了贪这一百两银子,硬是将自己弄到了这大夙国最严厉的公堂之上。
可恶的国公夫人,他狠狠的瞪了眼玉代落,等他出去了,一定不会放过她。
只是,他自己却没想着,这一切只怪自己贪心,哪里怪得了别人?
国公府是什么地方?岂是他能随便放火的?稍有些头脑的人也不会做这事?也只有他才会头脑一热的去犯傻。
现在他能不能从这大堂里走出去都是难事,更莫说找玉代落报仇了。
师爷从他手里取过玉佩,送到了孙大人面前。
孙大人仔细的看了看玉佩:“国公夫人,此玉佩可是你的?”
“是,孙大人,这玉佩是我的,不过,这玉佩昨日里便不见了,当时我还让林嬷嬷去找,却没有找到,原来,竟是不知被谁偷走,想要用来陷害我?”
玉代落声如夜莺,清清冷冷的拂了一礼。
“那你可认得堂下这汤权?”孙大人再问。
“从未见过!”玉代落回道。
“林嬷嬷你可认得?”孙大人再问。
“老奴不认识他们!”林嬷嬷长着一脸凶相,扫了下面的两人一眼。
她冷冷一笑,又看向叶弘泽,继续说道:“不过,大人,昨日夫人让奴婢寻找玉佩,经过竹林时,却听到有人在竹中说话,其中一人问‘事情办得如何?’另一人回答‘全都办妥了,只要那人拿着玉佩出现,那世子您的鬼煞之事便再也不会流传了。’,当时老奴我心里一惊,想追过去看看,但却只看到世子与他的手下匆匆拐出了园子,当时我越想越奇怪,世子他们嘴里说的玉佩会不会就是夫人掉的玉佩呢?”
林嬷嬷一脸沉思的样子:“当时我想跟夫人说起这事,可又怕是老奴耳聋听错了,必尽世子刚刚回府,没有理由会偷夫人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