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季小姐有很多关于经营方面的经验，不知晏某有没有荣幸请季小姐一叙。”晏飞空知道她是生气了，答应自己的要求也是经过了一番内心斗争的。

“那就等改天好了。”季冷颜拱了拱手：“那我就告辞了，改天登门，晏公子别拒我于门外就好。”

“那晏某就等着恭迎季小姐大驾了。”晏飞空也对着她点了点头。

季冷颜走了，晏飞空看向侍琴：“让侍书进来吧！”

“公子。”侍书刚刚进门，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睛哭得红红肿肿的，梨花带雨的很是惹人心怜：“侍书知错了，公子罚我吧！”

“你们走的那天，她跟云隐说了什么？”晏飞空从刚刚侍琴的只言片语之中，能感觉到那天下午的时候，应该谈了很多。“侍书不懂，侍书在门口候着，听到夫人说美容店，上门服务，体验店，还有为挨批卡什么，好多东西，夫人说的很开心，但是云隐公子不懂，后来夫人走了之后，他就把夫人写画的纸也都给撕了烧了。”

侍书回忆了一下，那天下午他们一直聊到了天都黑了。

但是一直都是夫人在说话，云隐公子本来就对生意上的事儿不感兴趣，能忍着坐下来听她说这么长时间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具体点呢？”晏飞空突然很想知道她到底跟那混蛋说了什么，说了一下午，想必是很有意思的提议，就跟这次正德钱庄的改革一样，也是她提议的。

“奴婢不知道。”侍书头垂的更低了。

“罢了，去领罚吧！”晏飞空颇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一个丫头而已，他又能奢求她懂多少呢？

有些累了，让侍琴准备好了软榻，自己慢慢的从轮椅挪到了软榻之上，看了眼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的双腿，眼底闪过清晰的绝望空洞来。

躺下闭上眼睛，任由侍琴给他盖上了被子。

要这腿有何用？

活在这世上，又到底是为何？

季冷颜虽然气不过，还是在香宝斋溜达了一圈，无比佩服晏飞空，竟然能把古代的胭脂水粉铺，打造出类似于现代高档化妆品一样的展示空间来。

从低档到高档再到套装，每一个都设计的很有意思，就连包装都很是有趣，掌柜的告诉她，这包装设计都是晏飞空亲手做的。

晏飞空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喜欢摆弄瓷器，那些精致的好看的化妆品瓶子，都是他自己个儿烧制出来的模子，拿去给专门的师傅按着做出来的。

季冷颜没想到他还有这个闲情逸致，今儿见到的晏飞空，跟在清水镇见到的那个，简直就跟两个人一样，若不是长得一样，还有那残废的腿，真的会让人误以为他们是两个人。

气息不同。

就连性格，也是迥然不同。

跟面前的这个精明又猜不透的男人相比，清水镇的那个，简直就是个笨蛋，什么都不懂的傻缺！

到了门口的时候，竟然又飘起了小雪来，地上都薄薄的铺了一层。

前头的马车还在，立着两个小童，是晏飞空的人，看到她出来，迎上来恭敬道：“季小姐，公子吩咐让我们送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