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谁揽清风把情根深重(完篇上)(1 / 2)

“汪汪汪~”

“哈哈哈,阿黄这不行啊,怕老婆这有点儿像场……”

南墙拐角处,一个笑嗨了的厮卫口无遮拦的讲到一半,被刘管家从小腿后面踢了一脚,惊得他赶紧捂住嘴,神情惊悚。

糟了,忘了场主就在不远处石桌那儿了。

檀掌事看着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放眼望着不远石桌处依偎在一起,宛若一人的场主夫妇,寻思着这么清晰,场主肯定是听见了,不过那又有什么呢?

青衣掌事转脸与她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场主一向最弘扬庄园里的侍卫,实话实说了。

若不是妻管严,怎么会将夫人一次小小的吃歌姬醋,铭记于心,将玉春堂内大半女眷都遣散了?

本来以前就目中无女色,这下清静的活像个真宗。

“阿黄这逗比属性,不知道遗传谁的。”

顾二白望着委屈巴巴低头认错的阿黄,笑了足足好一阵,才转过脸来爱意浓浓的抻手圈着男人脖颈,一双如丝如星媚眼诱惑的眨了眨,挺翘的鼻尖小喵般蹭着他的喉结撒娇,“夫君,人家还要喂~”

顾亦清早已被她左移右挪整的梆成一条了,一双幽邃的眸子阴恻恻的低垂着,盯着那张白皙莹润的小脸,心底已然黑成了潭深渊。

玲珑木隐隐感觉到……偶像大大好像在计划着什么。

可怜的玉凝肌,大概又要派上用场了。

“喂嘛~喂嘛~”

顾二白见他无动于衷,不满的撅着唇,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崇拜般看着他,继续软软的催促着。

玲珑木:嗯,小主人欠操了。

顾亦清终于端起粥碗,本来想以唇度之,但仔细想想,还是好生喂吧……免得呆会体力不足,做三两次就饿的不可开交。

“并不是所有属性都是先天带出来的,也可能是后天耳濡目染。”

男人一边悉心用迷你调羹喂着怀里的小女人,一边为了转移下半身注意力,耐心的给她讲解着。

“嗯。”

顾二白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刚想仰头笑眯眯为他见解点赞,冷不丁又觉得这话好似有点问题。

阿黄是耳濡目染变得逗比的?跟谁……

“顾亦清,你丫说谁二呢?”

某个小女人变脸如变戏法。

顾亦清风轻云淡的拿过帕子给她擦嘴,唇畔轻吟,“谁应说谁。”

“……”

顾二白登时一噎,嘴里还匝巴着酥蜜粥,双手就微微用力勒了勒他的脖子,“能耐,我让你能耐,顾亦清,我现你自从婚后就变得更黑了。”

她每次直呼他大名都有一种莫名的禁忌,不知为何,心里感觉很快乐,心里一快乐那身体就快乐,加上快乐是会传递的……

顾亦清微微放下手中余下的半碗粥,狭长的眼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促狭,“黑吗?我又不叫顾二白。”

“切~”

顾二白煞是挑衅的抿了抿嘴,纤细的食指戳了戳他硬邦邦的右胸膛,场面一度反差萌,“少打岔,明知道我说的不是你肤色,而是你的心,黑心坏男人,就知道欺负我。”

顾亦清缓缓勾唇,英俊的酒窝里漾满了清浅的笑,“在床上欺负惯了,床下不欺负不舒服。”

“……”

顾二白恶狠狠的瞪着眼这个黑心男人,简直太贱了!居然以欺负小媳妇为乐子,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我才不是小受气包子,吃你的糕点去,自己不喜欢吃,做给我吃。”

小女人随手拿了一块糕点,牢牢堵在他的嘴里,挑眉得意洋洋的拍拍手。

知道糕点是他的死穴,让他再欺负她,哼!

