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三人同时一愣,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诧异。
阿九在训练营就是出了名的“怪物”,从不和他人一起沐浴、如厕,不准任何人轻易触碰自己。这么多年来,唯一的特例就是柒老大。
今日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么,阿九怎么会与一个丫鬟如此亲近?
云溪一抬头看见冷着脸走来的白逸羽,木瓢吓得掉到地上。
“殿下。”
云溪跪了下来。萧玖璃也起身跪在一旁,湿漉漉的头垂在脸上,带着皂角的水当即迷了眼。
“你们在做什么?”白逸羽负手而立,冷冷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人,满眼阴鸷。刚满十四岁的他,身上释放出的威压已足以让人胆寒。
“回殿下,阿九的手不方便,奴婢在帮他……”云溪战战兢兢地答着。
“帮他?谁给你的胆子?!”没等云溪将话说完,白逸羽冷笑一声,“青天白日,不知廉耻,公然调笑,你们这是要私相授予?”
“殿下,我们没有!”云溪吓得脸色惨白。
“我们?!”白逸羽心火上浮,一脚踹翻木桶,木桶倒下撞飞木瓢,径直飞到云溪身上,“不过数日,就已经是我们了?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云溪被打得闷哼一声,趴在那里瑟瑟抖。
“殿下,是属下的错,要罚就罚属下吧!”萧玖璃抬起头,满脸的皂角水,湿湿的头,格外狼狈,脸上却无半点慌乱,“是属下请云溪姑娘帮忙的,她并无错。”
“别忘了你的身份!”白逸羽看着萧玖璃,强压住心中的情绪,眸光浮浮沉沉,晦涩难明,“若不是怜你断了右臂会被赶出训练营,我才不会将你带回。不过是个下人,偏要像贵公子一样找人伺候,坏了规矩,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