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睁开眼睛的时候,后脑传来一阵钝痛,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枕骨往下鼓了个大包,看来那一下打得不轻。
他侧头,看到霁初正一脸憔悴地坐在他的床前,红红的眼圈,像是刚刚哭过。见他醒来,她破涕为笑,赶紧端来桌上的热粥,小嘴嘟着,替他吹凉。
“夜空,夜空,你吓死我了……”
夜空坐起,任她一勺一勺往他嘴里送粥,他顺从地吃下咽下。
他瞧着她的脸,依旧是嫩如软玉,却苍白如纸,低头吹粥的时候,长睫盖住眼瞳,微微上翘,因刚刚被泪滴打湿,还几根一缕地沾着。
这等神态,不像是装出来的,她应该是真的因为他的昏迷而日夜担心了。
“抱歉,公主,让你担心了。”夜空出一贯的冷淡声线与疏离的辞藻。他不能说得过多,更不能问。他现在手上掌握的信息太少了,他只能以静制动,等待信息自动送入。
“干嘛道歉?”霁初说着说着,眼泪如沸腾的开水,潸然落在夜空的床榻边,“自从上次大将军府相遇,我就觉得你的身体变虚弱了,竟没想到,你多喝了几杯,竟然昏迷了好几天!是我该死,不该让你和这么多的!”
“我喝多了昏迷的?”
居然不是被打晕的?
“嗯……”霁初哀伤地点点头,“那日清早,出了点事,大家等你出主意,你却迟迟不起床,我进你房间叫你,竟是怎么都叫不醒了!”
“我、猫又和山童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你中了术法。”霁初接着道,“知道不是术法所为,我们就请了大夫,大夫诊了脉,就说你脑部气血淤滞了,问我给你吃了什么。
“我们那天只吃饭喝酒了啊~我就照实说,大夫说可能是喝了太多酒,才昏迷的……都是我不好,夜空,你好些了吗?”
霁初说着,拿出帕子替他擦拭额头。
夜空侧头躲开了,霁初拿着帕子的手僵在原处,表情错愕道:“夜空,你怎么了?”
夜空沉默不语地望着霁初,她在他眼中看到了陌生与冷漠,她不解的眼神,与懵懂的神态,似是激怒了他,他一把扯住她僵在半空的手,将它按在床上。
她的身子由于夜空的力道而失去重心,随即半截身子倒在夜空的腿上,夜空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夜……”
她如被狮子钳住的小鹿一般,在他的身子下一动都动不了。
惊慌失措中,夜空霸道地覆上她的唇。
她身体里的御狐令还在,那晚枫斗并没有占有她,但是什么原因,他就不知道了。是因为刚刚她口中说的“生了点事”?生了什么事,他懒得去问,因为他现在只想知道,与他在一起,她会不会散出那么浓烈的魅惑之香,她会不会娇.喘得那般酥.软,让人欲.罢.不能。
这么想着,他强行袭入炽热的舌头,和霁初的搅在一起。
“不要,夜空,你干什么呀~不要啊~”
霁初拼命挣扎。
夜空心中暗笑,她虽挣扎,但御狐令并没有反噬他,也就是说她并不讨厌他这样,御狐令真是诚实得可怕呢!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迎合?为什么不呻.吟?
“小初,你确定要反抗吗?”
夜空的唇离开霁初,似笑非笑地问,但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身体。