头顶上,男人持续五六秒没有声音,没有表情。

顾二白愣了一下,寻思着……

“呜~”

不料,下一秒某个小女人柔软如蛇的腰肢,便被男人强劲的力道紧掴着贴入胸膛,倾轧下来的森森眼神更是凶残的不像话。

“现在就想要你。”

“……”

顾二白鼻尖顶着他细薄的唇,感受那愈加灼热的身子,和嗓中每一个字所透出来的不容抗拒,一颗心脏怦怦跳动如飞。

糟了,刚才光想着报复清叔,想起糕点是清叔的死穴,可忘了一旦戳中死穴是种什么下场了。

上次吃了娘做的两块百财包,这家伙竟丧心病狂的生了一路气,还想在普陀寺佛家圣地上了自己。

这回……顾二白余光不由自主的瞥着南墙处,一众围着小奶狗正热闹的厮卫们,皱巴巴又万分可怜兮兮的小脸微微转过来,像是内心经历了极大的斗争后,终于做出了艰苦卓绝的决定。

闭上眼,顾二白豁出去般双手霸着他的身子,丁香小舌和生香皓齿一点点啃食着他嘴里方才被自己强行塞进去的糕点。

这就叫自作自受,自食其果,自掘坟墓,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南墙处,不知是谁率先现这腻歪的一幕,互相怼着手肘观望。

一众管家厮卫见场主和夫人亲密无间,你侬我侬,甚至共用一块糕点的黏糊劲,不由的暗暗偷笑。

见识过了场主和夫人,才知道那句‘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的恩爱劲是多么难能可贵。

顾二白苦逼兮兮的吃到最后,还是避免不了小嘴被吃的命运。

男人直吃的她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哀求连连的软成一滩水,就差点叫爸爸才肯放过自己。

关键是,你还不能怪这个沉浸在糕点里,被触躁郁症里的残忍男人。

顾亦清吻到最后,情过浓烈,有些一不可收拾,心下出一颗烦躁的小芽。

小芽愈加苍郁壮大,对她也愈贪得无厌,即使靠的这么近也总觉得不够,竟还产生一丝想把她用手铐脚镣禁锢在小黑屋,一辈子供自己亵玩的想法。

不过很快,这种烦躁之下产生的阴沉情绪便渐渐被小女人的声音和小手抚慰。

男人粗喘着,晦涩不明的眸光渐渐清朗了起来,胸膛内汹涌的急流勇退,一腔烦闷平复,最后心都被她化的一塌糊涂,大掌细细温柔的抚着怀中秀,醇厚动人的声线温声安慰,“小白,下次别这样了,会伤着自己。”

顾二白泛着死鱼眼,红肿着樱唇,上气不接下气的趴在他的胸膛骂娘,这禽兽终于恢复了,还以为又要和她大闹三百个回合,果然肌肤之亲是心灵愈合的良药。

“清叔,你说你要是没有我……”

小女人一句无心之失还未说完,猛然便感觉男人右胸膛里的心跳蓦地骤停了,吓得她当即改口,“我的意思,你要是在我不在的条件下,误食了糕点……”

“做掉。”

顾亦清语道暗哑的来了一句,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不知道是对这个愚蠢的问题只有一个毋庸置疑答案的轻蔑,还是……知道她刚才在开什么玩笑。

顾二白闻言惊悚的倒吸一口气,直接杀啊。

那看来自己还是占了一万个便宜的,只用亲亲摸摸操操就可以哄好他。

但是他还是很担心,清叔一吃糕点浑身就散出来想要杀人的气息算什么事,那以后肯定会吓着孩子们。

“清叔,要我说你这病得治,你不是会研制很多种草药吗?这个不是不治之症吧?

总不能凡是给你递糕点的,都杀无赦吧,人家都是好心好意,万一是咱们以后的孩子孝敬你,难道你也……刀下不留情啊?”

“刀下?”

顾亦清闻言,疏朗眉眼好笑的掰过她红扑扑的可爱小脸,丰润额前逗留着明显的揶揄。

顾二白望着他好笑的面容,好像自己说了什么极为荒唐的事情,不禁莫名眨了眨眼,“对啊,你刚才不说做掉的吗?难道杀人不用刀?”

顾亦清姣好的面容愈靠愈近,唇畔邪恶的弧度也愈扩愈深,“小白,你想到哪里去了,为夫是说回来做掉你。”

“……”

顾二白瞳孔瞬间微缩,登时像看着混世大魔王第一王八蛋似的看着他,“凭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

顾亦清义正言辞的提眉,眉宇间好似很是不解,“不是夫人刚才说要帮我治病的吗?”

“你……我、我刚才说要帮你治病是这句话之前,不对……哎呀,我不想跟你讲话!”

顾二白被他气的颠三倒四,活蹦乱跳,气狠了就闹着要跳下去。

然而最悲催的是,她根本跳不下去!

左蹦又跳,闹闹腾腾的哪条路都被掐死了,在男人怀里给玩似的,简直像增加情趣。

顾二白以前想着自己其实挺惨的,日子虽然过着舒坦,但以后难免有和清叔吵架的时候,到那时候别的姑娘都可以一气之下咬咬牙回娘家,等着夫君来哄。

可是她没有娘家回,但是现在想想顿时豁达了许多,有娘家有怎样?有娘家她也跑不掉。

玲珑木:……这不是更惨了吗?

