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白当然不知道,自己又被某个老谋深算厮骗了并冤枉了某鸟一把。
“那寡人既然曾经在关键时刻,解了嘉成的燃眉之急,为何你为了南境一块地的地租都和她扯皮这么久?”
“谁和她扯皮了?”
“你啊。”
“是她自己自娱自乐。”
顾二白额上的青筋在跳动,“……”
“关键不是这个,是人家帮了你,你达了后居然忘恩负义了,要是我,保不准得气死。”
“所以说像你这么笨的女人背后,都要有个聪慧的夫君。”
“……您是在赤裸裸的夸自己吗?”
“不是,夸长陌。”
“长陌是谁?”
“白徒山真正的主人。”
“真正的主人?我听小鹉说,他的家主是寡人没错啊……”
“寡人的夫君,长陌,世间难得一见灵秀通达之人。
白徒山在外,看似是在寡人的掌控治理之下,实际上背后真正的操作人是他。
南境那块地租,始终不降,也是长陌的意思。”
“哦~还有这么一说,那这家子可真够奇怪的,娘子为了地租费尽心机,原因居然是丈夫在背后使绊子。”
顾亦清被她说的蓦地笑了,轻轻摸着她下颌的肉,“你不懂男人。”
顾二白扬眉,“几个意思?”
“寡人生性狂妄骄纵难驯,长陌自然要使些手段让她屈服。”
“……”
你们男人个个都是这么的老奸巨猾,喜欢玩阴的。
顾亦清像是看出了她心里在腹诽,“不然你以为,以寡人的行事作风……白徒能相安无事的存在这么多年?”
“虽然我不赞同长陌这么坑人的做法,但是那个寡人的确是太不厚道了,绝对不适合经商,居然说话不算话,说好的五万两……”
顾二白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了自己被坑骗的经历,义愤填膺的点头道。
然后,某白说着说着,慢慢感受到头顶男人的眸光越来越阴沉。
“……”
某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握草……一激动之下居然送人头了。
“小白,你把为夫卖的挺便宜?”
“……”
顾二白谄媚卖笑摇头,像条哈巴狗,没有没有,是你的地。
顾亦清‘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轻笑,把她揉成个傻子,下唇微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顾二白含泪,没错,她的智商的确和寡人不相上下了。
“那长陌为什么帮你啊?那时候你不过是个小孩子,就算初露锋芒,生意场上这种大事,怎么都会找老爷谈的吧?”
“这么多年,他为何不找老爷谈?”
顾二白摇头,“不知道。”
顾亦清看着她,俊眉微挑,“方才说了,长陌的脑袋世间难得一见的灵秀。”
“……然后呢?”
顾二白疑惑的看着他,仔细寻思着他这句话,还是没听出来具体含义在哪。
“所以他慧眼识英才。”
“……”
顾二白瞥过去脸翻了个白眼,这厮,还不是变相夸自己。
顾亦清大掌不满的扭过她偏移目光的小脸,剑眉微蹙,“看着为夫。”
顾二白被捏成小嘟嘴,“为、为什么?”
“神交。”
“……”
E~
她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个……
“白徒寡人亲署合约寄来,如泉沐涸。
那桩生意过后,嘉成和顾府的轮廓始现。
嘉成打通了长仪第一条稳固的长途运输道,自此四通八达的商业锁链,开始交叉蔓延,所涉猎范围越来越远,加之新皇登基,大肆嘉励商贾,亲游庄园,致使运输业达到了鼎盛繁荣,便有了现在的嘉成庄园。”
“哇……一点也不励志,真的我叔,你丫这创业历程也太一帆风顺了。”
顾二白抬头,口是心非的用虔诚钦佩的目光看着他。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小小年纪就成了商业奇才,加上八方贵人相助,但必定也是因为他绩效卓著、人品显赫,才会招揽贤才助力。
怪不得人人都说清叔是云端端的人,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