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动静,‘欻欻欻’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又转了回来,见眼前不可思议的场景,面上纷纷做惊恐状。
天呐,居然有人敢掐场主,还说出这么嚣张跋扈的话来。
果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只道一物降一物。
身下,顾亦清丝毫不反抗,长臂随意摊开,一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乖实模样,虚眯的眸子别有一番诱敌深入的味道,“好啊,为夫早就不想活了,今晚就死在夫人身上。”
众人,“……”
哦,场主您可要说到做到。
顾二白被噎死,“……换一个吧,犯法。”
顾亦清勾唇,挺胯起身,长臂牢牢的按着她的身子,朝自己怀里拥,像是以此来纾解无限的痛苦,“怎么会,为夫是被夫人爽死的,触了哪家的法?”
“……”
顾二白噎了一下,像是脑补了那画面似的,耳根子一下子如放入沸水中的大虾,红的好像能冒出腾腾热气一般,“你、你想得美……”
憋死倒是可以考虑下。
男人长眉斜挑,“夫人长得有多美,为夫想的就有多美。”
女人大多都经不住糖衣炮弹、甜言蜜语,顾二白就将这一特质挥得淋漓尽致。
听到这般动听的情话,不禁神色娇媚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正中伤疤位置,“矜持一点会死。”
男人看着她这般千娇百媚的样子,胸口的敏感位置又被抓挠,不禁愤恨,一股热流喷散开来,小女人就是故意的,处处暗示他,却硬吊着不给,总有一天忍不了了,逼得他霸王硬上弓,到时候哭也没地方哭,只能窝在自己怀里哭。
男人越想越难忍,最后紧抿的坚毅唇角绷开,像是耐心耗到了极致,“不行了,为夫忍不了了,夫人的临别废话说完没?说完了,为夫可就开始了。”
男人话闭,火热的薄唇不由分说的从小女人颈窝的丝开始往上噌,像一只饥饿的狼在开动之前,嗅食着自己的美食,高挺的鼻梁渐渐游离到脸颊,拼命地吮吸着小媳妇的芬芳,气息热烈的就像是准备打仗一样,就连手脚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
顾二白感受到他的异样言辞,大脑一下子懵了,什么叫临别的废话?
这厮莫不是要送自己上西……
她在说什么。
顾二白想不下去了,额角蹦跳间,脑海里唰的一下又升起了‘爽死在身上’‘做死……’,什么的流氓言辞。
然后,全身心都充斥着这类言辞,怎么晃都晃不走。
简直流氓、变态。
清叔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说好的初恋要谈成小清新那样纯洁美好呢?
怎么和一大叔谈恋爱,分分钟车就飙到高速上了呢?
顾二白游思期间,神智却早已被他粗烈的动作弄得开始迷离,浑身酸软,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隔到他的面前,语调软软的,“……你丫的害不害臊,一群人看着呢。”
“怎么了?”顾亦清无辜的面庞抬起,看着她情动的样子,漆黑的眸子一时深的可怕,可是那神智像是还没有她清醒,只是瞬间,生火的薄唇又顺着她伸过来的小手慢慢啃噬,“为夫只不过是当众收回彩头,他人怎会说闲话,若是说了把嘴缝上就是了,可是若寻个没人的地方,被你哄骗哄骗,又该受罪了。”
“……”谁哄骗你了?
顾二白一听他这话,便知道这叔废了。
围观的众人嘴唇瑟瑟抖:为什么他们要腿贱跑过来围观,现在是该走还是不该走?忽然走了会不会被场主以为出去说闲话了?
“媳妇,你回应回应我啊,我好难受……”
男人一旦到了这个时候,就紧紧缠着她,脆弱不已,亲亲摸摸着小媳妇得不到回应,只觉得浑身难受,像是要爆开一般,呼吸浓烈什么也顾不得了,就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似的,。
“……咳咳咳。”
居然还撒娇起来了。
顾二白感受到身下的刀锋,知道他这话不假,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瞥见众人的神色开始变得难以言喻,甚至有些少妇默默遮住了孩童的眼睛,便轻咳两声,妄图唤醒他的理智。
“你不回应我自有办法。”
不想,耳际阴狠的嗓音传来,死性不改的男人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暗示,反而变本加厉的一把钳住她的下巴,报复般汹涌的吻了上去。
“唔……”
顾二白眼睛猛地睁得老大,身上的男人像上了枷锁一般,怎么推都推不开,最后只得屈服在这庞大的淫威之下,热切地回应着。
周围,一众人扶额,受不了了,你俩赶紧回家上榻好吗?
人群之外,两道浓烈如焰的目光,透过丛丛耸动的人头,窥视着那座椅上恩爱缠绵的一对璧人,指甲生生嵌入掌心。
“郡、郡主,我们走吧。”
“哥哥,我们走吧。”
两道嗓音,几乎是同时响起,但却如石沉大海,起不到一点波痕回应。
向来是因缘结果,却求而不得。
苦苦守候了十几年,不过是一场竹篮打水、镜花水月,竟难敌数月之久。
时间就像是一块磨刀石,再锋利的刀也经不起长久的打磨,终归会磨平棱角。
但却永远磨灭不了信仰。
江璃儿那张经过精心置办的妆容,如花般娇艳,握着帕子的指尖,却生生能把它戳出来一个洞。
来日方长,她总能想到办法的,总能的。
女子隐忍的泪水,如决堤般,一不可收拾。
雀儿在一旁看得心疼,悄无声息的拉着她的衣角,也跟着默默抽泣,“郡主,您别伤心,呆会还要斗舞呢。”
对……她是耀眼夺目的,无论什么事都能做到最好,她呢?
她不过是个借助邪灵的玩意,顽木再奇特,也刁啄不成璞玉。
她会证明给清哥哥看,她才是最适合站在他身边,与他匹配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妖言谄媚的狐媚子。
“哥哥,你的伤口崩开了,我们别看了,去包扎一下吧。”
另一侧,怜儿满眼疼惜的握着男人的手臂,急的直跺脚,那被鞭打的手臂涔涔的还流着鲜血,便迫不及待的要来到这里。
只是因为她在这里
男子看着那缠绵的一幕,扯出来的嘴角,居然还能出乎意料的溢出笑容。
那是照亮他人生的光啊,那是将他从地狱里拉出来的姑娘啊,这辈子,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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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晚上十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