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曜冷笑一声:“倘若无效,我自然承担罪责,何须你多言。”
公孙曜的身后有太后和太子,孙永宁此时就是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殿下,借你一滴鲜血。”公孙曜对朱琮说。
朱琮虽然不大明白他这法子是怎么弄的,不过现在眼看着能够揪出幕后的凶手,他又怎么舍不得这滴血?
他拿了银针刺了一滴血,那鲜红的血滴落入了香炉之中,公孙曜要了一部金刚经放入了香炉中焚烧,随即将受众的木偶放在红色的火焰上炙烤。
孙永宁只觉得浑身热,当公孙曜将木偶投入了香炉之后,孙永宁“嗷”的一声叫了出来,滚落在地上。
“好烫!好烫!疼……疼……师弟……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孙永宁疼的大叫,满地打滚。
太后震惊大怒:“好个御医总领!来人,给哀家抓起来!”孙永宁一个劲的哀嚎,公孙曜看他已经暴露,立即将木偶从火中取出,拔去了木偶上的银针,当他看到木偶上的生辰八字全都被烧掉的时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对于太子说:“陛下应该已经解了厌胜
了。”
朱琮一听,赶紧到了永桓帝的身边,这时听到呻吟之声,他大叫:“快来人,递热水过来!”
永桓帝迷迷糊糊的从昏迷中清醒,只觉得口腔中一股咸腥的味道。他睁开眼,看到满屋子的人,有些纳闷。
“父皇,你觉得怎样?”
“之前不知为何,觉得心口钻心一般的疼痛。现在似乎又好了。”
永桓帝长叹了一口气,朱琮立即送了热水给他喝下,这才面色恢复了几分血色。
“扶朕坐起来。”他吩咐。
他坐了起来,恢复了几分精神,疑惑的看着满屋子的人还有被侍卫捆绑着的孙永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后和朱霖对看了一眼,紧张的看了孙永宁一眼。
“父皇,御医孙永宁胆大妄为,竟然给您施展厌胜之术。现在已经被公孙曜识破抓起来了!”朱琮道。
永桓帝大惊,指着孙永宁骂道:“你……你这个混账……亏得朕还让你做御医总领……”
太后怒斥孙永宁:“说,你幕后指使的是哪个?”
孙永宁吓得脸白如纸,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萧后冷着脸道:“孙永宁,倘若你老老实实的说,说不定陛下还能宽大处理饶过你的家人,要是你胡乱攀咬拉人垫背,小心本宫都不饶你,定然叫你满族净灭!”孙永宁浑身一抖,听到这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闭了眼,半晌才缓缓睁开,眼底早已没了半分生气,有气无力的说:“我罪该万死,现在万死不辞,可是求陛下看在罪臣替陛下效忠这么多年,饶了我的父母妻儿。我的罪责一个人承担,粉身碎骨我也不怨。要怪就怪我被嫉妒迷了眼。我生怕公孙曜夺了我的地位,所以才出此下策,没有想过害陛下的性命,只是想嫁祸公孙曜而已。求陛下开恩,开恩……
”
说着这话,他已经是泪如雨下。
永桓帝皱着双眉,定定的看着孙永宁,又扫过皇后、皇子、太子和公孙曜的脸。
到底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幕后还有没有黑手,这件事到底牵扯到多少人?真如同一个谜团,让人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