“好了,再吃点。”

顾亦清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心情愉悦,伸手抚平炸毛白,端起一碟子诱人的板栗在她面前晃。

‘咕噜~’

就在顾二白面对美食欲再次抛下无所谓的节操,美滋滋的享受美食时,男人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悠悠的放下了,还推到她的小短手够不到的距离。

顾二白火,“干嘛!”

“正午做了很多你爱吃的,现在吃这个容易积食,等等再吃。”

“……”

顾二白火冒三丈,“那你拿到我面前晃什么!”

味都闻到了,居然不给吃!就是故意的。

顾亦清看她小仓鼠般气鼓鼓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当时只想到你看见它会开心,没想那么多。”

此言一出,空气中忽然安静了下来,顾二白心底隐约有一缕缕暖暖的细流蜿蜒流淌而出。

“那……你也吃,你看你这么瘦。”

小女人俯身伸手捞过板栗,手法娴熟的仔细给他剥着。

顾亦清看她难得娴静又温文尔雅的侧颜,微微怔住了,想看的再久一些,却还是忍不住调戏她的心思,“瘦吗?哪儿瘦?”

顾二白正一本正经在剥着板栗,冷不丁身子颠簸了一下,脸蛋登时一黑,这头欲望强烈的狼,刚刚袭来的一丝感动就被暴风雨卷席殆尽了。

“呵呵,除了那里没瘦,你还有哪里有肉?其他的地方都成肉干了,让你吃猪肉炖白菜,还不乐意吃,真大爷。”

估计让他吃牛鞭他会吃。

玲珑木:不,他会他的鞭子抽打您,蹂躏您。

“当然。”

顾亦清俯下身子,轻轻在她的耳际吹出一口男人味,“那里是专门伺候夫人的,为夫就算委屈自己,也不能委屈了夫人啊。”

“……板栗也堵不住你的嘴。”

顾二白黑着脸朝他嘴里塞了一颗香酥板栗,不想男人眼疾手快的连带着她的手指一块含了进去。

“……”

“夫人总是喜欢用这种方式诱惑为夫,在思园也是,不过为夫很喜欢。”

顾二白看着他一脸贱贱的样子,小脸忽然滚烫的像被打了鸡血,脸红脖子粗的争执,“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才没有!”

顾亦清眉眼弯弯,“没有吗?夫人当时还写了清晨和黄昏,是日日想伴为夫清晨到黄昏,还是想伴为夫从清晨到黄昏日日?”

“顾亦清你……”

顾二白为他的流氓气质所折服,气的眼前那是一片眩晕,恨不得拿刀子扎一扎这丫的。

表面看起来成天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感情都在脑子里脑补啊,而且脑补都是朝着黄暴自恋方向!好气哦……嫁入狼窝。

“唧唧唧~”

“汪!汪汪!”

南墙拐角,六只小奶狗眼睛还未睁开,就争先恐后的朝着细犬怀里挤去吮奶,初为人母的细犬因为花费完了生育力气,显然心有余而力不足,四仰八叉的倒在那里,面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阿黄看了,绕着矮框急的团团转,恨不得自己躺在那喂小奶狗。

顾二白看了,备受启,登时来了劲,大义凛然教训他,“你就能不能学学人家阿黄啊,同样是……”

小狼狗。

“人家怎么就能这么体贴,听老婆的话啊?你怎么就一会不怼我就难受!”

要么这有时候就说那叫啥来着……禽兽不如。

玲珑木:呵呵,请说出来。

顾亦清望着她勾唇,黑漆漆的眸底闪闪亮,一丝坏意油然便流露了出来,“细犬给了阿黄六个孩子,夫人呢?”

“……”

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拿孩子说事!

顾二白本想将他一军,此时却被他说的莫名心虚,转过头去看细犬,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那要是我把孩子生下来……奶水不够……”

意识到自己说出来这些话,某白感觉还是挺羞涩的。

都怪这个臭男人,非得逼她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但是心里还有点莫名期待他的回答是什么鬼?

其实说两句心疼的话就好了。

譬如:小亲亲你别怕,为夫会每天给你做好吃的补充营养~

玲珑木:呕~

顾二白是这样想的,却万万没想到男人的回答会让她……怀疑狗生。

“谁说让夫人喂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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