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前,孙平凡特地去拜访了闵伯父、莱伯父等人,然后,他还特地去县衙一趟,跟卫千重仔细聊聊此事。
卫千重是不清楚孙平扬犯的事儿,因为海东府那有个驸马府,是公主的封地,那里的事儿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不过,他还是给孙平凡说了不少的事,比如如何跟官府打交道,如何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此事等等。
因着他在海东府并无人脉,无法给孙平凡提供直接的帮助。
孙平凡表示,卫千重说的许多注意点,已经给了他许多帮助,至于孙平扬的事,能不能顺利解决那就看天意了。
待到出那日,孙父和孙母看到姚香玉也跟着去,瞬间就炸毛了,严明他们是不会管姚香玉一路上的吃住的。
他们的言语中对姚香玉颇多嫌弃,说她是个拖后腿之类的话。
姚香玉并不为此而恼怒,谁拖后腿,路上不就知道了,何必跟他们打嘴仗呢?
到那时候,事实打脸才叫痛,才能让他们印象深刻。
这次出,孙平凡找的仍旧是一样的商队,他不顾孙父孙母的反对,定了一辆驴车。
孙父孙母哪里愿意出这个钱,楞是不坐,坚持跟着走路。
姚香玉嗤笑两声,并不劝,等出了明溪县,走了半天路,孙父孙母就累得不行了,汗如雨下。
这会儿,他们看着在车上的孙平凡和姚香玉,顿时气不打一处而来。
孙平凡见孙父孙母又想往他们身上扣帽子,率先开口:“爹娘,上车坐会?海东府远着呢,可不是走个两三日的就能到的,以这样的速度,起码得两个旬日。”
“日头那么大,若是中暑了,停下看病吃药,可是要耽搁不少时间。”
孙父一口气就憋在喉咙里,孙平凡说的这话有警告的意思,偏偏他又反驳不了,气得脸色通红。
“这车费均摊,害怕我占便宜不成?”姚香玉瞅着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
这商队里的其他人也在劝,让孙父孙母不要犟着,这车钱花都花了,何必受那罪?
反正说来说去,其他人的意思无非就是孙父孙母傻,计较那点钱而活受罪,看拿儿子儿媳,一直在劝说呢,多为他们考虑啊!
不听这些人的话还好,这一听,孙父气得差点跳起来,而孙母更是忍不住,张嘴就吐脏话,就叫姚香玉给堵住了嘴,一把扯到车上。
孙平凡也如法炮制,把孙父给拉上车,将两人塞入车厢中,真让孙母骂出来了,以后哪还有脸跟着商队走啊!
这车上可是舒服多了,孙父孙母哼哼几声,压根就不想下车了。
这一路上,孙父孙母没少折腾,比如干粮坏了非要吃,结果上吐下泻,看大夫熬药,花钱不说还耽误了时间。
要不就是好好的客舍不住,非要去住破草屋啥的,简直是槽多无口。
姚香玉最多都懒得理他们,让孙平凡去处理,只要他们一磨蹭,就以孙平扬小命快没了来吓唬他们。
如此一来,总算没再耽误更多的时间,到了海东府。
进入海东府并不难,查看了户籍、交了入城费,踏入城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郁的桂花香。
姚香玉深吸了口气,这海东府的建筑的风格跟别处不大一样,基本都是二层小楼,楼上种着花草,一眼看去,花花绿绿的,很是特别。街道上很是干净,人来人往,吆喝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